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视野中的政治系统-“官”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 63页

南开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生活视野中的政治系统——“官”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姓名：马艳朝申请学位级别：硕士专业：政治学理论指导教师：葛荃20050401 【摘要】“王权主义”作为对中国传统社会政治特征的高度概括是很准确的，反映了政治权力对社会的全面控制和渗透。本文就以“王权主义”为理论前提，重点在于从日常生活的角度来考察人们对于政治权力控制和渗透的反应，运用的主要资料则是人们日常用语当中的谚语，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官”字谚语。按照这样的思路，通过对“官”字谚语的分析，它显示出：人们在权力控制与生活理性的双重压力之下，形成了复杂的心态、矛盾的情感和多重的人格特征。往常的分析总是过分强调甚至仅仅只局限于对前一个因素的考察和分析，相反本文则认为对政治学或者政治文化的理解和分析至少必须考虑到权力控制与生活理性这两个变量，而且生活理性更为重要。王卓君用“文化视野中的政治系统”来命名他那本有关《政治文化研究g论》的著作，本文则以“生活视野中的政治系统”为名，原因在于：我认为生活是比文化更基本、更深刻，同时也是更现实的东西。对政治文化的分析和理解也必须建立在生活的基础上，才能获得更强的生命力和更广泛的理论解释力，而且对政治文化的评价和重建也更有价值。【关键词】政治文化生活“官”字谚语幸福公理 [Abstract]“Politicalpowercontrolssocietythoroughly”astheaccuratecharacteristicoftraditionalChinasocietyandpolitics，hasreflectedcontrollingandpermeatinginallall—roundwaytothesocietyofpoliticalpower．Thistextregards”Politicalpowercontrolssocietythoroughly”asthetheoryprerequisite．thefocalpointliesininvestigatingpeople’Sresponsetothethingthatthepoliticalpowercontrolsandpermeatesintermsofdailylife，themainmaterialsusedareproverbsinpeoplelsworksandexpressionsforeverydaylife．orsaymofeaccuratelytheyareproverbsthatcompriseChineseword’’guan”．Accordingtosuchathinking，withananalysisofproverbsthatcompriseChineseword’7guan”，itdemonstrates：Peoplecontrolledandlivedunderthedoublepressureofreasonoflivingandpoliticalpower,hadformedcomplicatedpsychologyandemotions，contradictionormultiplepersonalitycharacteristic．Usualanalysisisalwaysemphasizedexcessivelyandevenonlyconfinedtocorrectlytheinvestigationandanalysisofthelastfactor,onthecontrary,thistextthinkstheunderstandingandanalysesofpoliticalscienceorpoliticalculturemustconsidertwovariables：reasonoflivingandpowercontrolatleast，andreasonoflivingisevenmoreimportant．ZhuoJunWangnamedhisworkabout1’Anintroductiontopoliticalculture”as”politicalsystem，cultureofvision”，whetherthistextrunafterfamewith’+politicalsystem，lifeofvision”．Thereasonliesin：1thinklifeismorefundamental，poignancythanculture，andmorerealisticthingatthesametime．Theanalysisonpoliticalcultureandunderstandingmustbesetuponthebasisoflife，thenitwillobtainstrongvitalityandextensivepotencyandwillbeevenmorevaluabletoassessmentandreconstructionofpoliticalculture．[keyword]Politicalculture【jfeProverbsthatcompIiseChineseword”guan”TheoryofHappiness 生活视野中的政馏系统———————_二二!皇堕墼幽导言最初．我只是出于好奇而对谚语中所包含的某些观念感兴趣，但随着了解和分析的深入，我意识到对谚语做政治文化分析的真正难点不在于谚语本身，而是分析理论上的某种突破和创新。因为，在对谚语的初步分析中，我发现如果仪用现有的理论去梳理的话，其中到处充满了矛盾与悖论。同时我深知：现象世界是没有矛盾和悖论的，矛盾和停论只存在于人类的思维之中。这就意示着我必须寻求新的理论基石才能摆脱矛盾和悖论的困扰。本文所重点考察的是：“宫”字谚语所反跌出来的政治权力与生活压力之下扭曲了的人格形态和复杂而矛盾的心理情感状态。贯穿始终的主线是：在生活的大视野下来解读并审视政治文化的合理形态，进而探讨政治及政治学的真正价值所在。按照上面的思路，文章是这样安排的：第一章从现有的传统政治文化研究的成果入手，分析其理论的局限性，从而引出谚语在政治文化研究中的价值以及对谚语进行研究的可能性。第二章从谚语中挑选出那些争议较少的部分一“宫”字谚语，对其进行分析。主要的分析框架是政治文化的分析框架，同时借助哲学、社会学、文化人类学以及其它相关学科的相关理论，进一步总结出“官”字谚语所反映出来的政治文化形态。第三章的重点在于寻求一种可以作为政治文化形态之合理性的理论评价体系，并对之进行解析和评价。评价理论的选择和评价工作都必须是审慎的，所以这一章的分量在本文中占的比重很大。第四章对全文的分析做的总结。 生括视野中的政洽系统—————————二j￡型型!型堕些坌堑第一章谚语与中国传统政治文化研究第一节中国的王权主义与传统的日常生活把谚语当作研究中国传统政治文化的资料，并非一时的冲动，而是深入思考中国传统社会的文化特征之必然结果。刘泽华先生用“王权主义”来概括中国传统政治思想的精髓所在，真是一语中的。不过，刘先生的考察资料基本局限在传统文本的范围之内，也就是所谓的四书五经或者传统的经典文献。但如果我们把目光转移到那些与普通人日常的吃、穿、住、用、行密切联系的方面，结论又将如何呢?或者更进一步地说，人们对这种王权主义所代表的权力的全面渗透的反应又是什么呢?这些反应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样的因素在起着最终的决定作用?以及这样的研究将会对我们有何启示?为了回答这一系列问题，让我们首先来看一看王权主义在人们日常生活的各个方面的渗透情况。～些学者的有意义的研究已经为此付出了艰辛的努力，同时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札记》认为，我国礼仪风俗是从饮食活动中发轫的，即所谓：‘夫礼之初，始诸饮食，”’哪就先从饮食开始吧。一、饮食医药权力意识在饮食上的反映主要表现在：1．主食的种类和佐食的多寡；2．菜肴的种类和多寡；3．饮食器具的种类及质地；4．菜肴陈设之形式；5．坐席的方位等等。o即使治病救人的医药也都与政治拉上了关系，《神农本草》开篇即说：“上药一百二十种为君，主养命以应天，无毒，多服久服不伤人。欲轻身益气，延年者，本上经。⋯⋯中药一百二十种为臣，主养性以应人，无毒、有毒斟酌其宜。欲遏病补虚赢者，本中经。⋯⋯下药一百二十五种为佐使，主疗病以应地，多毒不可久服。欲除寒热邪气、破积聚、愈疾者，本下经。⋯⋯药有君臣佐使，。f札记·礼运)，转引自万建中；‘饮食与中国文化，，江西高拉出版社，199s年5月版，第95页·。万建中：‘饮食与中国文化"．江西高校出版牡．1995年5月版，第95页至113页。2 生拈视野-p的歧描糸统——“官”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以相宣摄。合和宜用一君、二臣、三佐、五使；又可一君、三臣、九佐使l¨⋯1虽然它仅仅是以君臣关系来比喻药性及主辅搭配。而非直接针对君臣关系．¨这种比喻的效果显然依赖于人们对君臣关系的理解，所以从某种程度上也反J『『lrrjE【I治权力对饮食医药的某种渗透。二、衣着服饰关于衣着服饰，综合起来看，衣着上的等级观念主要表现在纹饰、舰p川”料上。《礼记·礼器》说：“礼有以文为贵者。天子龙衮，诸侯黼，大夫敝．j，衣惩裳。天子之冕，朱绿藻，十有二旒；诸侯九，上大夫七，下大夫五，I与此相似，《尚书·益稷》记载了官员服饰上不同的十二种图案，以此别尚化’j；贱。明清时期官员服饰上的各种图案(补子)尽管发生了一些的变化，但F1“M和功能却是一致的。“平民穿衣，不准有文饰，称为自衣，所以后来称庶旷／，I丁。”9关于颜色，高春明认为：“早在先秦时期，已出现以服色别贵贱的职芎，以后愈演愈烈，在每个朝代的服制中，都有关于用色的律令，任何人不j=l=}缪．‘，·否则将受到严厉的处罚，平民百姓只能在律令许可的范围内，选择自己钟影“，+≠一色。”。比如，“宋仁宗时诏令，在京士庶不得衣黑、褐地白花衣服及蓝、茆穷地撮晕花样；妇女不得以白色、褐色毛段及淡褐色匹帛制造衣服；明太租旷，并民间妇人礼服用大红、鸦青等色。”。王维堤在《中国服饰文化》一书中也说·⋯常服领域里，色彩受到的禁锢远较朝服、公服为少，比较能在真正审美的意／来点缀人们的服饰，”o由此可以看出，衣着服饰的颜色同样受到权力意识的移，这是对衣着上的文饰、颜色规定，而对于质料的规定，《汉书·高帝纪下》-，“贾人毋得衣锦、绣、绮、缔、”。《晋令》说：“第三品以下不得服杂杯之绔所谓“杂杯之绮”就是一种杯形菱纹绮，是一种极其高贵的织物，引文表明它。，o[唐]苏敬等揍：《唐·新修本草扎尚志钧辑拄，安徽辩学技球出版社t】98】年3月版，第】6至77原文与明朝李时珍所编著的(本草纲目》所载之文出入不大，其日：“上药一百二十种为君，主养赍一’。无毒，多服久服不伤人。欲轻身益气，延年者，本上经。⋯⋯中药一百二十种为臣，主养性以应人，工啊有雀斟酌其宜。欲遏病补虚赢者．本中经。⋯⋯下药一百二十五种为佐使。主治病以应地，多毒罩：一’欲除寒热邪气、破积聚、愈疾者，本下经。⋯⋯药有君臣佐使，以相宣摄。台和宜用一君、二臣、。五使：又可一君、三臣、九佐使也，”(人民卫生出版社，1977年5月版．第44页至45页)仅一华一一’《店本草》以“疗”字代“治”字，因避唐高宗李治之讳。o王维堤：《中国服饰文化》，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6月版，第22贰。o高春明：《中国古代的平民服装》，商务印书馆国际有限公司．】997年三月版，第26页至第27岁。高春明：‘中国古代的平民服装》，商务印书馆国际有限公司，1997年三月版，第84页至第85乒、o王维堤：(中国服饰文化》，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6月版，第】82页。8王维堤：(中国服饰文化》．上海古藉出版社，2001年6月版．第186页。 生玷桃蝣-p刖衄描糸缆一“官”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是皇室和上层官僚才能享用的”。4正因为衣物的质料有着明显的等级贵贱之剐，人们经常可以用衣物的质料来特指某个阶层，官宦子弟都穿纨绔，故称之为纨绔子弟：一般平民受经济条件和礼法制度的限制只能穿麻、毛制品，故庶民也被称为布衣。帽子在古代有多种说法，冠是一般贵族所戴的普通帽子，有一种前后各悬挂数串小圆玉的冠的称作冕旒，只有帝王才能戴；小孩、罪犯、异族人和平民不戴冠。。总之，衣着服饰亦是上下有等，贵贱有别，不得逾越。三、房屋家具关于房屋，学者认为：“中国古代民居与宫室本位同一范畴，都是从原始聚落的穴居和巢居演化而来。但从秦汉开起，宫室之名专属于皇家，从公卿士大夫到普通百姓的住居只能称为‘府邸’、‘宅舍’、‘民居’、‘家’等。皇宫除了居住功能外，作为封建大一统和‘家天下’的核心，使上古的宫室制度臼趋程式化，单一化，成为“官式”建筑中最重要、等级最严格的部分。”9《周礼·冬官考工记第六》规定：“王宫I"qN之制五雉，宫隅之制七雉，城隅之制九雉。经涂九轨。环涂七轨。门阿之制，以为都城之制。富隅之制，以为诸侯之城制。环涂以为诸侯经涂，野涂以为都经涂。”这种贵贱等级之别在建筑附件上的表现是观阙、台、圃基本上成为帝王居处的标志性建筑物。。另外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在中国民间源远流长的作为门饰的春联即使在“现代化”的今天，它也总是包含这样显眼的字眼：国泰民安、国富民强、政通人和。四、丧葬祭祀甚至有关死人的丧葬祭祀都得按照定制进行。《隋书．丰L仪志》记载：“其丧纪，上自王公，下逮庶人，著令皆为定制，无相差越。”。楼庆西在《中国建筑的门文化》一书中详细写道：“唐宋元明清各个朝代对死者的茔地面积和坟头的高度都按公侯、一至七品宫、七品以下及庶人九个等级分别制定了不同的标准。明代，更对墓地的面积、坟丘和围墙的高度，所用石碑的大小及形制，墓道上所列王维堤：《中国服怖文化)，上海古藉出版社，2001年6月版t第186页a徐嘉璐；{中犀古代表食住行，．北京出版杜。2002年1月舨，第1页、第3页。常青：‘建筑志，，上海人民出版社，1998年10月版，第141页-徐嘉璐：t中屠古代表食住行)，北京出版社，2002年1月版，详见第152页．转引自黄景培婷著‘丧葬艘墓志’，上海^民出版社·1998年】D月版-第115页d 土聃桃野叶J胂政瞄糸统——“冒”孚谚语的取蓿文化分析石刻的种类与数目都按不同的官位制定出详细的规定。”。就祭祀而言，“天子、诸侯、大夫与士祭祀的对象是分等级的t诸侯就没有祭祀天地的资格。祭祀祖庙的庙也是规定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大夫三庙，士一庙，而一般庶民百姓只能在自己家里祭祖而不能单设庙。”。五、音乐娱乐孔子曾说“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还说：“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白天子出；则礼乐征伐自诸侯出。”这就表明，作为娱乐项目及其重要组成部分的音乐也都具有很强的政治功效。有的学者还指出，作为“和”的最完美的表现形式的音乐在中国古代实际上起着很重要的社会整合功能。o即使在被人称为小技的围棋中，也不忘对人进行一番思想政治教育，《弈旨》说“局必方正，象地则也。道必正直，神明德也。棋有黑白，阴阳分也。骈罗列布，效天文也。四象既陈，行之在人，盖王政也。成败臧否，为仁由己，危之萨也。