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帝传说情节单元与民间故事母题试探 4页

第29卷第3期湖南科技学院学报Vol.29No.32008年3月JournalofHunanUniversityofScienceandEngineeringMar.2008舜帝传说情节单元与民间故事母题试探12黄阳艳莫顺斌(1.湖南科技学院图书馆，湖南永州425100；2.湖南科技学院中文系，湖南永州425100)摘要：舜帝传说与民间故事有着宽广而深刻的联系，一方面，原生态舜帝传说的情节单元作为原型对民间故事的母题产生着源远流长的影响。另一方面，民间故事母题当中的因子又渗透到再生态舜帝传说当中使得舜帝传说更为丰富多彩。舜帝传说中包含了大量民间故事的传统主题和母题原型。而民间故事中，难题考验故事、孝子故事、灰姑娘型故事、两兄弟型故事、仙女救夫型故事和恋人殉情故事与舜帝传说的情节单元有着密切的联系。关键词：舜帝传说；民间故事；情节单元；母题中图分类号：I276.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2219（2008）03-0018-04我国民间流传着大量的舜帝传说，北方的山东和山西，相互转化，比如故事的传说化和传说的故事化。古代神话东部的浙江，中部的河南，还有南方的湖北和湖南，广东和传说与现代民间故事的母题往往是复合的，舜帝传说便是广西均有流传。现代民间口头流传的舜帝传说是由原生态舜个典型的例子，其中包含了大量传统主题和母题原型。不帝传说和再生态舜帝传说的情节单元复合而成的。徐旭生先少学者对舜帝传说的情节单元与民间故事的母题进行了生在《中国古史的传说时代》一书中提出了“古史传说时代”研究，都是集中于解析舜象故事与两兄弟型故事、灰姑娘的界定，即世界上任何一个民族最初的历史，总是用“口耳型故事和仙女救夫型故事的关系。但实际上舜帝传说与民相传”的方法流传下来。在古文献中保存有古代传说，而在间故事有着更宽广而深刻的联系，一方面，原生态舜帝传当时尚未能用文字把它直接记录下来的史料，用这种史料所说的情节单元作为原型对民间故事的母题产生着源远流记述的时代，就叫做“传说时代”。其中，“三皇”中的“虞长的影响。另一方面，民间故事母题当中的因子又渗透到舜”便是我们今天研究古史传说时代的主要对象之一。徐旭再生态舜帝传说当中使得舜帝传说更为丰富多彩。下面从生先生把传说材料区分为“原生的”和“再生的”两类。所“难题考验故事”、“孝子故事”、“灰姑娘型故事”、“两兄谓“原生的”，就是指包括一切见于早期记载的传闻异说；弟型故事”、“仙女救夫型故事”和“恋人殉情故事”这几“再生的”就是见于后期所记载的假的、伪托的、孳生的传个具体的民间故事母题来看舜帝传说情节单元和民间故说故事，其中也包含“原生的”成份，这种传说大部分发生事母题之间的联系。[1]P7在东汉以后。这里就借用徐旭生先生的划分方法，把《尚书》、《孟子》、《史记》和《古列女传》等几部较早而且集中一“难题考验故事”记述的舜帝传说称为原生态舜帝传说，之后在此基础上孽生原生态舜帝传说中有“难题考验”母题。古代史传中的舜帝传说，尤其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大规模进行口舜的政治传说里有舜历试诸难的情节，帝尧对舜进行了三头文本搜集而得的成果《中国民间故事集成》里的舜帝传说，次考验，处理家庭内务、摄政以及与自然作斗争的体能测∗都称为再生态舜帝传说。试。这些都是对舜处理人际关系和应付各种自然灾难能力民间口头叙事文学的三种体裁神话、传说和故事，它的考验。此外，家人迫害舜的三个故事“焚廪”、“浚井”们之间有割不断的联系，彼此渗透，相互影响，甚至可以和“醉酒”也可看成难题考验。结果，舜都能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方法死里逃生。从文化人类学角度去追寻“难题考验”母题的渊源，收稿日期：2007－11－30我们会发现早期人类的生存方式就常常与考验密不可分。