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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6-16 13:58:05 发布

河曲民间故事 八 孔板 头门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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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曲民间故事八孔板头门徒古时候河曲有个叫孔板头的讨吃鬼,人中之精,就是死懒怕间动,喜欢过"一人吃饱全家都好"的光棍日月,天当被地当床,日子过的也舒畅。这是一个离偏关县城不远的地方。却说这一天,孔板头想进城游荡,起了个大早,临走也没忘把昨儿讨回来的两块窝窝头装进一左一右两个大道叉叉。出得门来,天还黑漆漆的,加上娘生胎带近视眼,走起路来踏深站浅,一不小心爬到了冻粪堆上,口袋里的黄窝窝掉出来一个,孔板头左摸右摸,摸到个大园片,心想:这或许是哩哇,咋一掉下来就冻住扳摇不动了?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扳起来,拿到鼻子上闻闻,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唉呀,不是"扔了继续找,天放明的时候才在排水沟里找到了那个冻的硬邦邦的窝窝头。孔板头进城的那天,见城门洞边上贴了一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些字,好多人挤在下面看,孔板头也挤到人群里凑热闹。人群里没识字的,孔板头也不识字。孔板头伸着脖子瞎看,时不时地从他那大口袋里掐上一指甲冻粪也是的黄窝窝捏到嘴里,他的嘴唇一动一动,更像是口中念念有词。守告示的衙役盯了七天七夜也没发现个看懂告示的,今见他嘴上有动静,二话没说揭了告示,就将孔板头领进了县衙交差。县太爷赶紧戴上乌纱升堂问话,衙役两边排开。这县太爷他也大字不识一个,官是花钱买的,但此人见多识广,对识文断字之人多了那么一丁点敬意,看到跪在公案前的人,县太爷咳了两下,清清嗓子想喊又改为很有礼貌地问:"堂上下跪之人,姓甚名谁快快如实报来?"孔板头哪见过这阵势,吓的头贴在地上,浑身抖擞的就像筛糠,心想大概是问名字立,于是哭神神地从鼻腔里低低哼出几个字来"孔--板--头--""噢,孔板头?"县太爷坐回堂上寻思"孔老二认的字我道是听过,这孔板头可从未听人说过,都是姓孔的,难不成他们粘亲带故,要不就是孔老二的门徒?"县太爷起身,把头探出公案很好奇地问"你这孔板头是和孔老二粘亲带故呢?还是他老人家的门下之徒呢?"孔板头屁股撅的老高,头不敢抬,眼不敢睁,一个劲地哆嗦着,县太爷的话他只听见最后几个字,于是呻吟着"门徒-门徒-"县太爷模模糊糊就听见门徒二字,吃惊非小,暗暗思量:下跪之人孔板头是孔老二的门徒,具说那个孔老二可不简单哩,看起来这个人也大有来头,可不敢待慢了,以后兴许有用的着的地方。 于是乎,亲自下堂搀起来,送入上等客房,美酒佳肴,好生招待。以便择日送往州府交差。出于对孔老夫子的敬仰,也为给自己装胖。是夜,县太爷亲自端来墨宝,求赏条幅,以示尊敬。这下可愁煞了孔板头了。孔板头不糖不蔫,他知道他家祖宗八代也没出过个正经人,更不用说识文断字的了。孔板头急的在屋里串来串去,两只又脏又臭的大手不停地伸进口袋掐一点窝窝头,好菜好饭撑的这窝窝头也不好下咽了。孔板头转了多少个来回不得而知,只知道把两个窝窝头掐没了,也没想出个道道来。他一屁股坐在门背后,伤心地哭起来,还边哭边骂:爹呀,妈呀,你们咋就只会生不会养呢,哪怕是教我识上一个字,我也不至于--哭着哭着孔板头又笑了,我不是还会写一个字吗,甚不甚把这个写上再说。孔板头起身写字。他根本就不会拿毛笔,找了个小碟子扣在纸上,直接用手蘸了墨顺着碟边画了个圆,又在里面笃了个猴窟窟。刚刚高兴了一下的孔板头又依门坐下哭起来:妈呀,要认就多认上几个呀,这一个字交不了差哇。孔板头越哭越伤心,泪蛋蛋掉在地上,东一点,西一点,湿了一大片。有一点正好砸在了路过的"爬嚡虫"身上,小虫受了惊吓,急忙逃开,身后歪歪斜斜留下了弯弯曲曲的湿印印--孔板头灵机一动,就它了。