⋯⋯上有天地之象，次有帝王之治，中有五霸之权，下有战国之事，览其得失，古今略各。””六、其它现代人都知道，古代在给孩子起名字、著书写信乃至曰常用语都得避帝王之讳，避尊者讳。至于作为交通工具的车辆，也都有详尽不同的规定。徐嘉璐在《中国古代衣食住行》一书中说：“车已经成为等级制度的一个部分，因此历代帝王都要对车服品级制度做出规定，任何人不得僭越。”。有的学者还指出，东西／左右这种方位观念也都打上了深深的权力烙印。谭学纯说：“从阴阳观念出发，中国古人尊左卑右，连及尊东卑西；从权力崇拜出发，中国古人尊右卑左，连及尊西卑东。”。其实，细细想来，不仅东西／左右，。楼庆西：《中国建筑的门文化》，河南科学技术出版社．2001年7月版，第5页。o楼庆西；‘中国建筑的门文化》，河南科学技术出版社，2001年7月版，第4页。o康箐洋：‘先寨儒家“乐”政治思想初探"，南开大学政治学系资料宣。o[汉】班固；‘彝鲁》．转引自刘誊承主编<中国围棋》．四川科学技术出版社、蜀蓉棋艺出版社，1985年7月版，第119、120页．。徐嘉璐：‘中国古代表食住行"，北京出版杜，2002年1月版，第1酷页。。谭学纯：‘‘左、右，东、西’：尊卑意识及其文化蕴吉》，载于‘杜会科学战线·民俗学》，1994年第5期- 生估税封中的政治系统——。官4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几乎上下、南北在中国古代在一定的语境中都含有丰富权力意识，如即位称帝叫做面南背北；驭臣之术叫做南面之术；犯上作乱被视为大逆之罪，诛九族。甚至连数字也被卷入了权力漩涡之中，“万岁”成了皇帝的代名词：“九五”专指皇位：“九锡”代表着臣子所能得到的最高荣誉。有的学者指出：因为⋯九’为阳数之最大，而且‘九’与‘久’谐音，还有‘九’的原始之义是‘龙形’，故历来凡与皇权有关的事物多采用九或九的倍数。”。由此可见，在中国传统社会中，伴随着政治体系对社会的全面支配，主流意识形态也逐渐渗透到人们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正因为如此，人们日常生话的各方面也将必然反映出这种渗透的某些迹象以及人们对这种渗透的反应。本文所要重点考察的就是从政治文化的角度来看人们对这种渗透的反应。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谚语才具备了作为对中国传统政治文化进行研究的价值和部分可能性。第二节谚语及谚语研究一、谚语研究及其在政治文化研究中的价值谚语是汉语里数量多、运用广、使用频率很高的一种词汇。在具体的使用当中能起到一锤定音的作用，也就是具有权威性。到1990年止，“仅就纯粹群众口头作品而论，全国已搜集到谚语748万条”，o目前收集谚语最全的《中国谚语集成》收录各类谚语53万多条。。虽然丰富，但作为～种词汇是否具有研究人的相关问题的可能性，尤其是在社会科学领域?现代人格之词汇研究的相关成果说明词汇可以作为研究人格的基本资料。其基本假设是：“在某一社会中长期说写所用的语言应能包含这一文化中描述任何一个人所需的概念和构念。换言之，大多数的人格特质都会被编码到自然语言中去(Allport，1937)。”。后来，这一假设被进一步改为：“人性(人格)的很多重要方面在日常用语中都有相应的词汇来O常峻：《生肖》，上海辞书出版社，2004年9月版，第130页。o集成《任重行难，成绩斐然——全营民间文学集成工作已逾十年》．《民间文学论坛》1997年第一期，第硝页：转引自谭选先著：f论中国民同文学^黑龙扛^民出黼社．2003年IO月舨，第2页。。谭达先著；‘论中阻民间文学)．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3年10月版，第414页。不过笔者通过查阅认为就搜集到的谚语而言，实际数量应小于这个书目．因为，‘集成》的编写方式是分地区来进行的，而各地区之同必然有大量相同的谚语。上面所给的这个数据，是各地区数目之简单相加，显然没有考虑到重复现象的存在．。转引自王登峰；‘人格特质研究的大五因素分析，．‘心理学动态’．1994年第二卷第一期e6 上甜础J"‘P}“牲m承瑰——“官4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表现(Cattell，1943)。”“因此，研究者就可以通过编制一个人类自然语言中的日常用语或常用词语的词汇表，并对之进行考察，从而可以找到人性(人格)的一些重要的或基本的特征。基于这个理论假设，学者们进行了一系列的研究并取得了巨大的理论成就，编制了很多至今仍被广泛运用的人格量表。。笔者认为，这个假设不仅仅局限于人格的研究，对于社会生活的其它方面也是适用的。也就是说，不仅可以通过词汇研究人格，也可以用来研究人们的认知、情感、态度、心理等。此外，现代词汇学、民间文学、文学人类学和民俗学的相关研究也已经充分证明了对谚语作整体研究的可能性。政治文化就可稽此成果开展本领域内的谚语研究。谚语的特性、传承和具体运用以及它的大多数使用者都说明它与传统经典乃至所有的书面资料对政治文化的研究可能有着不同的意义。要知道，它的大多数使用者是目不识丁的普通民众，探讨他们的政治观念是传统的经典研究所不能做到的。正如欧达伟所说：“我们——在一种有限的和不完美的程度上——肯定可以通过他人的眼睛，看到另一个世界，想象根据民众看来生活是怎样的。要知道，他们的生活与我们是如此不同。”。至于是否果真如此或者更进一步地说有着什么样的不同意义，正是本文所要解决的问题之一。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就笔者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在政治文化研究领域，还没有人做这样的尝试性研究。从学理上讲，如果这样的研究被证明是可行而且是成功的话，那么它将为政治文化的研究开拓一片新的研究领域，诸如歌谣、传说、神话等的政治文化研究。政治文化本身的学理逻辑也要求中国政治文化研究扩展更多的对象(包括资料和主体)。就现实而言，基于它的研究成果，可以为解决现实中的一些政治问题提供参考。。—DarekD—awda：(pefsonalityorFactor-analyticallyDeveloPcd，LayPerson，SeIf-rcportcd，Single‘word，AdiectivalDescdptorsof010halchafadedsticsofPersonalityStraau他：TheNE0FiveFaVorM。delandSkimmingtheSurfaceoftheWetlandsofpersonality}·DepartmentofPsychology，SimonFraseru“1”rsityhttp：／／www．sfu．c加帅vwpsyb，i轱ucs，1997，summer，da诎^响·o详见王登峰、方林等：‘中嗣人人格的词汇研究》，‘心理学报》。1995年11月．第四期·。f美1殴达伟：‘中国民众思想史论：二十世纪韧——1949年华北地区的民间文献及其思想观念研究》，董晓萍详．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1995年8月版，‘序言》第13页。7 生活视野中的政治系统——“官”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折二、谚语的政治文化研究之可能性现在．碰到的最关键的问题就是：部分谚语中是否含有某种政治导向?。这个问题不是一个具有自足价值的命题，。它属于关系型价值问题的范畴，它必须在某种关系中才能获得价值。这种关系可能是多种多样的。对于本文研究的学科属性而言，这种关系就是对于政治文化的研究而言，对部分谚语中的政治导向进行探讨是有价值的。因为纯理论型的汉语语法研究也可能涉及谚语研究，但这样的问题在他们研究当中是没有价值的。为什么会产生这种现象．根本原因在于学科分工。除此之外，还有三个直接的原因赋予了这个问题在政治文化研究中的价值。首先，谚语本身具有传递某种政治导向信息的可能性。笔者认为这是最重要的原因，这是部分谚语作为政治文化研究资料的内部规定性。例如牛作为早期人类社会重要的运输动力，它本身在体力、形体等方面具有作为运输动力的可能性。斗目对而言，蚂蚁虽然能够搬动比它自身重好几十倍的东西，但在形体上不具备作为人类运输动力的可能性。同样，部分谚语必须具备传递某种政治导向信息的可能性，才具备作为政治文化研究资料的可能性。虽然不是所有的谚语都具备这种可能性，但至少是其中的一部分具备这种可能性。欧达伟教授用自己的研究成果证实：部分谚语之中确实含有政治导向的信息。o这是对部分谚语中的政治导向进行研究的必要条件，但是否同时也是充分条件昵?显然不是，对部分谚语进行政治文化分析至少还需要另外两个条件。这就是下面将要讨论的内容。其次，政治文化研究的现状要求我们寻找新的研究视角、开辟新的研究领域。自从政治文化这一研究方法传入中国以后，在传统政治文化的研究领域，人们所运用的材料大多或主要是所谓的经典文献，如四书五经、经史子集、法规法典等，而很少关注甚至是不关注与普通人更为接近的相关文献资料。这样的结果是使得。“政治导向”一词是政治文化的重要概念，按照阿尔蒙德的说法。它可以分为兰十部分即认知导向、情感导向和评价导向．(详见王卓君的《文化视野中的政治系统——政治文化研究引论》-东南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16页。)这三个方面构成了早期政治文化分析韵基本框架，同时也一直是政治文化研究的核心内容。本文基本沿用了阿尔蒙德对它的界定．意指政治文化的衷现形式。。关于价值，有多种定义和数不清的论述，我认为赵打阳在‘论可能生活——一种若于幸福和公正的理论》一书中的相关论述屉为明晰。他认为侪值从概念上来讲可以分为两类：关泵型和自足型．“在关系型中，某一事物是有价值的，当且仅当，它满足了某种主观需求或某种被约定的规范：⋯⋯在自足型中，某一事物是有价值的，当且仅当，它能够实现其自身注定的目的．”详见原书第20页。。详见殴达伟：伸国民众思想史论t=十世纪初一1949年华北地区的民间文献及其思想观念研究》第12页、22页和69页相关论述。8 生插视野中的职描系统——“官”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研究的结果一般而言不可以做过度推理，从而限制了理论的解释力。这也就要求研究工作必须在相关的薄弱环节加快步伐。谚语作为～种人们日常用语，既然它具有研究人们的政治导向的可能性，也就自然成为人们研究传统政治文化的素材之。最后，对谚语中的政治导向进行研究具有可行性。这主要是指以下三个方面：理论支持和可研究的谚语样本的规模。就理论支持而言，这里需要解决两个问题：一是脱离了现实环境的谚语是否可以作为研究对象；二是，如果脱离了现实环境的谚语可以作为研究对象，那么现有的政治文化分析框架以及相关学科是否能够提供足够的理论支持。先来讨论第一个问题。这不是一个凭空捏造的伪问题。在我跟朋友论及这篇论文的相关问题时，经常碰到一些问题，问题不～，但大体意思都是：。是否可以脱离时间、地理界限、语境、语用等现实性因素进行谚语研究?这个问题或相关问题给我提出了严峻的挑战，在这个追求实证科学的时代(尽管还不是)，我的这种脱离时间、地理界限和语境等现实性因素进行谚语研究的做法无疑具有致命的风险。它意味着如果对这个问题不能做出合理的、具有说服力的解释，那么整篇论文的写作到此为止也就应该搁笔了。其实这个问题可以扩展为一个更大更根本的问题：那就是脱离了现实环境的事物是否可以作为研究对象?这个问题不仅是社会科学可能面对的，而且也是自然科学可能碰到的关键性问题之一。思斯特·卡西尔论及“可能性”在科学研究中的重要性时，有一段精辟的论述，也许对我们理解和解答这个问题有益。他写道：那些曾经改变了科学史整个进程的科学事实，如果不是绝大多数，至少也是很大数量，都是在它们成为可观察的事实以前就已经是假设的事实了。当伽利略创建他的动力学新科学时，他不得不从一个完全孤立的物体、一个不受任何外部力量影响而运动的物体的概念开始。这样一种物体从来未被观察到过，也决不可能被观察到。它并不是一个现实的物体，而是一个可能的物体——并且在某种意义上说甚至都是不可能的，因为伽利略的结论所依据的条件——不具任何外部力。相关的问趣有：体的时间界限是什么?你的地域范捆是什么?可咀不考虑具体的使用环境就进行谚语言研究吗?等等。9 生活栏蜡中的政抬系统——“官”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量的作用——在自然界中决不会实现。⋯⋯如果没有这些完全不真实的概念的帮助，伽利略就不可能提出他的运动理论也不可能发展出“一门处理一个非常古老的问题的新科学”来。而这一点也同样适用于几乎所有其它伟大的科学理论。④即使是严格意义上的、严谨的科学研究也都容忍，甚至是依赖于可能的事物的概念，而不仅仅是现实的事物的概念。社会科学中也存在同样的依赖性，这点只要我们稍微思考一下经济人、原初状态、无知之幕等重要概念就一目了然了。进而，作为社会科学的谚语研究也就可以容忍这种可能性的概念的存在。具体地说就是：我们可以脱离时间、地理界限和语境等现实性因素进行谚语研究。在谚语的研究史上，人格的词汇学假设仅仅启示我们可以把谚语纳入政治文化的研究视野。真正在实践中做了突出的贡献是美国人欧达伟(R·DavidArkush)教授和澳大利亚华裔学者谭达先(DR．TAT-SinTAM)。谭达先解决了谚语作为文化研究资料的可能性问题，。正如欧达伟所说：“谭达先是第一个使我相信谚语可以作为研究资料的人”。。欧达伟教授则用自己的研究成果证实：部分谚语之中确实含有政治导向的信息。。虽然他们这么做了，但在他们的论著中似乎找不到对子这一根本问题的相关论述，那么以上这些文字就不应该是菌蛇添足之举了。从样本规模来看，我所选择的“宫”字谚语共452条，计5600多字。可以说具备了一定的规模，具有研究的可能性。这些嗣题解决了宫我们终于可以继续造行随後的同题研究这些问题解决了，我们终于可以继续进行随后的问题研究。一、国外部分第三节汉语谚语的研究现状国外的中国谚语研究成果不是很多，我搜集到的资料有下面一些。1．美国人欧达伟(R·DavidArkush)教授的《中国民众思想史论——20世o[德]恩斯特·卡西尔：《人论》，甘阳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5年12月版，第74—7s页。o谭选先的相关著作有：‘论中国民间文学》(黑她江人民出版社，2003年10月版)。‘论港澳台民间文学》(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3年10月版)，‘中国民问文学概论’(商势印书馆香港分馆．1980年10月版)。o【美】殴达伟：‘中国民众思想史论；二十世纪初一1949年华北地区的民间文献及其思想观念研究》，董晓萍译，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1995年8月版．第51页脚注第2条．o详见毁选伟r坤凰民众思想史论：二十世纪初--1949年华北地区舶民网文献及其思想观念研究》第12页、22页和69页相美论述。0 生括视野中的政治系统——“官”宇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纪初-1949年华北地区的民间文献及其思想观念研究》(董晓萍译，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1995年8月版)。这本书主要根据华北地区流传的土著文艺(秧歌段农谚)来分析和揭示当地民众的观念、情绪和愿望。正如钟敬文在《中译本序言》中说：“这在中国民众思想史(或者说精神史)的研究上，是一种新颖而又有效的方法。”。作者在《序言》中表明了自己的研究目的和主要研究方向，他说：“民间文学能够向我们揭示民众头脑中的一部分思想观念，这些观念又是民众成员与他人共同享用的。