基金项目：湖南科技学院2007年青年项目“民俗学在舜所处的原始社会时期，部落首领必须经过一系列严峻视野中的九疑山舜文化圈研究”（项目编号的考验，才能取得资格。而对于后世民间的百姓来说，每07XKYTB003）、湖南省舜文化研究基地成果。一个青少年也都必须在成人礼中通过种种极其严酷的甚作者简介：黄阳艳（1982－），女，湖南永州人，助至是有生命危险的考验仪式，方能被家族或部落承认，开教，民俗学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舜文化、民俗学与民间始享受成人的权利。在婚俗中，人们向求婚者提出难题来文学。莫顺斌（1964－），男，湖南江华人，瑶族，湖南加以考验，同样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比如民间常见的有打科技学院中文系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文艺学、写作学。18 擂台招女婿。在人类漫长的发展史中，人在宇宙生存中的擀成，她一着急就把面往锅里倒，煮了一锅面疙基本处境就是与各种对立力量进行永无休止的斗争。人类瘩，她嫌丢人就往门前小沟一泼，那条沟就被人通过这种斗争获得的每一次生存机会，取得的每一点进步叫做料角沟。传说，如今山西人爱吃疙瘩拌汤就都始终伴随着人类的受难与牺牲，而人类这种受难与牺牲是从那会传下来的。这一回合女英又输了。第三的痛苦也会烙印在民间文学上。在民间文学作品中，“成回合是钻烟囱，谁把衣服搞脏谁为小。娥皇反穿年礼”的考验和人自身价值的实现是通过一次次艰苦磨炼衣裳从烟囱里钻过去，又把衣服翻穿过来，还是的矛盾冲突来表现的。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干干净净。女英呢？从烟囱里钻过来浑身乌黑，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这些表明又输了。最后，姐姐娥皇当了大的，妹妹女英当“难题考验”是人类为了生存和发展而对野蛮、困难提出了小的。的一种挑战，它在早期人类的生活中反复出现，终于成为这是山西翼城县以及运城地区流传的传说。据笔者田一种原型而活跃在人们的心灵之中，并且进入了人们口耳野考察，山西洪洞县流传的《二妃争大小》是以“芝麻杆[2]相传的故事里。煮豆花”和“纳鞋底”作为比赛的第二和第三回合的。而“难题考验”是一个世界性的民间故事母题。美国民且这一传说异文众多，有的说三个回合都是女英赢了，所俗学家斯蒂·汤普森编制的《民间文学母题索引》中，专以女英为大娥皇为小；也有的说两人不分胜负，但最终还门为“考验”安排了一个H大类，下面列有大约1600项是遵循了长者为大的规矩。[3]P592-594各种考验的母题。德国学者艾伯华在《中国民间《二妃争大小》传说的产生有其现实基础，山西省农故事类型》中将其列为“106.仙人考验门徒”，并搜集了耕地区主要的生产方式是小农经济，自给自足是一大特20世纪30年代以前的有关文本17例。丁乃通的《中国点。下层民众的家庭一般都需要夫妇双方共同努力来承担民间故事类型索引》里一般民间故事类别中的300－749生产、生活的责任。男女分工明显，男人在外种田，女人号是神奇故事，其中有“难题”这一母题。另外，AT313A在家做饭洗衣。这种男耕女织的生活方式需要家庭主妇能“仙女救夫”型故事中亦包含有这一母题。金荣华的《中心灵手巧。舜有两个妃子，民众自然就想到必然有一正一国民间故事集成类型索引》中好几个故事类型下都有“难偏，一大一小。于是民众再把后世产生的《巧媳妇》的母题考验”的母题，其中460－499的“奇异的难题”中有题移植进去，《二妃争大小》的故事就这样出炉了。而且465E“青年来求婚女父出难题”；850－999的生活故事情节越来越多，越来越详细，人物形象也越来越生动丰满。中有851A“对未婚者的考试”和875“巧女妙解两难之通过第一回合的比赛，反映骡子不能下驹的自然现象。实题”；被列为1000A“地主出难题长工有妙计”的长工和际上我们知道，骡子是马和驴的“混血儿”，是母马和驴地主的故事当中也有一系列的难题考验。可见，在民间故交配所生的小驹，骡子没有繁殖后代的能力。