孔板头捉了好几个"爬嚡虫"蘸了墨,放在纸上,那家伙不老实,老想跑,他拿碗扣好,然后满意地依门蹲下,下意识地掏那黄窝窝渣子,歪了头安然入睡。天明,县太爷取回字幅,嘴张成了个窑叭,就见那雪白的宣纸上,分分利利,三个大圆坨,"龙蛇小草"运笔那叫个细腻流畅,真是行云流水一般。俗话说得好:不识字的人心灵也是相通的。县太爷识不的上面的字,但识的这个猴窑窑就是孔老二的孔字。妙--妙不可言!县太爷挂字画上堂,假装高雅,又怕衙役们看出他不识字,装腔作势哈哈笑着,端详着,打量着,嘴也虚腾腾地一个劲地喊好,众衙役们也不识字,伸出大母指附和着齐刷刷夸赞说妙。翌日,孔板头泡了个桃花浴,换上了一身半新的衣裳,活脱脱就像是重到娘肚里回炉了一遭。几个衙役带上半新不旧的孔板头和那张皱吧吧的告示上了路。孔板头知道这一去凶多吉少了。打屁屁是小事,弄不好就丢了小命。怎奈:心管不了腿,腿管不了嘴,放不下香的和辣的,死又算什么呢?走哪算哪吧。 孔板头不愧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主儿,适应能力极强,肚子里的花花肠倒出来能绕地球半圈,他走着走着就有了主意。如果说上县衙是毫无准备西里糊涂,那么这上州府则是有备而来难得糊涂。只不过一样的是:腿不由人地有些发抖,心不由人地有些打颤。孔板头走着想着就又乐了,不经意间嘴里还溜出一句:死猪不怕开水烫--州官一见与告示同行之人知是榜中招选的贤才光临,自不敢待慢,连忙设宴接风洗尘,席间虚寒问暧,大谈选贤之事。咋奈孔板头听不懂他的话,你说这他说那驴唇不对马嘴。而且孔板头说的全是河曲方言里语,这滩滩那环环没完没了,加之人一激动啲啲丢丢,就还是黑国语。州官一句也没听懂,好在同行的衙役作了介绍,大体上也有了了解。众人一个劲地劝酒,孔板头只顾往嘴里打点,这一醉不要紧,足足睡了三夜儿两后响外带四个半前响。孔板头真醉也罢,假醉也好,到底还是没躲过这场劫。送他赴京的前夜,州官点头哈腰送来纸墨请他赏脸,孔板头夹哭溜笑,嘴里把所有他能想起来的河曲骂人话一股脑儿不秃舌不结巴痛痛快快酣畅淋漓咒了一遍,那情形就象笃了燕雀子窝一样样地。州官千谢万谢退出。孔板头坐在写字台上哭开了,边哭边打自己嘴巴"叫你贪--,叫你吃--唔--这下可好了,还要进京了,那是离死不远了--"他越打越起劲,手一扬袖子把磨好的墨弄翻了,墨洒了一纸,孔板头一看坏了,连忙拿起宣纸就抖,这一抖不要紧,纸上的墨迹顺势而下,纸后的饭碗掉落地上,孔板头放下纸,忙去弄碗,一不小心碎片割破了手,殷红的鲜血一点点滴在纸上。宣纸上:衣袖带墨而成的粗枝苍劲有力,傲骨铮铮;抖墨而成的细枝疏密相间,伸展自如;滴血而成的梅花,星星点点,洒落其间,不经意间成就了红梅报春图画!孔板头可不懂什么抱春不抱春,他只知道好端端的白纸成了一塌糊,坏大事了,可又一想有道道,有点点,总比没强哇?再说了,自己不是还会写一个字吗?道道多总比少强哇?于是他又蘸了地上的血,在纸的空白处画了个圆圈圈,又用手指头在中间抠开个猴窟窟。就这哇,打死也不敢了,还进京选贤哩。孔板头长吁了一口气,那颗斜着的一直发抖的心慢慢静下来。心想再吃上一顿好的,赶紧溜哇。"好一幅大气的水墨红梅报春图啊!"这州官他是真懂。端祥着字画赞叹不已。关键是那个会意字落款用的恰到好处,起到了画龙点睛的功效。他感觉遇上真正的高人了。再想找孔板头拉呱拉呱,孔板头早没了人影。 临明的时候,孔板头假装拉屎溜之大吉,他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许久许久,肚子开始咕噜咕噜乱叫,舌头尖儿滑舔过每一个牙缝,心里回味着那香的辣的,嘴微微张着,有口水微微溢出,脸上那怪怪的微笑僵硬的搬摇不动,任凭你喊叫,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他在想那顿没来的及吃的早餐哩。孔板头又回了丐帮。天当被地当床,穿上他的破衣裳,捏一点黄窝窝在嘴上,说话没有遮拦,吃饭没有人管,这一下他才真正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自在。讲述着他出入县衙州地的传奇经历,嘴角被口水滋润的粉嫩粉嫩,围坐的花子们张着嘴接着他的唾沫星子,眼里多了一些崇拜和向往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