从中，我们可以了解他们对于过去的生活经历、对于政府、对于神灵和鬼魂的看法；对于家庭、家庭关系和家庭义务的看法；对于怎样做人才是好人和什么样的行为被理解为邪恶的看法等。”。通过研究，他认为：“中国农民对于正统思想体系的价值观念有所接受：不过他们对正统思想体系的信仰是有限的；他们对于儒家道德伦理信念的接收心理，有时似勉强、不情愿，甚至混合着一种不满的情绪。”。从政府方面而言，“在华北乡村，上层文化与思想霸权(hegemony)的渗透不是很充分的；也可以说，统治阶级的道德价值观念并不能完全支配下层阶级的道德观。””2澳大利亚华裔学者谭达先(DRTAT-SinTAM)的《论中国民间文学》(黧龙江人民出版社，2003年10月版)、《论港澳台民间文学》(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3年10月版)和《中国民间文学概论》(商务印书馆香港分馆，1980年10月版)。其中的前两本著作都是文集，里面收录了作者多年来发表的或未发表的民间文学知识小品、论文、书评等。里面有这样一些文章涉及到了汉语谚语或者说是以谚语为研究对象：《漫话民间文学与兔文化：兔年志感》、《喜读刘守华著(道教与中国民间文学)——兼谈道教对谚语、谜语的影响》、《漫话春节民间文化》、《迎虎年，谈虎谚与民间文化》、《浅谈玉林谚语的内容、艺术及其历史渊源——灿烂文化遗产的启示》。谭著最大的优点是资料详实，而且正如欧达伟所说：“谭达先是第一个使我相信谚语可以作为研究资料的人。”这两方面都为本文的写作of美1殴达伟：《中国民众思想史论：二十世纪初——1949年华北地区的民间文献及其思想观念研究》·鬣晓萍详，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牡，1995年8月版，《序言》第3页。。f美1殴达伟：《中IN民众思想史论：二十世纪柳——1949年华北地医的民间文献及其思想观念研究》，董晓萍译，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1995年8月版，《序言》第12页。。『美1殴选伟：‘中国民众思想史论：二十世纪韧——1949年华北地区的民间文献及其思想观念研究》，董晓萍译，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1995年8月版，第69顶。。『美1殴远伟：‘中国民众思想史论；二十世纪初——1949年华北地区的民间文献及其思想观念研究，，董晓萍译，中央民族大学IN版杜，1995年8月版，第22页·．。f美1殴达伟：‘中田民众思想史论：二十世纪初——1949年华北地区的民问文献及其思想观念研究l，董11 生话《“野中的政拮系统——。官”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扫除了很多“拦路虎”。但是，谭达先是从民间文学的角度入手来分析谚语的，其分析方法和具体观点对本文意义不大。3许多学者在不同的研究领域都在一定程度上使用了谚语，最典型的代表是美国著名人类学家鲁恩·本尼迪克特在其名作《菊与刀》一书中使用了大量的日本谚语作为论证的辅佐材料。弗洛伊德在《释梦》一书的序言中写道：“它们(有关梦或精神分析的新材料——笔者注)一方面将与想象性著作，神话、谚语、民间传说等表现力丰富的材料发生更密切的联系，另一方面它们在梦与神经症和精神疾病的关系方面可能作出更精细的探讨。”。这就意味着，要想对某些梦的真正来源及其内容作深入的探讨，谚语也必须被看作是研究的可能材料。而且在书中，就我所知，弗洛伊德至少四次运用了谚语。。此外，根据谭达先的总结，国外的谚语研究成果主要有这样一些：(1)同本：鸟居久靖的《中国谚语研究书目》(1961——1962，奈良《天理大学学报》三十六、三十七辑)。。(2)美国：W·scarborotl曲的《中国谚语集成》(英译本，收谚语2000条)：明恩溥的《汉语谚语探源》。。(3)法国：高达思(BronislawaKordas)的《中国现代谚语研究》(1987年，台北法文本)、《中国近代谚语研究》、《中国谚语的格律》(1988年，上海版)和《谚语的诗功能和口头传播》(1990年，上海版)。。可惜的是，以上材料，笔者都没有收集到。不过这些材料对本文的研究也没有太重要的意义，收录在此，以备查询。二、国内部分就国内的谚语研究现状而言，研究成果较为丰富，情况也较为复杂。大体而言，可分为三种类型。一是辞书类，如温端政的《汉语谚语小词典》(商务印书晓*#译，中央民族大学出版杜，1995年8月版，第51页脚注第2条。63[奥]弗洛伊德：《释梦》，孙名之译，商务印书馆，1996年12月版，第三版序育e。分别是：鹅梦见了什么(玉米)；要坐蒋画像(?)；椭匠的儿予直把桶底捅穿；格拉茨值几个钱!(一个人处于非常富裕时那种自满韵情j嘭)。具体台义参见弗洛伊德：‘释梦》，孙名之译，商务印书馆，1996年12月版．第129页、144页、199页和214页。。『泱1谭选先：《论中国民间立学》，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3年10月版-第5页。。啸1谭这先：‘论中国民间文学》．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3年10月敝·第12、13页·∞；巍；谭选先：‘论中国民同文学》，黑龙江人民出版杜，2003年1D月版，其中第二十见谭著第419页，其余三者均见第16页。 生稻视野中的政沿系统——“官”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馆，1989年版)，耿文辉的《中华谚语大辞典》(辽宁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杨亮才等主编的《谚海》(甘肃少年儿童出版社，1991年版)等。二是从文学的角度对谚语的性质、结构、功能等方面的研究，如王勤的《谚语歇后语概论》(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5月版)，宁榘的《谚语·格言·歇后语》(湖北人民出版社，1980年10月版)，温端政的《谚语》(商务印书馆，1985年6月版)，刘魁立主编的《中国谜语、谚语、歇后语》(浙江教育出版社，1989年7月版)，温端政、周荐的《二十世纪的汉语俗语研究》(书海出版社，1999年12月版)等。第三类是民俗学领域的相关研究成果，如钟敬文的《民俗学概论》(上海文艺出版社，1998年版)中的相关章节和乌丙安的《民俗文化新论》(辽宁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中的相关章节。这些论著为笔者的资料收集、研究思路和研究方法等方面部有很大的帮助和启发。 生活视野中的政治系统二=二亘：兰堕堕塑壁堕兰些坌堑第二章生活视野中的政治系统：“官”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第一节“官”字谚语一、“官”字谚语的定义『E如前面所说，不是所有的谚语都传递着某种政治导向信息，而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且在这一部分谚语是否传递了某种政治导向这一问题上也可能存在争议。至此，作为研究的首要任务就是探讨：是否存在某些没有争议或者至少是争议较少的谚语并以之作为政治文化研究的资料?进而，这一部分谚语是否具有共同的特征呢?笔者经过仔细分析发现，有一类谚语正好满足这样的要求。这类谚语的绝大多数中文／汉语表述中都含有一个“官”字，为了研究和表述的方便而称之为“官”字谚语。对于这个概念，需要做以下说明：1、这类谚语的绝大多数的中文／汉语表述中都含有一个“官”字。2、这类谚语对于政治文化研究的价值在于它传递着某种政治导向的信息，而这种信息传递的关键就在于这个“官”字。3、值得注意的是并非所有含有“官”字的谚语都是我们这里所说的“官”字谚语。既然，本文的研究从学科上来划分是属于政治学的研究，其取材也必须符合政治学研究的内在规定性。也就是说即使从狭义的政治学的角度来看，这类谚语也必须与被认为是政治学核心概念的政治权力及其行使相关，也才可以被纳入“官”字谚语的范围。“官”字谚语之所以符合这个条件，就是因为“宦”这个字在特定的语言环境中含有丰富的政治导向的信息。综合上述三点，“宫”字不仅是这类谚语共有的形体特征，而且也是其意义的核心所在，称之为“官”字谚语可以准确、简练地把握其学术价值，是符合研究需要和学术规范的。此外，有些含有“官”字的谚语基本不具备传递政治导向信息的功能，也就不能被纳入“官”字谚语的范围。不过令人欣慰的是这样的谚语并不多见，在笔14 生活视野中的政治系统——“官”字谚谱的政治文化分析者搜集的样本内仅有九条。。与此相反，一些不含有“官”字的谚语却明确地反映着某种政治导向，但为了避免因样本的扩大而可能带来的不必要的争论，我更愿意选择放弃这些谚语素材。二、“官”字谚语的分类对“官”字谚语进行分类，目的是为了揭示谚语所包含的某种政治导向的内部结构及其要素，因此就没有必要纠缠于个别谚语的类别归属之上。即使真的在这方面产生了争论，也因为它不会对最终的结论产生根本性的影响，从而这样的争沦看起来也就是没有意义的。通过一般性的分析，可以把摘选出来的四百五十二条谚语按照政治文化的基本框架分为这样两个部分：有关政治认知的谚语和有关政治情感／态度的谚语。“其中有关政治认知的谚语主要包括三个方面：权力与社会资源的分配、政治权力的行使、社会成员的政治功能；有关政治情感／态度的谚语可分为：恐惧型、崇拜型、鄙视型、羡慕型、诅咒型、嘲讽型。需要指出的是：“官”字谚语在分类上并非泾渭分明，有的谚语可能含有多种政治导向信息，因此不同种类的谚语之间可能会有重复。有关各类“官”字谚语的详细情况参见附录。第二节“官”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一、“官”字谚语中的政治认知政治认知作为人们对政治系统以及社会成员在政治系统中的作用的认识和了解，被认为是政治文化各要素中最基础的结构。有了政治认知才会有政治态度，有了政治认知才会产生政治情感。通过对“官”字谚语的初步分析，其中基本包含了这样一些认知内容：权力与社会资源的分配、政治权力的行使、社会成员的政治功能三个太的方面。篓警蠹鲻糕攀瓣一 生话视野中的政治系统一二=：宴：兰竖垦塑堕塑兰些竺堑1．权力与社会资源的分配。这里面最明显的就是权力与金钱财富分配的关系，详细情况参见下表{l狗水崆拜年的．官不打送札的。2民不打讨米的，官不打送礼的。}3官不打送礼的。}4官不打送钱的，狗不咬撒屎的，5见钱不昧，见官无罪。f6纳上钱粮不{lj官，孝顺父母不怕无。I7官人见钱。知蝇子见血。8蝇子见不得血，赃官见不得钱。f9向官讨钱，水里捞盐。10跟官钱，下水船。ll自古浒官不贪回f。12自古官廉吏书廉，打也要钱枷也要钱。13官断十条路，哪个没饯哪个输。14好官a二过多尜}钱。15千里做官，为的是钱。16下里做官，为的吃和穿。17干里路上做官，就为了个吃穿。I18千里做官只为口，万里求财只为身。19清官不爱钱。20谁当官，谁有钱。2l文官三只手(指要钱)．武官四条隧(当走狗)。22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怕死。船文官宣不爱钱．武官宣不惜死。24．无官不贪。25．十个梅子九个酸，十个官儿九个贪a26钱官司．钱道场。27．若要宽，先做官。28官油壮捻子。29官象油，壮捻子。30做官的不贪财，照田美屋哪里米?31．做官做府起高楼，民脂民膏在里头。32愚蠢人的幸福是金钱和官职，聪明人的幸福是劳动和贡献，33官向官．民向民，有钱的当官的恨穷人。34宫久则富。}35官久自富，疯老自死。36哪有期蝶不食泥，哪有当官不富归。37甜想右，富想宫，官想做皇帝，挚帝想上天。38．富打官司笑嘻嘻，峁扣官司没制钱。39当官～门摇摇亩。蚰财主就能当官，当官就是财主。41吃富粮不富，当皇差不穷。42伤官见官，破蚊多端；伤官生财，富自天来。43小官抵得富百姓。44．一代做官，三代不穷。45．近亩得力(贵)，近厨得食。46．不怕天大个官司，只要地大个银子。47．官家想一想，银子一千两。(由于谚语数量众多，如果在正文中直接}厢t将会占用根多空问，而且可能会使文覃的连贯性遭到严重的破坏．所以在涉及到相关类型的谚语时，请参考文束阡j录。) 生活视野中的政治系统——“官4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从中可以看出，人们普遍认为权力与金钱财富是紧密相连的，有了权力就可以获得金钱和财富；同样有了金钱和财富，就可以获权力或者获得权力的某种支持。这种认知与刘泽华先生《中国的王权主义》一书中的相关认识是一致的。o但是，权力与金钱财富的这种关系在人们看来是没有合法性的。从“官”字谚语来看，它们之间基本上是通过这样两条非制度渠道结合在一起的：送礼——受礼和贪污受贿。从“官”字谚语的表述来看，人们对此的态度和情感是复杂的，其中既有鄙视，也有羡慕；既有对权力的恐惧，有也对权力的崇拜。这点将在后面详细论述。2．政治权力的行使和政治系统的运作有～定的了解。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①官员与隶属衙役之间的关系是既有相互依赖，也有冲突与斗争；②在权力运作上，上下级之间几乎是严格的服从；③官员之间有密切的利益关系，官官相护是官场的常态；同时既然官员之间是以利益为纽带，那么这种关系也必然随着利益关系的变化而变化，所以官员之间的利益斗争也并不少见：④司法程序上是“民不举，官不究”：⑤权力行使者与权力的施加者之间基本是一种敌对的关系，这种关系的典型是官民关系。“官”字谚语所反映出来的这些认识与传统经典文献研究的相关结论是吻合的，同时印证了某些推测性的结论。这在一定程度上也说明了谚语在政治文化研究中的价值。3．对社会成员的政治功能的认识。从“宫”字谚语来看，普通民众在政治系统中始终处于被动的地位，对政治系统基本没有任何主动、积极的参与。只有在极端情况下才有“官逼民反”的消极性政治参与行为。这样的谚语如：一辈子不见官是修的：官逼民反，松江逼得上梁山；官逼民反，刀山也敢上。二、“官”字谚语中的政治情感／态度“官”字谚语中的政治情感基本可以分为：恐惧型、崇拜／诅咒型、鄙视／嘲讽型、羡慕型四种。对权力的恐一1月,-P要表现为对权力滥用及其严重后果的惧怕心理。权力的本性加之传统社会的特征使得权力几乎始终处于人们所认为的滥用状态，因此，人们对权力以及权力的载体——官员和政治系统都表现为一种一贯的恐惧心理o-如。刘泽华：‘中国的王权主义》。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10月版．第96页至第100页·17 生括视野中的敢摘录统——。官”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官”字谚语中的；见官如见虎；官府是豺狼。这类谚语在数量上是最多的，根据词汇学的理论，说明恐惧情感在“官”字谚语所反映出来的政治情感当中是最主要的。“官”字谚语中的崇拜心理在内容上表现为对某种超人格力量的信仰、寄托和对官员的诅咒，如：一世做官，九世变牛；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代做官三代绝。它说明人们在现有的制度框架或现实世界中已经找不到任何其它的途径来解释并解决残酷的现实问题，只能寄希望于所谓的天、“因果报应”等等。鄙视则主要表现为对官员的唾弃与嘲讽，在价值判断上多为否定。如：谋官如鼠，得官如虎；能舍当官父，不舍讨饭娘；死了娘，满街抬；死了官，没处埋。值得注意的是，语用环境对谚语的感情色彩有着很大的影响。同一条谚语，如果是在针对他者时，可能表现为一种鄙视或嘲讽的语气；但一旦用于自身时则立刻转化为褒扬或肯定的语气，如：父做高官子登科；哪有田螺不食泥，哪有当官不富归：谁当官，谁有钱。