民众出于对事中难题考验是很常见的。舜帝和二妃的敬仰，编出这些故事附会到他们身上去，这后世民间故事中“难题考验”的母题又渗透到舜帝传些故事的讲述起到了传授生活常识和经验的作用。说当中，使再生态舜帝传说更为丰富。山西民间流传着《二妃争大小》的再生态舜帝传说，其中也包含了“难题”母二孝子故事题。原生态舜帝传说中帝尧把两个女儿嫁给舜这一情节很关于舜的孝道传说在前面已有详述，后来“孝”成为简单，可是民众由于对家庭生活的日益关注产生了更丰富儒家伦理思想的核心，是千百年来中国社会维系家庭关系的舜的家庭传说。《二妃争大小》完整的故事情节大致是的道德准则，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元代郭居敬辑录古这样的：代24个孝子的故事，编成《二十四孝》，名列第一的“孝娥皇女英嫁给舜的时候，要进行比赛分大感动天”便是讲舜的。舜孝故事是中国古代孝子故事中最小。第一次是出嫁那天谁先到舜住的历山谁就为具盛名者，也是后世诸多孝子故事母题的一大来源。由于大。女英选了骡子，娥皇选了马车。女英认为骡孝子故事贴近民众生活，反映民众愿望，不管是在书面文子又胖又大，肯定跑得快，她却不知道那是头快学还是口头文学中，“孝子”这一母题都不断被反复应用，下驹的母骡子，在半路生起骡子来了，女英又气比如《目连救母》和《丁郎刻木》都是很著名的孝子故事。又急地说：“从今往后，再不许骡子生驹！”从那这些故事可能就是从舜孝故事中生发，以后又孕育出大量以后骡子果然就再也不下驹了。由于女英半路耽以此为母题的故事。误了时间，结果这一回合娥皇嬴了。第二回合是孝子故事在民间故事中占有很大比例。金荣华先生的做饭看谁做得好。一样的饭，给每人一样多的柴《中国民间故事集成类型索引》里970-999“其他生活故火，谁先做好谁为大。娥皇心灵手巧，先擀面切事”里就有好几个类型的故事有这一母题。980“儿子一菜，后添水烧火，做好面条时还剩下柴火。而女言惊父亲从此孝养老祖父”、982“没有石子饿死老子”、英手忙脚乱地先点着火烧起来，这才去擀面切“五子争父”、982B“假死拆穿假孝顺”等类型中都有孝菜。结果锅里水烧开了，柴火也用完了，面还没顺母题。只是舜孝故事和后来产生的民间故事中的孝子母19 题是有差别的。舜帝传说里人们赞颂舜的大孝，谴责舜的家，后母给象的是生芝麻，而给舜的是炒熟的芝父亲瞽叟分不清好坏，而后来产生的孝顺故事这一类型麻。她想用这个方法害死舜，就可以让自己的儿里，均以父母含辛茹苦养大孩子开头，分为两个亚型，一子独吞财产。两兄弟在路上因为饿了拿出芝麻来种是“子孝父母，得到好报”，而另一个亚型“子不孝父吃，弟弟象看到哥哥舜的芝麻香就要换一包。后母，老人受难”的故事数量更多，从故事讲述所使用的饱来象弟的芝麻死活长不出来，而舜的芝麻长出来含感情的沉重口吻中，我们能够感受到民众对亲子关系的了早就回来了。后母气死后变成了一只错错鸟，期望和失望。但民众在讲述这些不孝子故事的最后使用的整天叫着“错错错”。解决策略或是不孝子受到惩罚之后开始孝顺，或是受到彻民众常在现实生活中体验着形形色色的后母虐待前底的处罚。但是，归根结底他们的共同期望都是天下儿女妻孩子，恶有恶报以及两兄弟分家的事实，在讲述舜帝传都能孝顺父母。说时就把二者粘连在一起了。而宁远县九疑山一带流传着再生态舜帝传说里，有许多讲舜孝顺父母的情节单元《为什么石枞有九根针》的传说，其中后母虐待舜的三件是从民间故事中纳入的。现代山西民间的舜孝故事广泛流事具有南方的地域特色，后母让舜和象去种豆、钓鱼和刮传，《孝子风范》讲舜做了尧的女婿之后生活过得很好，柴，给舜出难题想害死他，但冥冥之中总是有神奇的力量但他不忘父母，带上二妃去照料一贫如洗沦为乞丐的家在保佑着舜，连本来叶子里只有两根针的石枞树都变成了人，娥皇女英也勤恳地操劳家务，对公婆十分孝顺。很明有九根针。同样是流传于宁远县的民间故事有《俩兄弟的显，这些细节都是后世民众从自己的生活中取材，甚至把故事》和《狗犁田的故事》，而《为什么石枞有九根针》其它孝子故事中的情节单元进行移花接木，使得舜孝故事就是湖南民众把本地的灰姑娘型故事和两兄弟型故事附的情节更加细致，人物形象更为丰满。会到舜的身上而产生的。