羡慕则表现为对权力所带来的各种利益和便利的向往，在价值上表现为对权力和官员政治行为的肯定，如：邻舍做官，大家喜欢；为官一日，强似为民万载；大小做个官，强似卖水烟。通过上面的分析及其数量关系，确立这样的相关性：恐惧心理是最主要的政治情感状态；鄙视与羡慕都是恐惧心理的衍生状态。而且前人在这方面的论述也较多，这里也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了。倒是恐惧与崇拜心理是我们值得重点关注的，就我掌握的资料来看在政治文化领域还无人做这样的相关性分析。下面我们就来做点尝试性的工作。三、两种情感／态度的文化人类学阐释：恐惧与崇拜那么这两种典型的情感／态度之间是否存在某种相关性呢?可惜的是，由于缺少具体的语言、语用环境，仅从谚语当中似乎很难再找到这方面的全面信息了。有关人类心理状态的起源方面，文化人类学倒是可以提供很好的理论支持。英国著名的人类学家詹·乔·弗雷泽在《永生的信仰和对死者的崇拜》一书的绪言中写到：显然，这种崇拜(对死者的崇拜——本文作者)是以这一假设为基础的：以 生插视野中的政治系统——。官”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某种形式存在的人，无论我们称之为灵魂、阴魂或诸如此类的什么魂，是可以超越死亡而永生的，所以，它们可以长时间或短时问地对生者的命运施加极大影响，要么带来好运，要么带来厄运。因此为了自身的安全和幸福，生者只好去讨好死者的阴魂。这种对人死后灵魂不死的信仰是全球性的，可以在各个文化阶段的人们当中发现。所以，讨得死者的鬼魂或阴魂的欢心，这种习俗也应该是全球性的，对此，我们不必感到奇怪。o这段文字暗示着，人类恐惧心理与崇拜心理的某种密切的关系。中国学者常峻在《生肖》中有这样的两句话：“远古原始人类在与自然界的虎长期的生死搏斗中，认识到虎是一种难以战胜的力量，由敬畏恐惧而生崇拜，希望自己是虎或者虎的后裔。”“这种畏蛇的心理后来却逐渐转变成对蛇的崇拜。崇蛇也体现了中国人避邪禳灾的民俗心态”。o康德在《论优美感和崇高感》一书中，写到：我们目前所要考虑的那种较精致的感情，主要地是如下两种：崇高的感情和优美的感情。这两种，漪操都是令人愉悦的，但却是以非常之不同的方式。一座顶峰积雪、高耸入云的崇山景象，对于一场狂风暴雨的描写或者是弥尔敦对地狱国土的叙述，都激发人们的欢愉，但又充满着展惧；相反地，一片鲜花怒放的原野景色，一座溪水蜿蜒、布满着牧群的山谷，对伊里修姆的描写或者是荷马对维纳斯的腰柬的描绘，也给人一种愉悦的感受，但那却是欢乐的和微笑的。为了使前者对我们能产生一种应有的强烈力量，我们就必须有一种崇高的感情；而为了正。[英]格·乔·弗雷泽：I永生的信仰和对死者的崇拜·绪言》，李新萍等译，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92年10月版。。常螋：《生肖》，上海辞书出版社，2004年9月版，第46页、第96页。19 生活视野中的政治蘸绕—————————————————==』兰二jj!堕塑垦墼些坌塑确地享受后者，我们就必须有一种优美的感情。对崇高的事物具有感情的那种心灵方式，在夏日夜晚的寂静之中，当闪烁的星光划破了夜色昏暗的骆影而孤独的皓月注入眼帘时，便会慢慢被引到对友谊、对鄙夷世俗、对永恒性的种种高级感受之中(这不就恰恰是我们所说的崇拜的心理状态——本文作者注)⋯崇高也有各种不同的方式。这种感情本身有时候带有某种恐惧，或者也还有’比郁，在某些情况仅只伴有宁静的惊奇，而在另一些情况则伴有一种弥漫着崇高计划的优美性。第一种我就称之为令人畏惧的崇高，第二种我就称之为高贵的崇高。第三中我就称之为华丽的崇高。深沉的孤独是崇高的，但却是出之于一种令人畏惧的方式。∞“列宁曾经肯定过唯物主义者的一个命题：恐惧创造神。又说：‘现代宗教的根源就是对资本盲目势力的恐惧。～。这样的引文将是无穷无尽的，只要达到了本文的目的，适当的节制是必要的。引文也就到此为止了。至此，我们有理由认为，某种类型的恐惧心理确实是人类崇拜心理的源泉。但并非所有的崇拜心理都来源于恐惧心理。它也可能来自于对美好的东西的向往，如完美的人性、高贵的人格、美丽的自然风景等等。但对于权力的崇拜绝对源自对权力的恐惧。至此，我们也仅仅是分析或者是描述了崇拜心理与恐惧心理的某种相关性，但为什么在这两种被人们普遍认为是很难具有相关性的情感心理之间产生这种相关性，而不是发生在其它烈度差异更小的心理情感之间呢?这还需要进一步的探讨。不过如果仅仅局限于这两种情感心理的分析在我看来，很难得出令人满意的结论。但如果我们从更为根本的人类生存，生活这个大视角来看，这些情感心理都会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弗洛姆的话也许对我们会产生重要的启示，他说：人们把自己的能力和技巧表现在他们制成的东西上，也就是说他们咀异化的。f德1麝德：‘论优美感和崇高感)-何兆武洋，商务印书馆．200】年11月牍，第2页至第4页一。‘列宁选集》第二卷第379页，转引自叶润桐：‘论‘清官’与‘请官’谜信》-I贵州文史丛刊》20 生活视野中的政治系统——“官”孚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形式崇拜他自己的力量和能力。∞某些崇拜心理既然是源自恐惧心理，上面这句简单而有力的话又告诉我们，崇拜他物其实是变相的崇拜自己。这已经很明显地暗示我：当一种无法避免的恐惧心理超出人们的心理／生理承受能力的时候，生存／生活本能要求它必须在人的心里转化为其它的人类心灵所能够接受并承受的心理状态。一种强烈的心理状态只能用另一种强烈心理状态才能得到平衡，这就是恐惧心理转化为崇拜心理而非其它低烈度的心理状态的原因。也许有人认为没有必要为了这两种感情心理之间的关系而大费周折，但在本文中，我却认为这正好是本文的突破点所在。从普通的理论来看，这两种看似相互矛盾的心理状态是不可调和的，但如果从～个大的视角来看——从生存／生活的视角来看，这两种很难具有相关性的情感心理在大多数时候是同根同源的。人们为了生活可以对同一个对象感到恐惧、崇拜、鄙视、羡慕。感情心理不同，但其目的却是同一的，那就是生存／生活。就像弗洛伊德对梦的经典的阐释所表明的那样：形形色色的梦，不管它以何种令人扑朔迷离的形式出现，它总是人的欲望的表现和满足。我个人认为，不仅是作为人类心灵活动之一的梦是这样，其实几乎所有人类的心灵活动都具有这种功能。它们是人类生存／生活本能的必然产物。既然如此，我们也只有放到生存胜活的大视野中才能理解它们，才能消解彼此之间的人为的矛盾与悖论。第三节小结：生活理性、政治制度与政治文化形态综上，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从“官”字谚语所反映的情况来看，它反映着人们的某种复杂的情感心理状态和多重人格结构。s当然，这个结论与中国传统政治思想史以及相关领域的研究结论是相吻合的，学者们也为这种“矛盾”的现象给出了自己的解释和理由。但这些解释是否能够胜任呢?我们先来简单地看一下我所搜集到的相关论述。柏桦在《明清州县官群体》一书中，用父母之官和牧民之令、堂皇之体和卑。【德】埃·弗洛姆：‘爱的艺术》。刘福堂译t安徽文艺出版社·1986年12月版，第54页21 生话视野中日q职描系统——“官”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贱之躯、道德之言和贪利之行、伸缩之权和变化之术、行为之异和心理之奇五个方面来总结明清州县宫这一群体的整体特征。。并分析了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第一，朝廷政策法令的变化从各方面制约着州县官的政治行为，并在多方面影响着他们的心理；第二，体制下的行政支配一切、惟权是尊，导致州县官施政主要目的是向上负责，而在多头领导下，又必然促使州县官的心理发生畸变；第三，州县职宫设置和权责规定的缺陷，不但使州县官不能自主施政，而且容易造成相互不信任和相互利用的政治局面，更容易滋生相互防范和倾轧的心理；第四，传统的社会结构不但5＆制卅f县官的政治行为，而且使州县官的心理变得复杂；第五，考课监督机制的局限，官僚统治秩序的周期性破坏，不但影响州县官政治行为，而且严重伤害州县官的正常心理。。一些学者在分析“清官意识”时认为：“数千年里，王权主义构成君主专制制度、官僚制度以及政治法规的理论基石，成了封建政治的基本价值。在政治运行过程中，这一政治意识逐渐内化为人民的政治自觉，造成民族性的君权崇拜、迷信、盲从和畏惧。”。这些解释无疑包含着这样的理论前提：社会政治制度对于人们的政治人格和情感态度具有全部的或者至少是最重要的决定作用。这种理论前提即使是对内涵和外延都相对较小的政治人格来说，也是不成立的。原因有三：第一，政治人格作为完整的人格图景的一个组成部分，不可能在脱离全部图景的情况下得到完整而准确的理解。相反，它只能在全部图景的语境中才能获得自身的意义。政治人格只不过是个人的全部人格特征在政治领域的反映和折射，只有了解了一个人的全部的人格图景才可能准确地把握他，她的政治人格。社会中的任何个人的生活经验都可以为笔者的观点提供有力的支持。第二，它无法解释相同政治制度及相似政治环境中形形色色的政治人格的形成及其演变。如果说社会政治制度对于人们的政治人格和心理情感状态具有全部的或者至少是最熏要的决定作用，那么为什么相同或相似的政治制度、政治环境却会塑造出不同的政治人格呢?第三，社会科学中颇有生命力的社会化理论也强化了这种从整体生活图景来。柏桦：‘明清州县官群体》，天津人民出版社，2003年1月版，第21页至第43页。o柏桦：‘明清州县官群体》，天津人民出版杜，2003年1月版。第341页至第370页。。朱仁显：‘人治、王权、丰L治、清官期I咖—一论中国传统政治文化的基本特点"，载于‘福建学刊》1996年第四期。22 生恬视野中的政治系统一二：宣：主壁堕堕垦塑苎些坌塑理解人类行为选择的观点。‘Dj塞也反映了传统政治人格研究的不足，因此，沿着这个思路就有可能弥补现有理论分析的不足。既然现有的理论为这种矛盾的情感心理状态和多重人格结构提供的解释不能尽如人意，那么我们还得寻求新的更有解释力的理论。在这篇文章的第一章，作者特意安排了这样一节即：“中国的王权主义与同常生活”。其理论逻辑与上面的分析，同时与后面将要进行的分析都是吻合的，那就是要从生存／生活这个全面的图景来理解和建构政治学。所谓从生存／生活的全面图景用一个词语来概括就是人们的生活理性。如果我们把这一因素考虑进来，结合已有的研究成果，我们就会发现“官”字谚语所反映出来的政治文化形态是专制权力对社会的全面支配与人的生活理性共同作用的结果。已有的学术成果总是过分强调前一个因素的作用，而过低估计甚至忽视人们生括理性在政治心理以及政治人格的形成方面所起到的巨大作用。之所以这样，我认为学者们总是用现代的理性去分析已死的人们的理性，认为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非理性的。殊不知，以这样的标准来看，我们——现在还活着的人，依然逃不出这个悲剧性的结局。为了给前人以合理的评价，也为了给自己以安慰，我们必须承认各自的合理性。其实，各个时代的人们有各个时代的理性，并各有其合理性。综上，我们可以看出“官”字谚语所反映出来的政治文化形态是这样的：在政治认知上，具有全面性和准确性；在情感态度上以恐惧心理为主，夹杂着羡慕、鄙视、崇拜以及各种衍生的心理状态。“官”字谚语所反映出来的政治文化，总是以一种我们难以接受的形式表现出来，这也许让我们感到稍微有些不舒服，那原因何在呢?回答这样的问题不仅有赖于我们对“官”字谚语所反映出来的政治文化形态的分析和解释，正如上面所做的那样；而且更有赖于我们对它的评价，这将是下面所要讨论的内容。同时因为人们的选择总是建立在判断的基础上，对政治文化的选择亦是如此。政治文化又与人们的政治行为密切相关，所以对政治文化的评价也就显得尤为重要了。。政治社会化理论认为：童年的非政治经验对于后来的政治态度与行为可能扮演重要的角色，而此种经验对于政治的影响．一直继续到青年和成年．实际上证据显示，后来的经验有勇直接的政治关系．早年社会化的经验主要影响于个人的基本人格倾向，因而可能影响其政治行为t但是许多其它因素却夹在早年经验和后来政治行为当中，最好按照后来的经验解释。此外，家窿生活、学校教育婷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可能会对人的政治态度、政治情膊的形成产生巨大的影响。详见马起华著‘政治学鞭理"-大中国图书公司，民固七十四年五月版，第292页至309页。23 生活视野中的政泊系统——一==：宣：!堕里竺堕堕三些竺塑第三章幸福公理：作为政治文化形态之合理的理论评价体系第一节何以必要?何种合理性?我们是否需要一个或一些作为评价体系的理论?当且仅当(iff)，我们需要对某一对象作评价，这个问题才是有价值的。那么，在这里，这个问题首先就转化为我们是否需要对上面分析出来的政治文化形态作评价?按科学研究的分类标准来看，上面的研究仅仅只是一种描述型和分析型的研究工作。但如果研究工作到此为止的话，不仅在理论的完整性上，而且在人们对这个理论的最大满意度(包括研究者的个人野心)上都可能是不完满的。对于前者而言，也许需要更多、更深入的探讨；但对于后者(特指括号里所注解的“个人野心”)而言，则纯属研究者的个人兴趣取向、性格问题。在现实生活当中，两个原因当中的任何一个就可以成为下一步行动的充分理由。对我来说，热衷于此种问题的个人野心(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是不允许我到此就止步不前的，也许确实还存在其它更为根本、更为重要的原因，但再也没有比个人的研究野心对我而言更真、更重要的理由了。既然对我而言，做出评价是必须的，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选择一个还是一些理论作为评价体系才是合理的呢?在“一个”还有“一些”之间进行抉择，无疑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我们还得有一个更为根本的理论来指导我们的选择。其实，这个更高的原则并不玄虚难觅，它存在于我们的直觉之中。当我们选择的是一个完善的理论。的时候，那么显然一个理论就足够了；当我们选择的是一些理论的时候，首先意味着这些理论当中的每一个都不是完善的理论，它们需要在彼。一个完善的理论不仅其自身的逻辑是完善的，面且在解释力上相对而言也具有更丈的效力-哲学上有“可能世界”这样一个概念，它是说“如果绘出条件而定义了某个世界．无论是现实的、过去的或者未来的，无论是未知的还是纯粹想象的，只要它自身不包含逻辑矛盾，那么就是一个可能世界”；“是莱布尼兹以来非常重要的逻辑和哲学概念．”(赵汀阳：‘论可能生话——种关于幸福和公正的理论)，中周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年7月版，第22页)．这里的一个完善的理论与“可能世界”在内在逻辑要求上是～致的，不同的是完善的理论j丕必须考虑它的理论解释力．完善的理论并不要求它一定是对任何现盘都有解释力的、包窖一切的理论，而是说相对于现有的诸多理论来说，它具有更大的解释力．因为包窖一切的理论不仅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而且在逻辑上也是不存在的．“ 生活视野中的政沿系统——“官”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此的关系中才获得完善的意义。至此，在“一个”还有“一些”之间进行抉择，其实就是在一个完善理论和多个不完善的理论之间进行选择。当我们同时面临着这两种可能的选择时，哪一种选择更具有优先权呢?是一种完善的理论呢，还是多种不完善的理论的组合?当多种不完善的理论的组合能够使每一个作为组成部分的不完善理论都获得完善的意义时，那么，它们作为一个整体就是一个完善的理论。相反，当它们的组合不能实现其组成部分的完善性时，它就不确gLt--个完善的理论在理论上具有优越性。因此，一个完善的理论是更直接的、更具选择上的优先权的选择。第二节政治学的诸多重要的理论评价体系政治学尤其是政治哲学，为我们贡献了诸多可供选择的理论。其中有这样一些理论被认为是在政治学或政治哲学中相对而言较为重要的：自由、平等、民主、幸福、『F义：对于中国的现实，我们还得考虑另外一个尽管在睡方理论传统中不是很重要，但在中国却尤为重要的——稳定理论。接下来，就让我们来考察一下在这些理论中是否存在某个完善的理论。首先必须说明的是，这里并不打算就其中的任何一种理论作完整的、系统的论述，那不是一篇论文的明智的选择，而只想明确地指出其理论中可能包含的矛盾性或者是局限性。此外，关于这些理论都有多种理论流派，我所讨论的是自认为或者是被人们公认为重要的或完善的理论流派，而且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明确地指出其流派属性，通常情况下是统而论之。一、稳定理论。在中国，稳定理论虽然不是一个成熟的体系，咂在社会现实中从来都是官方的意识形态，从而在历史上的大多数时期内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o中国社会也体现出所谓的“超稳定结构”。的特点。正因为如此，如。在稳定问题的众多论述者中，邓小平无疑是最重要韵～位，主要是因为他的特殊身份使他的相差论述变得尤为重要，并因此在中国社会中起着关键性的指导功能。但如果从学术的角度看，邓小平的稳定理论很难说具有稳固的理论基础和严密的逻辑推理．因此说稳定理论不是一个成熟的体系。o关于官方的意识形态与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的区别，本文参考了王卓君关于“官方政治文化”与“统治性的政治文化”的相关论述，他认为：前者是指由国家推行意识形态和政治心理导向：后者则指在一个国家或地区占统治地位的或占主导地位的政治文化t叩在冒家政治心理导向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或持有此种政治文化价值观的人数城多．他认为这两者有时是完全一致的，是同～种政治文化，但在嗣家面l赫限幸性转变时却有着明显的区别．参见王卓君t‘文化视野中的政治系统——政治文化研究引论》一书中东南大学出版社，1997年12月版，第142页至144页。25 生活视野中的取糟系统——。官”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果要从理论上探讨稳定理论的具体内容，就必须结合特定的社会历史条件。从而对稳定理论的探讨也就可以转化为关注这样的问题：在特定的社会历史条件下，是否需要稳定?什么条件下的何种稳定状态是合法的?或者套用麦金太尔。式的提问方式，更直接地表述为：谁之稳定?何种合理性?这样我们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稳定问题所关注的核心是某种特定的利益分配状态的维系。除此之外，别无它物。沿着麦金太尔式的提问方式的思路，稳定问题首先要解决的就是某种特定的利盏分配制度的合法性问题，即分配正义问题。也就是说，稳定理论高度依赖于分配正义理论，当从根本上来说某种分配制度是非法的(不具合法性)，那么谈论它的稳定问题也是非法的。这就是为什么现实中的许多稳定理论总给人以肤浅的感觉的原因所在。。把笔墨和精力过多地花费在这种肤浅的问题之上是害人害己的事，因此，也该是我们谈论其它理论的时候了。二、自由原理。自由一词所涉及的领域庞大丽复杂，我们必须首先对它进行细分才能作进一步的讨论。”自由基本上可以分为思想的自由和行动的自由(包括言论自由)。思想的自由不是一个学术上的理论问题，8而是一个社会实践问题；只有行动的自由才是人们通常所讨论的自由问题。行动的自由一般可描述为“这个或那个(或一些人)自由地(或不自由地)免除这种或那种限制(或一组限制)而这样做(或不这样做)。”。基于这一概念之上的自由原理是诱人的，它几乎可以为任何人的任何行为选择进行辩护，尽管其中的很多做法实际上是在滥用自由，但这说明自由理论本身具有被滥用的可能。格伦·蒂德在《政治思维：永恒⋯超稳定结构”是金观涛等人对中国封建社会基本特点的理论概括。他们认为中圈封建社会通过宗法一体化结构和全国性农民大起义遗两重调节帆胄4交替发挥作用，保持了社会结构的基本形态的稳定，是一个典型的超稳定系统。同时他们也认为这种系统的特征是：压制创造性的协调造成长久的僵化，依靠强控制得来的暂时的繁荣造成了长期的停滞，在小农经济上组织起来的官僚网带来了毁灭性的动乱t以扼杀十性为代价实现了个人、家庭与国家之闻．人与自然之问的和谐的思想．相关论述参见金观涛的‘在历史的表豫背后——对中国封建社会超稳定结构的探索》厦与人合著的《兴盛与危／R--i老中国封建社会的超稳定结构》两书。我个人认为这一理论概括也基本适用于至今为止的中国历史的大多数时期。。美国当代著名伦理学家麦金太尔有一率书名日‘谁之正义?何种合理性?"。他的选种提问方式经常被^套用．故称之为“麦金太尔”式的提问方式。。从返一点上来说，中共中央擐近提出来的“和谐社会”概念在理论上更成熟一些。o在自由的分类问题上，历来被奉为圭臬的是柏林的消极自由和积极自由韵分类。尽管这种分类对理解自由阐题做出了巨大贡献，但也带来了很多问艇．不垃柏林的自由理论对我们这里的论证没有意义，所以不予采纳。关于柏林自由理论的相关论述，参见顾肃的t自由主义基本理念》一书，中_兜编译局出版社r2003年9月版。。因为它是不证自明的，如果需要论证的话，可以如此论证：当你对我所给出的解释表示怀疑的时候，你就{奉现了这一原理，思想自由的原理自动得证；而当你同意这一原理的时候·这说明这一原理本身就是真的。。颇肃；《自由主义基本理念)，中央编译局出版杜，2003年9月版，第58页·26 生话视野中的政治系统——“官”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的困惑》一书中关于自由的滥用举了一个生动的例子，但那个例子有明显的美国特色，也许对中国人而言不具有震撼力。这里打算结合我们的实际举一个例子。某企业a在招聘某一职位的员工时在性别上做了规定——不要女性，而且就工作性质而言这个职位与性别没有显著的相关性。现有某女性b意图应聘这一职位。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政府不介入，任由a自由行为，那么，a的行为甚至政府的不作为行为显然剥夺了b的某种自由；但如果政府介入并保证了b取得了应聘的权利，那么，政府的做法显然剥夺了a的某种自由。在这里，斯宾塞的“同等自由法则””不仅不能为政府的任何一种选择辩护，相反，它证明了政府的任何一种选择都是违反自由原则的。当是时，政府该如何选择才是遵从了自由原则呢?在理论上是没有出路的，这就说明自由原理包含着矛盾。在现实中，虽然可以采用罗尔斯的差别原则。来修正它，怛理论本身的悖论说明它本身不是一个完善的理论。此外，如果我们同意这种观点：“主体的自由具体表现为两种方式：一种是主体选择自己做出某种行为：另一种是主体要求其他人为自己做出某种行为。”。那么，就可以明显地看出自由理论是如何高度地依赖于社会正义理论。因为，不管是主体自己的选择也好，还是要求别人做出某种行为也好，都必须依赖于社会关于权利的分配及其合法性问题。如果社会所规定的主体的选择都是很差的选择，那么即使是提供再多的选择，也很难说主体享有自由。比如。对于处在极度贫困状态的人来说，社会所提供的选择要么是抢银行，要么是杀人越货或者类似的诸多选择。而其中的任何一种选择对主体来说都意味着可能的不自由的前景。过去的社会通常是在这种情况下限制部分人(弱者)的自由。同样，如果社会允许任何主体要求别人做出很差的选择，那么，从逻辑上来讲社会中的任何个人都将处于被要求的地位，也就都可能处于做出很差的选择的处境。这也同样意味着不自由的前景。由此，可以看出自由理论表面看起来是自足的理论，其实它如同稳定理论一样，依赖于社会正义理论。¨同等自由法则一的内容是说：“每个人都有权要求运用他各种机能的屉充分的自由只要与所有其他人的同样自由不发生矛盾，”换句话就是：“每个人的自由只受一切人同样自由的限制。”转引自徐大同主编：《西方政治思想史"，天津教育出版杜，7．000年1月版，第299页·。罗尔斯正义理论的差别原则是说：社会结构并不确立和保障那些状况较好的人的较好前景，除非这样做适台于那些较不幸遥的^的利益。详细论证参见约翰-罗尔斯‘正义论’，第76至第81页．o常健：{当代中国权利规范的转型》。天津人民出版社，2000年1月版，第6页。27 生活视野中的政治系统～“官”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三、民主理论。民主原则现在被认为是政治实践中的核心原则，尽管它本身包含有很多积极的思想内容，但其核心价值是数量原则(多数原则)。。从逻辑上讲，任何一个人类共同体内部，如果遵从严格的民主原则：共同体内部首先分为多数人和少数人；多数人内部再分为多数人和少数人，如此无限推演。那么每个人最终都必将处在民主原则所反对的地位——少数人的地位。。这不是我吹毛求疵的结果，而是逻辑的有效性——无限推演的必然结果。要使这个原则在实际中生效，就不得不在必要的时刻终止原则的效力。这种终止行为本身就是对民主原则的否定。。此外，如果终止是必要的，那么这个必要的时刻由谁来确定、如何确定都是不确定的因素。还有一个重要的环节就是，这个实行民主原则的共同体的边界如何确定，因为可以通过遵循某种特别的原则而把原本是共同体的一部分成员排除在这一原则的实施范围之内，o这样的做法具有合理性吗?何种合理性?再者，即使我们罔顾前面的争论，也没有足够的理由证明实际操作中的诸多多数标准(如三分之二多数、四分之三多数、五分之三多数)具有绝对的合理性：或者为什么有时是三分之二多数，而有时则是五分之三多数，到底它们中的哪一个更具有逻辑上的绝对性亦或根本就没有?或者它们也仅仅只是特定社会历史条件的产物，如果是这样，那把这种特定社会历史条件的产物随便使用又有何种合理性昵?这样一个在理论逻辑上包含矛盾、在现实中具有诸多不确定性因素的。关于民主政体韵精辟论述，参见亚里士多德的‘政治学》(吴寿彭译．商务印书馆，1965年月版)第210页至211页，总结起来一句话“民主制即是多数人执政的政体。”(王浦劬：《政治学基础》，第413页·北京大学出版社，1995年2月版)托克维尔在他那本传世名作《论荚周的民主》一书中说：“民主政府的本质在于多数对于政府的统治是绝对的，因为在民主制度下谁也对抗不了多数．”他菘说：“民主的法制一般趋向于照顾大多数人的利益．因为它来自公民之中的多数。”参见托克维尔：‘论美国的薨主》(上卷)第282页和第264页，董果良译，商务印书馆，1988年12胃版。。在这点上，作者受到赵汀阳相关论连的启发。他在批判“最太多数人的最大福利”原则时说；“如果多数人的利益成为追害少数人的借口，恐怕很难成为一个正当理由。如果某个人可以被迫害．那么，其逻辑结果就是每个人都有可能被迫害。其中道理是这样的：假定多教人可以迫害少数人，邴么，多数人中又可以分化出多数人和少数人，随着利益的细节化．多教人和少数^的不断分化最后使得谁都可能被迪害·”笋见《论可能生括——一种关于幸福和公正的理论)，第37页，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年7月版。此外-本文的其它许多地方也都受到他的启发和影响t在此表示感谢．。从这点来看，西方宣称的民主制度都不符台严格的理论意义上的民主。中国共产觉的民主集中制原则在理论上修正了民主理论的这种缺陷，但同时也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民主理论的某些重要性质(如民主原则中的平等原则)，在实际操作中尤其如此。。理论上的范例是：亚里士多德在论证奴隶制的合法性时就把奴隶捧除在城邦成员之外；在早期的差国宪法中，妇女和有色人种是不完全的权利主体．最贴近我们的现实范倒是：2004年12月30日，北京市发改委就故宫等6处世界文化遗产r了票价格调整举行的圻证会，虽然昕i芷会上众口一溺同意故宫等8处世并文化造产门票票价太幅上涨，但却遭到了广泛的质疑．问题就出在听证台这一民主实践的成员选择上，故宫等6处世界文化遗产至少是全中国人的，但参加出席听证会的人几乎清一色的北京市居民-实际上把非北京市居民全部排除在听政会之外，并以之作为最终决策依据．这显熬是荒谬的． 生括视野中的政沿系统——“官”字谚语的政话文化分析理论是不可以称作完善的理论的，也就不可以作为我们的评价体系。四、平等理论。我们不得不承认人与人之间天生具有某些显著的差异。这些差异的相关部分(如智力、体貌、血统等)如果不作为社会资源分配的标准或标准的组成部分的话，就不值得政治学家去关注。一旦这些差异的相关部分被确定为与社会资源的分配相关的话，它就转化为不平等的因素。由于现实社会的资源分配都必须根据一定的标准(通常就是人们之间的某种差异或者与差异直接相关)，因此从某些差异来看社会总是处在一定意义上的不平等状态。同时，平等理论本身电始终困扰在我称之为横向平等悖论与纵向平等悖论之中。亚历克斯·卡历尼克斯在《平等》一书中说：人们在许多方面可以被平等或不平等地对待：。平等是根据对一个人的具体方面同另一个人相同方面的比较来下结论的——比如收入或财富，幸福或机遇，权利或需要的满足等等。”人们所固有的多样性意味着，在诸多这样一个“焦点变量”方面来平等的对待人类，可能会导致在许多其他方面的严重的不平等现象。很少有理论家不赞同使某一变量平等：“除非在对某具体理论尤为重要的某一方面，每人都给予平等的考虑，否则，该理论很难说有伦理上的可信性。”∞这种平等／不平等现象是根据对一个人的具体方面同另一个人相同方面的比较来下结论的，我称之为横向平等悖论。讨论平等问题只看到这点是不完整的，我们还要看到在追求结果的平等与过程的平等之间而也存在着抉择。这在理论上意味着，要追求最终结果的平等，就得忍受这个追求过程中可能遇到的不平等(情感经历、努力程度、各种投入)；而如果要追求过程的平等，就要放弃对摄终的平等结果的奢望。这可称之为纵向平等悖论。总之，追求平等，不管是横向对比中的还是纵向对比中的，都意味着容忍不平等，也许这就是庄子所说的“以不平平，其平也不平”。尽管“(罗尔斯的)差异原则为判断是否可以容忍不平等的分配提供了一把尺度，”但这种出于伦理考虑的修修补补显然无法弥补平等问题的先天性悖论。也许正如卡历尼克斯所说，平等问题必须转化为这样两个问题才具。[美]亚历克斯·卡历尼克斯；‘平等’，徐朝友译，江苏人民出版杜，2003年7月版，第63Ⅲ。。[美]亚历克斯·卡历尼克斯；‘平等"，徐朝友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003年7月版。第156页。越尺度是：“仅仅在这些不平等对穷人有利的情况下”。29 生活视野中的政治系统——“官”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有更为严格的理论意义：我们是否需要平等?相对于什么而言(或者说在那一方面用B些方面)我们应该是平等的?迈克尔·沃尔泽的“复合平等”理论就可以算作这种理论转化的成功典范。。当然，这样的转化是以牺牲平等理论对生活的总体关注和自身的理论深度为代价的。这种无奈而明智的做法意示着平等理论的局限性。五、社会正义理论。在前面的论述中，我们已经涉及到社会正义理论了，并了解到稳定理论和自由原理都高度依赖于社会正义理论。由此，也不难理解为什么一直以来正义理论都被认为是政治哲学的核心理论。。也正因为正义理论长期以来被认为是政治哲学的核心问题，所以在这里就必须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笔墨来剖析它。政治正义论主要解决的就是从政治，政治学的根本目的来看，某种特定的政治制度的合法性问题。o在西方政治思想史上，关于政治正义论的论述最早可追述到古希腊时期，如智者普罗泰戈拉就有过关于正义的简单论述。。