三灰姑娘型故事（后母型故事）四仙女救夫型故事和恋人殉情故事和两兄弟型故事古代史传的舜帝家庭传说中有帝尧把如花似玉的女古代史传舜的家庭传说讲述了舜的生母死后父亲娶儿娥皇、女英下嫁给当农夫的舜这一情节。对民间故事的了后母，还生了弟弟象，很形象地描述了舜在有后母的家母题来说，这一情节单元具有原型意义。舜的婚姻故事包庭里受的虐待以及他因为至孝而做的忍耐。舜被家人虐待含着三个彼此相关的要素：一是男主人公地位卑微且处于集中于“焚廪”、“浚井”和“醉酒”三个情节单元中，一人生困境；二是女主人公地位崇高，各方面条件都很优越；方面显示了舜作为前妻子女备受虐待，另一方面可以看出三是婚后生活非常幸福，男主人公的社会地位在女方的帮这种虐待来源于舜和象有分家析产的冲突。助下得到提升。综合这三个要素，其基本框架可以用“高从古代史传舜帝传说的情节单元中我们可以看到中贵女子舍身下嫁，穷困男子因祸得福”这样一个简单的公国最早的后母型故事，舜就是最早的“灰姑娘”。象要杀式来表述。牛郎织女、董永七仙姑的传说就是在这一原型[7]舜夺取妻子和财产又反映了最早的兄弟分家的母题。尽管的影响下出现、发展并定型的。出自于这一原型的婚恋只是母题的胚胎和萌芽,舜帝传说的内容和这两类民间故故事很多，它们满足了中华民族渴望平等的民族心理。金事都不同，但在人物形象、母题构成等方面,都和后世产荣华的《中国民间故事集成类型索引》中列为400的“凡生的后母型故事与两兄弟型故事存在一些对应联系。陈星夫寻仙妻”就含有这一故事类型的完整结构。“高贵女子[4]燦的《舜象故事的母题蠡测》与李道和的《舜象故事与舍身下嫁，穷困男子因祸得福”的母题不仅在民间故事中[5]叶限故事关系考辨》两篇文章对舜象故事与灰姑娘型故占极大比例，还成为文人作家创作的不竭源泉。事的关系做了详细的解析。陈昌茂在《舜象传说与两兄弟《古列女传·有虞二妃》中二妃为舜避逃“焚廪”、[6]型故事比较探微》一文中又对舜象故事是最早的两兄弟“浚井”和“醉酒”三件事出谋划策。在这些情节里，二型故事做了深入的分析。也就是说，舜象故事可以作为灰妃似乎有着某种特异功能。不管是她们的预知能力还是其姑娘型故事和两兄弟型故事中母题的远古原型。金荣华的间使用的宝物（鸟衣、龙衣、药酒）都显示了她们不同凡《中国民间故事集成类型索引》中灰姑娘型故事被列为响的超能力和神奇的巫术功能。实际上，这已经是后来的510A，而被列为542的狗耕田故事则是典型的两兄弟分“仙女救夫”型故事的原初形态，只是故事被附会到著名家故事。的古代帝王舜及其贤明妻子身上，从而得到广泛传播。“仙本文主要探讨后世产生的灰姑娘型故事对舜帝传说女救夫”应该是“凡夫寻仙妻”型故事的亚型，在丁乃通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再生态舜帝传说的内容上。灰姑娘型的《中国民间故事类型索引》中“仙女救夫”被列为313A故事和两兄弟型故事的母题在再生态舜帝传说中是复合型，收录古今故事异文40余例。刘守华在《“离经叛道”在一起的。山西民间流传有《兄弟种麻》和《错错鸟》的的奇女子——“仙女救夫”解析》中提到：“‘仙女救夫型传说，其大致情节是：故事’在中国还有更古老的渊源，那就是汉代著名学者刘后母让舜和象去种麻，长不出苗来不让回向编撰的《古列女传》中《有虞二妃》一篇中所述帝尧的20 [8]P404两个女儿助舜脱险的故事。”袭了原生态舜帝传说的情节单元，又承载着再生态舜帝传《有虞二妃》中“舜陟方死于苍梧，号曰重华。二妃说的地域特色和文化内涵。不管是原生态的舜帝传说还是死于江湘之间，俗谓之湘君”显示已有舜帝南巡，二妃追再生态的舜帝传说，它们的情节单元与民间故事的母题都之不及死于江湘的传说。二妃由于对舜的忠贞爱情而一同有着密切的联系。一方面，原生态舜帝传说中的情节单元赴死也渐渐成为一个母题，在后世的演变中又生发出“殉作为母题原型对后来产生的民间故事产生着深远的影响，情”和“望夫”母题。金荣华的《中国民间故事集成类型在舜帝传说中复合了多个民间故事类型和母题。另一方索引》中列为885B的“恋人殉情”就显示了“殉情”母面，从再生态舜帝传说又可看出舜帝传说在民间流传的过题在民间婚恋故事中的影响力。