不过政治正义论真正受到人们的关注是从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开始，而且从亚里士多德以后正义理论就被认为是政治哲学的核心问题。在理论上，通过政治正义论可以轻而易举地探讨政治学上的其它诸多重要理论的合法性问题，例如自由、民主、稳定等等。在西方思想史上它一直是人们思考和研究的重要理论，那些伟大的政治哲学家几乎无人不谈正义问题，如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休谟、霍布斯、洛克、卢梭、康德、罗尔斯等等。这为现在的正义论研究提供了丰富的史料，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西方政治思想史上的政治正义论纷繁复杂，为了准确的把握这一理论，对我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力概括出它的基本框架。为了达到这一目的，首先让我们。具体内容及详细论证过程参见‘正义诸领域：为多元主义与平等一辩》，[美]迈克尔·沃尔泽著，褚松燕译，译林出版社，2002年5月版。o这种说法在西方学术体系中可溯源到亚里士多德，他说：。世上一切学问(知识)和技术，其终极(目的)各有一善：政治学术本来是--gl学术中虽重要的学术．其终掘(目的)正是为大家所最重视的菩德，也就是人间的至善。政治学上的善就是‘正义’，正义以公共利益为依归。”(亚里士多镶：《政治学》·吴寿彭译，商务印书馆，1965年月版，第3．48页)后来的大多数政治哲学家都追随噩氏的观点．不过也有学者反对这种说法。关于正义问题是否是政治哲学的核心问腰的争论及其论述参见任剑涛：l政治哲学的问题絮构与思想资源》，‘江海学刊"．2003年第2期．。合法性从西方学术体系来看，至少有这样三个应为单词：1嘣timaey(偏重于困历史上的正统性而具有的正当性)、justification(正当性)和legality(法定的、法律上有效韵)。这里的台法性是指理论在思想理由上的可接受性以及论证过程当中的合逻辑性，相当于英文中韵jum臻碰ion，因此或许用“正当性”一词更合适一些。但由于目前学术界在涉及到相关问鹿时使用的基奉都是“合法性”，姑且从之-。常健：(当代中嚣权利规范的转型)，天律人民出版社，2000年1月版．第50页·30 生括视野中的毂褶系统——“官4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来看一下几种堪称为经典的正义理论。1．柏拉图：“正义在于每个人在国家中得到他应得的，去做他应做的。”。在谈到正义的实现问题时，他认为每个人必须在国家里执行一种最适合于他天性的职务。具体地说就是：神在创造人时使用了金、银、铜铁这三种不同的质料。不同的质料决定着人们不同的天性。不同天性的人们适合不同的职务。出金铸造的人具有智慧的天性，应当去做统治者；用银来铸造的人具有勇敢的天性，应该去做军人；而用铜铁铸造的人具有无穷的欲望，其本性适合做生产者。“当三个阶级在国家中各司其职互不干扰时，便有了正义。”。2．亚里士多德：亚氏认为政治正义是指“社会利益和社会负担的合理分配，它表现为按照每个人各自的价值及其比例关系进行分配，使相等的人分得相等的份额，不相等的人分得不相等的份额。”。所谓相等／不相等的人是按照人们在自然本性上的差异来确定的。具体来说就是：a：男性优越于女性；父亲长辈优越于子女晚辈；希腊本邦人优越于外族人；b：对于在自然本性上没有高低之分的希腊公民应该按照“对城邦贡献的大小，并综合考虑门第、财富、人数和德才等因素进行分配。”。3．霍布斯／洛克：根据自然法则，“恰当的正义应当是公平地对待每一个人，承认人人平等。”o4．罗尔斯：罗尔斯的正义原则由两个基本原则组成：a、“每个人对与其他人所捌有的最广泛的基本自由体系相容的类似自由体系都应有一种平等的权利。”。此原则用于“支配权利与义务的分派”，从而“确定与保障公民的平等自由”。b、“社会的和经济的不平等应这样安排，使它们被合理地期望适合于每一个人的利益，并且依系于地位和职务向所有人开放。”。此原则用于“调节社会和经济利益的分配”，它“指定与建立社会及经济的不平等方面”。它包括这样两条次级原则。其一被称为差别原则，是说社会的不平等的安排必须“适合于最少受惠者的最大利益”；其二是公平机会原则，它要求“在机会公平平等的条件下职。常健：《当代中国权利规范的转型》，天津人民出版杜，2(300年1月版r第5l页。。常健：《当代中国权利规范的转型》，天津人民出版杜t2000年1月舨·第51页·o常健：《当代中国权利规范的转型)，天律人民出版社-2000年1月版，第52页ao常健：‘当代中臣投利规范的转型，，天津人民出版社．2000年1月版。第54页。。常健：‘当代中国权利规范的转型"．夭津人民出版杜，2000年1月版，第67页．。f美1约翰·罗尔斯：‘正义论)．何怀宏等译，中国社会科学出舨杜．1988年3月版，第60页至61页。f美1约输·罗尔斯：‘正义论》，何怀宏等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杜，1988年3月皈，第61页·31 生活视野中的政治系统——“官”宇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务和地位向所有人开放。”o由于篇幅所限，在这里只能简单地分析以上四种政治正义理论。有的学者通过仔细而全面的考察认为，一个完善的正义理论应该包括这样两个部分，即正义的形式原则和现实原则。渐谓正义的形式原则是指：给相等的人相等的东西，给不相等的人不相等的东西。而正义的现实原则是指：根据一定的标准，何为相等的人／不相等的人，何为相等的东西／不相等的东西。不过一般而言，人们在何为相等，不相等的东西这一点上分歧和争议不是很大。问题主要集中在何为相等的人／不相等的人这一点上。这两条原则互相补充，共同构成了任何一个完善的正义理论的基本要素。正义的形式原则：正义的形式原则被认为是“正义的普遍形式”。它在逻辑上“类似于A=A，并且—_A=一A”，。符合西方一直遵循的亚里士多德的逻辑原理，。是不可辩驳的。强大的逻辑力量使它成为“各种不同的正义起码原则必须满足的基本条件”，“对各种可能的正义内容提出了形式的要求”，故称之为正义的形式原则。而且对它的检验也只能是来自逻辑的考察，从经验事实中不可能得到证实，同样也就不能被证伪。“根据这种形式要求，尽管正义的具体内容可能是千差万别的，但无论采取何种正义的内容，都必须使其遵循同一的尺度。”“也就是让所有主体受到同一尺度的对待。”。但仔细观察，它基本上不涉及任何具体内容，因为它并没有具体回答一个更根本的问题，即根据什么标准来判定人与人之间的平等与不平的等。它必须由正义的现实原则来进行补充才具有现实的可行性。正义的现实原则：让我们回头来看看前面简单介绍过的四种经典的正义理论，从中可以发现，不同时代的正义理论有着明显的时代烙印，这种浓烈的时代气息是通过正义理论的现实原则传递给我们的，柏拉图的天性论、亚里士多德的自然本性论、霍布斯和洛克的自然法则、罗尔斯的自由、权利论。正义理论也正of美1约翰·罗尔斯：t正义论》，何怀袁等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8年3月版，第84页。o常健‘当代中凰权利规范的转型"，天津人民出版杜，2000年1月版，第109页至110页。o常健：‘当代中国权利规范的转型，，天津人民出版社．2000年1月版，第52页．。自亚里士多德以来．西方世界一直遵循亚里士多穗哲学的逻辑原理．这种逻辑学建立在“A是A”的l可一律，“A是非A”的矛盾律。“A不可能同时是A和非A，A也不可能既不是A又不是非A”的摊中雄之上。埃·弗洛姆著‘爱的艺术)，刘福堂译．安擞文艺出版社．1985年12月敝第61页·。常健：t当代中国权利规范的转型)．天津人民出版社，2000年1月版r第52页．32 生括视野中的政治系统二：堕：!堡堕堕塞堕苎些坌塑是在这个方面表现出永恒的理论魅力。正义论的讨论也围绕着这样的几个主题走到了今天：永恒的绝对的还是历史的相对的、“神圣的还是世俗的”、“自然的还是社会的”、“绝对理性还是经验后果”。。在政治正义论的早期，思想家们都试图建立一种永恒的、万世不易的绝对的正义理论，这些思想家有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圣·奥古斯丁、托马斯·阿奎那、霍布斯、洛克，也包括后来的康德。现在看来，这些尝试都失败了。他们的理论基石有人的(人性、自然本性)、自然的(自然法、自然法则)，也有神的(神意)。他们都宣称自己的正义理论是绝对正确的，但它们之间却互相批驳，相互矛盾：他们都认为自己的正义理论是永恒的、万世不易的，但都被后来的正义理论踩在脚下。随着思考和研究的深入，在这三个标准上建立的正义理论都被赶下了理论的历史舞台，建立于社会(契约论、社会交往理论)之上的正义理论取得了胜利。我们时代的相对完善的正义理论是罗尔斯在它的著作中建立的正义理论。正义理论经过数前年的争论和推敲，现在已经变得较为完善，但我们也至少可以在以下三个方面看到其理论的局限性。第一，现有的正义理论仅仅只是有关分配正义的理论，而不是正义原理所应包含的全部主题。显然，正义理论至少还包括权力正义、反抗侵略的正义、反抗压迫的正义、惩罚正义等等。。一种仅仅关注分配的正义的理论本身在理论上限制了它的解释范围。第二是所谓“社会正义环境”的问题。戴维·米勒在谈到这一问题时说：这种环境(社会正义环境)就是社会正义能够作为可操作的、指导政策的理想发挥作用的环境，这一理想则是具有政治相关性的，而不仅是一个空洞的词组。的确，社会正义这一理想在一种特定的社会和政治背景——19世纪晚期和20世纪早期的经济发达的自由社会一下的出现并非巧合，但正是基于同样的理由，它出现的环境本身也表明了它的范围的局限性；如果我们滥用这一概念，我们就。关于这一部分的详细论述，参见常健的‘当代中国权利规范的转型》，天津人民出版杜，2000年1月版，第50页至第105页。。[荚]娥维·米勒：‘社会正义原则"，应奇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001年6月版，第3页。罗尔斯自己在‘正义论》中也列举了一些不在其讨论范围内韵正义问题，诸如惩罚理论、正义战争论、反对不正义政权的各种方式的证明、补偿的正义、对于另一种制度来衡量某种制度的非正义性问题等等。详见罗尔斯{iE义论’。第8页．何怀宏等译，中国社会科学出舨杜t1988年3月敷一但税们不能盥为这些重要人物的论述就忽略其它的正义问题．有的学者认为惩罚正义比分配正义更为根本。33 生活视野中的政描系统——“官”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会发现使得它发挥作用的假定不再有效。∞也就是说，社会正义理论高度依赖于自由的市场经济体制和资本主义制度。如果我们不得不接受福山“历史的终结”的理论，9那么，从现在的或将来的可能的情形来看，正义理论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完善的理论。原因有上面论述过的，但也不能忽略下面这一条。第三就是正义理论所讨论的或适用的社会共同体的界限。其中以罗尔斯最为明显，他明确地指出：“我们已经假定该社会是封闭性的，即它自我包容，与其他社会没有任何关系——基本结构内的个人之间的关系。我们只是通过生而进入政治社会，也只是通过死而离开它”；。“这些模式的边界是由自我包含的民族共同体的观念给予的”：“现在我假定一个自给的固家共同体的概念确定了这些系统边界。”。也就是说，罗尔斯的逻辑严密的社会正义原则所包含的社会共同体是与国际社会隔绝的，是绝对不适用于国际社会的。罗尔斯的相对严密的正义理论依然具有这些令人遗憾的缺陷。总之，没有永恒的、绝对的正义理论，它永远期待着新的发展和完善!!但相对于前面的几种理论，它可以算作是一种完善的理论。那么，它是否可以作为我们这里的评价理论，关键还在于幸福理论是否比它更为完善。现在，就让我们来考察一下前面列举出来的重要的理论中的最后一个：幸福理论。第三节幸福公理幸福公理可以表述为：假如一个入的某个行动本身是自成目的的，并且这一行动所试图达到的结果也是一个具有自足价值的事情，那么，这一行动必定使他获得幸福。。这个公理的诱人之处，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幸福的含义。在理论界，幸福似乎被人们遗忘太久了!这是因为幸福原理是如此的不重要以至于不值得关。[英]戴维·米勒：《社会正义原则》，应奇译，江苏人民出版社r2001年6月版r第2页。。福山认为：现代制度虽然有缺点，但已经是足够好的制度·因此不再有制度革命的可能性，历史也就完成了．或者说，历史最后实现了历史的最高目的。详见赵汀阳：《没有世界的世界观》，中国人民大学池版社．2003年12月版．第7至第8页。．。[美]约翰·罗尔斯：‘政治自由主义》，万俊人译，译林出版社，第71页-。[美]约翰·罗尔斯：liEY．论，．何怀宏等译，中田社会科学出版杜，1988年3月版，第459页·。赵汀阳：‘论可能生话——一种关于幸福和公正的理论’，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年7月板，第160磺。34 生话视野中的政治系统～“官”孚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注呢?亦或是真的如此重要以至于必须具有不证自明的性质，从而不需要理论上的梳理呢?如果认真地回顾一下政治思想的历程，我们却不难发现，在那些最伟大的政治思想家(如孔子、亚里士多德、霍布斯、康德等)那里总是或多或少地关涉到幸福问题。显然，第一个原因就不是一个可选择的现实理由。那么，幸福公理是不证自明的吗?以往的这些理论家似乎确实是这么认为的。不管是孔子的对人的基本生括的关注、亚里士多德的“优良的生活”、或者是边沁、密尔的“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原则，都自然地认为“幸福生活”(虽然他们都没有用这个词，但意思基本上是这样的)是人类不证自明的、最终的追求目标，这个目标根植于人类的某种天性之中。也许事实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但无论如何还是需要理论上的论证，以便让它更加直观。无论你怀疑什么，生活是无法怀疑、也不可能怀疑的，因为不管你怎么怀疑，每个现实中的人都在生活这是毫无疑问的。这是尼采／萨特之后的现代哲学几乎一致赞同的观点。但“幸福生活”却不像生活那样直观、现实。有的人过着真正的幸福生活；有的人过着幸福的生活却自认为过着不幸福的生活(其实这也不是“幸福生活”，因为幸福感是幸福生活的必要条件)；有的人过着自认为幸福的生活(幸福感是幸福生活的必要条件，但并非是充分条件)；有的人过着不幸福的生活甚至是悲惨的生活。至此，你还认为“幸福生活”是直观现实的、不证自明的东西吗?既然，幸福生活不是直观现实的、不证自明的东西，那就需要理论上来创造出这样的“可能世界”或我所说的完善的理论。。根据伦理学家的论证，“幸福只能在这样一种非常苛刻的情况中产生：行动A所通达的结果C是一种美好的可能生活L，，并且，行动A本身恰好也是一种美好的可能生活k。”。由上可知，幸福不是根植于人性之中，也不是根植于神，而是根植于生活之中。生活是幸福的存在论基础，幸福是生活的最高目标。幸福理论的关注中心是生活，而不是利益。从幸福的角度来看，利益只不过是生活的必要条件，而非充分条件；同时，幸福理论关注的是生活作为一个整体过程的意义，而非在某一方面对得失的斤斤计较。对于生活的整体目标而言，所谓社会的稳定、民主、正义，人的自由、平等都是手段，是条件，而非生活目标本身；为了这些支离破碎的东。关于“可能世界”的概念及其与“完善的理论”之阃的相关性，见第4页。注释①。。赵汀阳：t论可能生活一种关于幸福和公正的理论》，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年7月版，第154页。 生活视野中柏政治系统——。官”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西而不顾生活之整体目标是非法的(不具合法性)。相比之下，幸福理论在关注面和解释力上无疑具有优越性。从幸福公理和伦理学家对幸福的论证来看，幸福理论现在无疑是伦理学界较为完善的理论，但这个完善的理论是否可以直接引入政治学，并作为政治文化形态之合理性的评价体系?这依然是必须讨论的问题。幸福理论在早期的思想家那里是与其它理论相互包容的，甚至是大多数思想家的理论内核，只是到了后来才从政治学领域令人遗憾地悄然引退，而几乎成了哲学的专有领地。从学科分工来说，贸然把这一理论用到政治学的做法可能会引起很大的争议，但从各种学科的最终目的来看——从生活来看，这种做法是合法的。更重要的是生活的整体意义与幸福理论对生活的整体视角一起为幸福理论的引入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第四节政治文化形态之合理性评价至此，梳理工作已基本完成，该是我们作选择的时候了。不过，选择基本上已经通过梳理过程呈现出来了。显然，幸福理论是我们最终的选择。幸福公理对生活的全面而始终如一的关注正好与我们从生活当中来探讨政治文化形态的初衷不谋而合，也就为幸福公理的引入奠定了共同而坚实的基础。从幸福公理的角度来看，“官”字谚语所反映出来的政治文化形态是畸形的，它以恐惧心理为主体，伴随着各种恐惧心理的衍生状态。虽然，它是特定社会政治条件下的生活理性之必然产物，它的目标也可能是某种优良的可能生活，但追求这个目标的过程却绝对不是一种优良的可能生活。它是以一种不健全的人格和不健康的心理状态为代价的。幸福理论暗示着政治学必须做根本性的转变：即从利益中心论转向生活中心论。也许大家还记得前一部分所讨论过的几种有缺陷的理论：稳定、民主、平等、自由、自由。。尽管其缺陷不同，但都可以看成是某种对资源分配或占有的解释，对利益的分配或占有的解释，其中不乏弱者的或者是为了弱者利益的呼叫(这些。这几种理论与利益的关系，除了自由以外，基本上都是明确的。关于自由与利益的关系的论证，赵汀阳认为：“自由是个属于‘能力，权力’范畴的概念，孺不是一种名义，是‘实7而不是‘名’．有名无实的自由不是自由。问题就出在这里，‘实’的东西都与盎潭联系在一起，⋯⋯只要意识到。自由’的真实所指是‘对资源的占有’，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自由是个难题。”参见赵汀阳：{论可能生活——一种关于幸扭和公正的理论》，第118页，中冒人民大学出版杜，2004年7月版．36 生话视野中的政治系统——。官”罕谚语的政i台文化分斩呼叫通常因为卷入实际的利益冲突，从而在理论上是不稳固的，只会引起更多的混乱)。资源／利益是人生存(survival)的必要条件，有时也是充分条件。但对生活(1ife)而言，它仅仅只是必要条件，永远也不可能是充分条件。莱辛说过：“一本大书，就是一桩大罪”。，同样，一个误导人的理论体系更是一桩滔天大罪。为了赎罪或者避免罪过，政治哲学乃至政治学必须做根本性的转变。。转引自恩斯特·卡西尔：‘人论·序言》，甘阳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5年12月版．第l更。 生活视野中的政治系统～—“官”宇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第五章生活：“官”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之启示“王权主义”以及本文对“官”字谚语的分析表明：生活当中，我们几乎离不开政治权力。那这是否就意味着政治与生活是同等层次的概念J坭?这个问题虽然并不复杂，但自从人类开始思考政治问题以来，它就随时伺机捉秀思索者。它经常把思索者束缚在相对狭小的政治空间里，使他／她不敢逾越雷池一步。但问题的关键是，只要我们始终被死死地禁锢在所谓的政治领域之内，我们就始终不能领略政治的真谛所在：生活才是它的基本目标，同样人类政治问题也必须放在生活的背景下来考察才能现出原形。泰勒曾说：“研究和学习(-I"1科学)时最大的困难在于，研究者不能十分清楚地了解每一门科学或艺术因何而存在，它们在一系列生活需要中占着怎样的地位。”。作为政治问题之理论探讨的政治学自从它出生那一天起就在找寻其理论的现实基础，诸如人性论、神意、人权、利益等等。作为理论确实需要牢固的现实基础，但时至今FI，上面那几种昔日被认为是政治学牢固的基石再也不如先前那样坚不可摧了。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需要为它找寻更坚实的基石。虽然人性论等昔1：t的理论具有各种先天不足之症，但同时它们却可以为我们现在的推论提供各种各样的便利。从他们当中可以提炼出共同的元素：有关生活的理念。只有从生活的视角来理解政治和政治学，才能消解人为的矛盾现象；也只有从生活的角度来构建政治和政治学，才是人类的出路。在中国政治思想史上，真正有生命力的理论不能仅仅被看成是某种制度的设计，而应该被看成是优良生活的设计。《道德经》的小国寡民、庄子的“无何有之乡”、孔子的“仁”的世界，与其说是～种制度设计，不如说是一种生活方式的设计，也许更为准确一些。生活这一概念在西方思想史上的地位，查尔斯·泰勒已经为我们做了基本的描述，他写道：“根据传统的亚里士多德伦理学，⋯··‘生活’的重要在于，它是维持沉思。【荚]爱德华·B·泰勒：‘人类学：人及其文化研究·序言)．连树生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5月版。38 生话视野中的政治系统——。官”宇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的‘善良生活’和作为公民的行为的必要的背景基础。通过宗教改革，我们发现了日常生活的现代的、由基督教启发的意义，即与希腊伦理学相反，日常生活是善良生活的真正核心。这种对日常生活的肯定，尽管并不是没有争议的，并倡议世俗化的形式出现已经成为现代文明的最有影响力的观念之一。它奠定了我们当代的“资产阶级”政治学的基础，这种政治学极为关心福利问题；与此同时，它也强化了我们世纪最有影响的革命的意识形态，即把人作为生产者加以歌颂的马克思主义。”“3其实，生活从来都是政治的基础：人们是为生活而政治，并非为了政治而生活。谁倒置了这种关系，谁就不会正视，进而善待生活，同样他／她就会遭到生活的同等待遇。宋明理学所谓“存天理，灭人欲”的反生活理论及其严重后果警戒我们：如果仅仅从政治这个小孔中来观察人阻及人的相关问题，结论必然是令人失望的，有时甚至是绝望的。政治视野中的世界是冷冰冰的世界，是以权力和利益为中心的炼狱；政治视野中的人是冷冰冰的人，。是拴在权力和利益磨盘上的怪物。从这个角度来讲，政治学是令人失望的学问，正如FI本学者加藤节所说：“政治本身就包含着一些让人们不可能以对它的研究为乐的因素。”。为了给自己希望，也为了政治学的希望，我们必须跳出政治学的图固，从更大的视野来审视并理解和建构政治学这门有关“人间至善的学问”。。其实，从生活的视野来思考政治问题并非我的杜撰。只要我们仔细回顾一下政治思想的历史，就会发现在许多伟大的思想家那里，始终是以生活为基石来考虑政治问题的。亚里士多德在《政治学》中写道：“城邦的长成出于人类‘生活’的发展，而其。[加窜大]查尔斯·泰勒：《自我的根源：现代认同的形成》，韩震等译，译林出版社，2001年9月版-第18页至19页。。著名的文学家巴金在自叙中说：“父亲每次在坐堂时，‘脸阴沉着，好像有许多黑云堆在他的脸上’，而‘在家里的时候父亲是报和善的，我不曾看见他骂过人’。”转引自柏棒著‘明清州县官群体》．天津人民出版社一2003年1月版，第24页。。[日]加藤节：‘政治与人·导言》．唐士其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12月版。。亚里士多德说：“世上一切学问(知识)和技术，其终掇(目的)各有一普；政治学术本来是一切学术中最重要的学术，其终极(目的)正是为大家所最重视的善德．也就是人问的至善。政治学上的善就是‘正义，，正义以公共利益为依归．”亚里士多德；‘政治学"，昊寿彭译，商务印书馆，1965年月版·第148兜。39 生活视野中的政治系统——“官”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实际的存在却是为了‘优良的生活’。””中国明朝时期的思想家王艮就主张“百姓日用即道”。的政治理念。此外，对现代政治学理论影响较大的契约论虽然从表面看来与生活理念无关，但实际上其理论中无处不隐现着生活的踪影。这样的引用及论述将是无穷无尽的，因而也就是没有必要的了，只要达到目的了，就应适可而止。综上，生活理念是我审慎的最终选择。从生活的视野来看，政治学也许将会别具一番风味吧!!：薹景吉稳0骂墓编}鬻震端黧；：髻霁嚣i嚣，页1‘992年I腻籼。页。转引自刘泽华、葛荃主编：‘中国古代政治思想史》-南开大学出版社，年月J“’粥∞6儿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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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话视野中聃政治糸豌“官”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16171819212223．24附录一：“官”25官不审无凭之案。26宦判小如众评。27官断小扛¨多计。28文亩不爱财，武官不惜死。29当官小为民做主，不jl【】回家卖红薯。30，官清民自安。31宵场f!【『戏场。32官墒好比战场。33官无悔笔，罪不重科。34官司越打帕越大。35县官小』l【|现管。36谋官nl】鼠，得官如虎。37官青r条路，九条人不知。38管辖一旗的官长，绕圈寻食的豺狼。(蒙古族)39憎恨群众的官吏，是Il[上城可恶的人。(维吾40尔旌)4ll目着官几转．顺着竿子爬。42．抬轿子．拍马屁，只为讨得官欢喜。43欺负百姓。给官舔腚。(藏族)44百姓面前是狮子，长官面前是叭儿狗。(蒙古45旗)46．别仗着有狗在屋里大解，别仗着官爷在外胡47．千。(蒙古族)48．一时得了高官做，好了疮疤忘了疼。49官打民不羞；父打子不羞；父打妻不羞。50人有几等，官有几品。51．父徽高官子登科。5243字谚语官小贪财，狗小吃睬。(以上谜、谚、默)小知为吏，视已成事。(不会做官．看看费人。)办事要上见符官，下见褂民小世宫军，但世粮-U。不做他人官．水受他人管。做官不如民自在。官差由不得自己。官身不自由官身不自有无官一身轻小会做官，_：会做官，小怕仇人，，有子万事足也会计情。看旁人。看旁州县。就们仇官。不怕天大个官司，只蔓地大个银子=_I==怕你钢嘴铁舌头，只自’J瘟官做对头不怕没有理，就怕问官偏。不怕没道理。只怕官爱钱。不犯王法不怕官。理芷不怕官，心正不怕天理芷不怯官。见钱不昧．见官无罪。不怕你有罪无罪．只怕瘟官朱笔一挥近的是亲爱，怕的是官家。纳上钱粮不怕官，孝顺父母不怕天无不怕地不怕，只怕温州人说官话无不怕，地不怕，只怕乌龟打官话23玑豇6L＆9m¨比¨H巧 生活视野中的政治系统二二：童：：兰堡里墼垦塑苎些坌堑53早收青，怕放官马。8l_出门如官样，洗锅无米放。54信I{Ij阳不道横祸，怕王法不受官刑55依得官法要打煞，依得佛诖耍饿煞56好汉不见官，见官不好汉。57好汉见官兰声蛳。58好汉似铁小是铁，官法如炉真如炉59人心似铁，官法如炉。60官法如炉(雷)。6l见官就蔓剥崖皮。62武官会秉，文官会刮。63芰脸官，打死人。64无事见官，脱落四两肉。65官府是豺狼。66官府是把剃头门，剃掉头交叉二交67贼米如梳，兵米如篦．官米如剃68官府足把剃头刀，剃丁一道又一道。69昏官断案，并打五十大板。70当官的一关百姓哭。(维吾尔旗)71．官韭民死，民不得小死：父要子亡72一辈于不见官是修的。73一辈子不见官．就是活神仙。74．富人心狠，官家心毒。75财主就能当官，当官就是财主。76．拆观音堂，修灵官庙。77．常调官好做．家常饭好吃78．吃宫饭，放私骆驼。79．吃官饭，抱黑柱。80．吃官饭，摇官船。82大小做个官，强似卖水烟。80大人求官禄，小人求表食。84胆大有官做。85但求一tD,宽，何须升官86当官莫让父，举手不知情。87当官1：说理，要打一个死。88当宫小理冤，狗不吃屎。89当差当早，做官做道。90斗官不斗史。91斗官穷，斗兜死。92富贵无三代．清官不到头。93丐儿行官礼，讨饭拣财主。94商官得{敬．骏马得骑。95哥哥做官，与我何干。96跟了官，宫娘子：跟了贼，贼婆娘。97跟官三日．向(相)官三年。98趴官人．吃官人。于不得不99跟官钱，下水船。100狗不咬拜年的，官不打送礼的。101．民不打讨米的，官不打送礼的。102官不打送礼的。103官不打送钱的，狗不咬撒屎的。104古人欲达勤诵经，夸世圈官勉治生。105官清衙役瘦，神灵庙主肥。11)6官清司吏瘦，神灵庙祀肥。107．官家不知饿的难受，穷人不知饱的滋味108官走衙门在。老爷走了有太太。109官与民不同乐．44 生活视野中的政治系统——二二：皇：兰堡重笪堕塑苎些坌堑110官打民里取。139．死了娘，满街抬：死了官，没处埋。¨l官愤由人限．私愤由人办。112．官戚不如衙役威，衙役不威官就低3官粮办．便无饭。4官府坐堂，差役帮忙140官钱无价．佛米无粮。141官情薄如纸(，心事乱如麻)t42官情短，私情长143官避民乱。115官凭吼虎凭山，婆娘凭的男子汉。144官廉吏不廉6官出十民，民出于土。7官的排场，兵的钱粮。118官七砌官端。119宫到尚书吏到部．人到讨饭尽了头。120官能屈民．父能屈子。121官前不保人．私下币保帐l22亩字两张口。145．官邂民反，屈打承招。146官逼民反，松江逼得上粱山14T官迎民反，川山也敢上148．官凭文书，民凭信约。149．官仓喝雀．犹是向公。150官断十条例。51．官高压不了乡党，山高遮不了太阳123官字两个口．你晓得往唰边走。152．官高职大，不压乡里：山高万丈，不把目欺l24官口奠保人．私下莫保债。l25官船漏，官马瘦．官车不_J‘油53山高万丈，不把日欺；官高职大，不压乡里54．官大认不得乡亲。l26官屋漏，官马接，宫客来到门前凑。155官大一级压煞人127官府悠悠，种生芋头L28官戚贼忌。129．官犄』滁，神灵验。156官大压死人。157官大一级，犹如泰山压顶158．官大一级压死牛，130．官房漏，官牛瘦，官堂屋鸡粪臭。159．官大衙役大131．官屋漏．官马瘦。132．官事头，钱粮尾。133官如河水流，绅衿石头在。134．官欺民诉狗打架。135．官差吏差，来人不差。136官错吏错，来人勿错160官大奴也高．161．官大一员不压乡邻。162官大必奸，钱多必淫163官高必险，树大招风164官高脾气长165官高爵显。137官儿娘子死了赛破衡，官儿死了没人抬。166官家争权，百姓遭殃138官娘子死了满街白，官死了没人抬。167．官家想一想，银子一千两． g三括视野中的政治系统——“官”宇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168．官员岂好见，衙役更难缠。197官向官，民向民．光脚鸭子向穷人。169官员难见，衙役更难缠。198官向官，民向民．共产党向穷人。170官员好见，衙役难缠。199官向官，民向民，平兀尚向的出家人。171官打皂役．热闹衙门。200官向官，民向民．和尚向的是出家^。172富于r现在．吏打当谆。201官向官，吏向吏，皂隶向着站门的。173官好见，狗难见。202官找官，民找民t鸭子找那呱呱群。174官打现在，欠债还钱。203官向官，民向民，种地的还向庄稼^。175官封京城出，赞执地头来。204．官向官，民向民．当庄小向外乡人。176官刳的是没嘴的，不是没理的。205官向十条路，九条人不知。177官司头，漕司脚。206．官不嫌字丑。L78官司打到老和到老。