再生态舜帝传说中“殉情”程中受着后世民间故事的影响，在内容上和形式上都渗透和“望夫”的母题主要复合在湖南九疑山一带的《二妃寻着民间故事的色彩，使得再生态舜帝传说有着更为丰富多夫》传说中，这一传说异文众多，《中国民间故事集成•彩的文化内涵和艺术形式。湖南卷宁远县资料本》中有《二妃寻夫》、《二妃与百鸟的故事》、《泪竹的故事》、《九疑斑竹的故事》、《红杜鹃和黄参考文献：杜鹃》、《望夫石》、《舜峰的传说》、《湘妃竹》等。这些殉[1]徐旭生.中国古史的传说时代（增订本）[M].北京:文物出情故事的核心情节是：版社,1985.舜帝南巡后，二妃也南下寻夫，在湘江边上[2]周北川.“解难题”母题的文化人类学溯源[J].民间文学论得知舜帝由于为九疑山民降龙负重伤而死。对爱坛,1998,(4).情无比忠贞的二妃悲痛欲绝，泪珠洒在旁边的竹[3][美]斯蒂·汤普森(郑海译).世界民间故事分类学[M].上海:子上，染成了斑斑点点，这就成了泪竹。上海文艺出版社,1991.有的传说二妃殉情于湘江成了湘水神。也有的传说她[4]陈星粲.舜象故事的母题蠡测[J].中国文化,第14期(1996们一心要找到舜帝的墓地，翻遍了九疑山，最后或者成了年12月).望夫石，或者成了依偎在舜源峰旁边的娥皇峰和女英峰。[5]李道和.舜象故事与叶限故事关系考辨[J].民族文学研这些关于“殉情”的风物传说是九疑山民众出于对舜帝和究,2005,(2).二妃的感激与怀念把他们常讲的民间故事中“殉情”和“望[6]陈昌茂.舜象传说与两兄弟型故事比较探微.贵阳师范高夫”的母题与舜帝及二妃可能活动过的山山水水复合在一等专科学校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2).起，形成了这些风物传说，为再生态舜帝传说抹上了一笔[7]周甲辰.舜有二妃论[J].零陵学院学报,2003,(6).凄美的浪漫主义色彩。[8]刘守华.中国民间故事类型研究[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通过以上几种民间故事类型或母题与舜帝传说情节版社,2002.单元的联系我们可以发现：现代民间口传的舜帝传说既沿（责任编校：张京华）TheRelationshipbetweenthePlotUnitofShunKing’sLegendsandtheMotifofFolkTalesHUANGYang-yanMOShun-bin(HunanUniversityofScienceandEngineering,YongzhouHunan425100,China)Abstract：ThereisabroadandprofoudrelationshipbetweenShunKing’slegendsandfolktales,ononehand,astheprototypes,theplotunitsoftheaboriginalShunKing’slegendsarehavingaprofoundinfluenceonthemotifoffolktales.Ontheotherhand,thefactorinthemotifoffolktalesisseepingintoShunKing’slegendswhichismadetobericherandmorecolorful.TherearemanytraditionalsubjectsandmotifprototypescomingfromShunKing’slegends.Also,thereisacloserelationamong“thestoryofdifficultproblemtest”,“thestoryofloyalson”,“thestoryofCinderella”,“thestoryoftwobrothers”,“thestoryofthefairyrescuingherhusband”andShunKing’slegends.Keywords：ShunKing’slegends;folktales;plotunit;themotif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