207．官不威，爪牙威。179官司越打越胆大，江河越过越害怕a208官不修衙，客不修店。180官怒了打衙役，衙役怒了官扣。2(19官不差病人。181官象的老子没人哭，打破铜锣有箱主。210官不入民宅，殳不入子席。182官自犬小，吏无尊卑。2il．官不离衙，马不离鞍。183官肯正条，民有私约。2t2．宦不审无凭之寨。18zl官柯官运。2t3官不贪财，狗不吃屎。185官找官，民拽民，光棍找的游闲人。214．官不修署(衙)-186官为官，丐儿为伙伴。215官大必好，官久自豪。187官官相护，利害相连。216国正天心服．官清民自安。188官官招怜，大人把小人怪。21．7．好书亩禁民爱读。L89官官相卫，冤家相报。218．何官无私．何永无鱼-190．官护官，吏护吏。219．和尚走了寺院在，官儿走了衙门在。191．官官相护，公事相顾。220．盈第不必读书，做官何须事业。192官向官，民向民，关老爷向的蒲州人。221．既然官满体排衙。193官向官，民向民，关公向的山西人。222．家家不做官，做官都一般。194官向官，民向民，道士和尚向他一行人。223．见了大官告．见了小官诉。195官向官，民向民，有钱的当官的恨穷人。224．见官如见虎。196官向官，吏向吏．牢头向着把门的。225见官大～职。 生话视野中的政治系统——“官”宇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226见官不起，必定无礼．255钱官司，钱道场。227见官葜向前，做客莫在后。256无官不私。228见官如见魔。229跟官钱，下水船。230狮不I窿拜年的．官不打送礼的231民不打讨米的，官不打送礼的232官币封送礼的。233官小打送钱的．狗不咬撒屎的234见钱不昧，见官无罪。235纳上钱粮不怕官，孝顺父母不怕天236官人见钱，如蝇子见血。237蝇于见不得血，赃官见不得钱238向官讨钱，水里捞盐。239自古清官不贪舭。240自古官摊吏小臁，打也要钱棚也要钱e241官断十条路，哪个没饿哪个输。242好官不过多得饯。243千里做官，为的是钱。244千里做官，为的吃和穿。245千里路上做官，就为了个吃穿。246千里做官只为口，万里求财只为身。247有官便有妻．有妻便有蚩。248清官不爱钱。249，谁当官，谁有钱。250文官三只手(指要钱)．武官四条腿(当走狗)251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怕死。252．文官宜不爱钱，武官宣不惜死。253．无亩不贪．254．十个梅子九个酸，十个官儿九十贪。257若要宽，先做官。258官油壮捻子。259官家油．壮捻子。260．做官的不贪财，良田荚屋哪里来?261做官做府起高楼，民脂民裔在里头。262．大官大贪．小官小贪，无官不贪。263．愚蠢人的幸福是金钱和官职，聪明人的幸祸是劳动和贡献。264．官向官，民向民，有钱的当官的恨穷人。265．官无不贪。266，官久则亩。267．宫久自富，疯老自死。268哪有田蝶不食泥，哪有当官不富归。269．穷想富，富想官，官想做皇帝．皇帝想上天。270．富打官司笑嘻嘻，穷打官司没铜钱。271．当官一日摇摇富。272，吃官粮不富，当皇差不穷。273．交官贪，交商富。274．变官贪，交商富，千万不交杂货铺。275伤官见官，破败多端：伤官生财，富白天来。276．小官抵得富百姓。277一代做官，三代不穷。278．结交官吏多，王法管不着。279近官如近虎。280近官如近虎，伴君如伴虎-281．近官者贲。282近官得力(贵)，避厨得食· 生活视野中的政治糸统一一一一二二：亘：兰堡重堕墼塑苎些坌塑283狗，和大便的人亲近；宦，和拍马屁的人亲近。311宁死做官的爹，币死讨饭的娘。(蒙古族)284屠此官，行此礼312宁死做官爹，不死叫化娘。313．宁死做官老子，不死叫化娘子285开店容易守店难．来官勿如去官好。314宁死做官的老子，币愿死讨饭的娘285．米宫坯罡去宫特。287礼从俗，事从官。288邻舍好．三官宝。289{[f舍做官，大家喜欢。290马屎凭官势。291瞒官勿瞒私。292瞒官奠教官。293没有狠心．不能做官294没儆官．说千股；做295门前有马非为富，家296民不举，官不究。297民1；告，官不究。298驰不举，官不究。299官不追，民不究。了官．一般般。中有人不算官。300民不措官斗，穷不措富斗30J南道如虎，升宫半府。3G2你做官，没人给你印。315死掉做官爷，留来Ⅱq化母。316愿要叫化娘，不要做官父。317不要做官丈夫，宁要讨饭儿丁318穷死莫做官．饿死奠做贼。319扁担扁担两头弯，能担扁担不做官320叫化三年懒做官。船I接官容易送宫难，留神容易送神难322接官不进官。323牛耕田，马吃谷；老子做官，儿子享福。324骑着骡子思驻马，官居宰相想]二供325骑着骡子思骏马，宫居宰相掣I·供326．起心不得高官做。327．气死不可告官，穷死不可做贼。328前官断，后官案。329清官不爱钱。330清官难做。33L清官无后，清承无鱼。303．你当三年清官．我三年不做贼。332清官难断家务事，衙门少有善庭人304．娘子无情．小官无义333清官留下一只靴305．宁愿随讨饭的娘．不跟做官的老子。334．清官如镜如水，猾吏如蝎如蛇306能舍当官父，不舍讨饭娘。307．能舍为官父，不舍讨街娘。335．清官躲不了醅吏手。336清官脱鞋，赃官脱帽308儿子做官归，不如女夫讨饭归。337清官难躲厨子手。309．宁做庶民妻．不做官家姬3lO．宁要qq化娘，不愿要官父48338．请官难逃猾吏手。339．穷寇奠追，清官断离。 生活视野中的政治系统——==：童：兰塑里塑矍塑塞垡坌垫340娶妇得公主，无事取官府。369十个老头一员官。341人有九等，官有九品。342^在人情在，官走衙门在。343人死如灯灭，丢官』[1J花谢。344人人不做官，做官都一股。345人小面窄，官官柙卫。346人凭字约，官凭印。370屎急尿涨，官都要放。37I是病不背医，是官刁死民。372．是大不服小，足官不服民。373世上钱多赚不堪，朝里官多触ai丁374仕官不上车先行。375私凭文约官凭印。347任你官清似承，难逃吏滑如油。376送佛送到最，送官送到县348任你官清似承，难奁吏滑如油。377贪富不顾民穷，阎王不嫌鬼瘦349三年到，大官到：三日到，狗钻灶。378贪官不怕民贫，阎王不嫌鬼瘦350三年官倒．三日狗上灶35l三年官，三年满。352三日官府，百年父母。353三个中人，当一名官。354三人一面官。355三代1敞官，不可轻师慢医。355三官避酒客。357+三品官难判家务事。358三世仕官，方解着表吃饭。359．三世仕官，才知着衣吃饭。350三世仕官．不解着表吃饭。351．三世仕官．才台吃穿。362．杀不了穷人，当不了大官。363．山青要下雨，官请不杀人。354．上官放个屁．下边唱台戏。355舌太喉咙耜，官太衙役粗。366身不入官到处安。567生子痴，了官事。379官不怕休穷，鬼不怕你瘦。380贪育儿的衙门不好跟，恶鸡婆的媳妇不敢哼381讨饭三年懒做官。382天犬官司，磨大银子383．铁打衙门流水官。384自4钱买得性命转，皇帝官家不死人385头丈做官，脚太登山。386图官在乱世，觅富在荒年387为官须傲相．及第想登仙388．为官窖易，读书难。389．为官须尽职。390为官不在大小，人有才干不同。39I．为官不在大小，各有才干不同。392．为官不贪，世上没^蝈。393．为官莫为小。394．为亩一日．强似为民万载395．为人不做官，做官是一般。396未做官儿说千般，做了官儿是一般。368．食官饭，太官鼓；鼓敲碎，有人朴。397．文官的法堂，武官的教堂 生活铷封中的jIj【描系统——二=：宣：兰堡堕堕堕塑兰堡坌堑398．文官三只手(指要钱)，武官四每褪(当走拘)。426．一代做官三代折，三代做官必然绝。399文官写一写，跑死武官的腿；文官一支笔，武427一代官．九代牛。官跑=1-=急。428一代做官，九代牛400文官动动嘶，武官跑断腿。401义官水爱钱，武官不怕死。429一代做官九代绝，一家发财九家穷430一代做官，三代生砖。402史盲宜不爱钱，武官直不惜死。431．一世为官百世笕403十场官r≈九场和404钱官司，钱道场。405借米不到升于在，求官不到秀才在406戏台无户框，官礼这样行407现官不如现管。408县官进了城，一万还有零409县官难瞒怨。4lo．县官不如现管。411乡情通，官情通432．一世做官，九世变牛。433一世为官坑隶庶．九世叫化不如人434有理当官不让父，无理近人币留情435有横纹官府，无直纹官府。436有请官，没送官。437有僧官，无送官。438有蛮官，无蛮百姓。439．有官就有私，有私就有弊440有官同坐，有马同骑412想到南京买马，叉想到北京买官。“1又得官．又得秀才413新官上任三把火，旧官退堂阉妥妥。442．宰相门下七品官414新官新吏，无私有弊。443有官不愁皂吏。415学堂犬；【【J官厅，人情大过王法。444．在京和尚，出外官416，严官府，出火贼。417眼光嘴快，官打民嫌445在朝都是官，在席即是客。446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418一人犯法九族灭，一代为官九世绝。447只有蛮官．没有蛮百姓419一个人不能既当判官又当被告。448原告不追一官事烂成获。420一个人一个姓，一个官一个令．449自傲官，自喝道．自敲金锣自摆道。421．个县官～个令422一品官，二品客450自画脸谱自封官。451．做官做到败，开店开到败。423一朝天予～朝臣，一代做官三代绝。452．做此官，行此礼。424一世盘官百世冤。425．一辈围观，十辈擂砖。50 生恬视野中的政治系统——二=：宣：!堕至堕璺塑苎些坌堑附录二：认知型“官”字谚语1官员岂好见，衙役更难缠。2官员难见，衙投更难缠。3．官员好见，衙役难缠。d官好见，抑难见。5官船漏，官马瘦，官车不上油。6官屋漏．官马擅．官客来到门前凑。7官府悠持，种生芋头，8官威不蛐衙役威，衙役不威官就低。9官府坐堂，差役帮忙。lo官凭印，虎凭山，婆娘凭的男子汉。11宦“{于民，民出于土。12官的排场，兵的钱粮。13．官土砌官墙。14官到尚书吏到部，人到讨饭尽了头。15官断十条例。16官钱无价．佛米无粮。17宫情薄如纸(，心事乱如麻)。馆．官情短，私情长。19官逼民乱。20官廉吏不廉。21官逼民反，屈打承招。22官逼民反，松江逼得上梁山。23．官逼民反，刀山也敢上。24．官凭文书，民凭信约。(政治系统)25官仓瞄雀．犹是向公。26官大一级压煞人。27宫太压死人。28官大一级，犹如泰山压顶。29官大一级压死牛。30官太衙役大。3l官大奴也高。32官事头，钱粮尾。33官如河水流，绅衿石头在。34官打皂役，热闹衙门。35官打现在，史打当该。36官打现在，欠债还钱。37官打京城出。货从地头来。38．官司打到老和到老，39官怒了打衙役，衙役怒了官打。40官有丈小，吏无尊卑。4l官有正条，民有私约。42．官找官．民找民，光棍找的游闲人。43宫为官。丐儿为伙伴。44官官相护，利害相连。45．官官相怜，大人把小人怪。46官官相卫，冤家相报。47官护官，吏护吏．48．官官相护，公事相顾。49官向官，民向民，关老爷向的蒲州人- 生活视野中的政治系统——“官4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50官向官，民向民，关公向的山西人。80．清官如镜如水，猾史如蝎如蛇。51官向官，民向民，道士和尚向他一行人。81清官躲不了酷吏手。52官向官。民向民，有钱的当官的恨穷人53．官向官，吏向史，牢头向着把门的。54官向官，民向民，光脚鸭子向掰人。55官向官，民向民．共产竟向穷人。56官向官，民向民，和尚向的出家人。57官向官．民向民，和尚向的是出家人。58官向官，吏向吏，皂隶向着站门的。59官找官．民找民，鸭子找那呱呱群。60官向官．民向民，种地的还向庄稼人。61官向官．民向民．当庄不向外乡人。62官向十条路。九条人不知。63官不姗字J￡。64官Ⅲ、威，爪牙威。65官不修衙，客水修店。66官_；差瘸人。67官小入民宅．父不入子房。68官不离衙．马不离鞍。69官不审无凭之案。70官不贪财，狗不吃屎。71．官不修署(衙)。72．民不举，官不究。73．民不告，官不究。74私不举，官不究。75．官不追，民不究。76．前官断，后官案。77清官难做。78清官无后，清水无鱼。79．清官难断家务事．衙门少有善良人。82．清官难躲厨子手。83清官难逃猾吏手。84人有九等，官响九品。85人在人情在，官走衙门拍．。86人死如灯灭，丢官蛐花谢。87人小面窄，官官相卫。88．人凭字约，官凭印。89任你官清似水，难逃吏滑如油。90．任你宫清似水，难查吏滑如油。虬三年到．犬官到；三日到，狗钻灶。92．三年官僦，三日狗上灶。93．私凭立约官凭印。94文官写一写．跑死武官的腿：文官一支笔，武官跑不急。95文官动动嘴，武官跑断腿。96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怕死。97．文官宜不爱钱，武官宜不惜死。98十场官司九场和。99钱官司，钱道场。100．现吉不如现管。101．县官不如现管。102新官上任三把火。旧官退堂阉妥妥。103．新官新吏，无私有弊。104．宰相门下七品官。105有官不巷皂吏。i08在京和尚，出外官。107在朝都是官，在席即是客。108．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109只有蛮官，没有蛮百姓。1lO，原告不追，官事烂成灰。 生活视野中的政治系统．二二：宣：!塑曼塑壁塑兰些坌塑附录三：认知型“官”字谚语(权力与财富)官人见钱，蛐mn了见l肌蜮于见小樽m，赃官见不得钱。向官讨钱．水里捞舳。自古清官不贪赃。自古官廉吏不廉，打也要钱枷也要钱。官断十条路，哪个没钱哪个输。好官_：过多柑钱。千里做官，为的是钱。千里做官，为的吃和穿。财主就能当官，当官就是财主。干掣路上做官，就为了十吃芽。t避做官只为口，万里求财只为身。清官不爱钱。谁当官．谁有钱。文官三只币(指要钱)，武官心条腿(当走狗)。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怕死。文官宜不爱钱，武官宜不惜死。钱官司，钱道场。若要宽，先做官。官油壮捻子。官家油，壮捻子。做官的不贪财，良田美屋哪里采?做官做府起高楼，民脂民膏在里头。愚蠢人的幸福是金钱和官职，聪明人的幸福是劳动和贡献。官向官．民向民。有钱的当官的恨穷人。官久则富。官久自富，疯老自死。哪有田螺不食混，哪有当官不富归。穷想富，富想官，官想做皇帝，皇帝想上天。宫打官司关嘻喀，穷打官司牧铜钱。当官一日摇摇富。吃官粮不富，当皇差不穷。伤宫见宫．破艘多端；伤宫生财，富白天来a小官抵得富百姓。一代做官，三代不究。近官得力(贵)，近尉柑食。盲清衙役瘦，{十灵庙主肥。官清司吏瘦，神灵庙祀肥。狗，和大便的人亲近；官，和拍马屁的人亲近(蒙古族)大官大贪，小官小贪，无官不贪。官无不贪。无官不贪。十个梅子九个醴，十个官ILJC个贪。交宫贪，交商富，千万不交杂货铺。近官者贪。小们天大个官可，只要地大个锐予。官家想一想，银子一千硅。躐官钱，下水船。狗不i变拜年的，官不打送礼的。民不打讨米的．官不打送礼的。官不打送礼的。官不打送钱的，狗不咬撤屎的。见钱不昧，见官无罪。纳上钱粮不怕官．孝顺父母不怕天。扎∞∞盯∞∞∞虬让们姓∞蛎盯船蜩舯n驰嚣科i薯o，量o，o吼m¨他¨H=2¨n懈坶{专扎丝豫M魄{莒飘孤孤暑；扎。|鼢 生话视野中的政治系统——=：亘：兰堡里墼璺堕苎些坌堑附录四：恐惧型“官”字谚语小m仉人，就怕仇官。书们兀大个官司．只要地九个银子。小1“I你钢嘴铁舌头，只怕瘟官做对头平∽没有理，就们问官俪。璀rF不一n官，心正不}自天。理正1i怯官。见钱1；味．见官无罪币_}【_J你有罪无罪，只m瘟官朱笔一挥近的是亲爱．怕的是官象。纳I一钱粮不m官，孝顺父母不怕天天_：怕地不怕．只怕温州人说官话天币怕，地不怕，只怕乌龟打吉话早收青，怕放官马。信阴m小迪横祸，怕王法不受官刑依樽官法要打煞，依得佛法要饿煞不犯王法不怕官。好汉不见官，见官不好汉。好汉见官三声哑官打的是没嘴的，不是投理的。好汉似铁不是铁，官法如炉真地炉。人心似铁，官法如炉。官洁j【【|炉(雷)。见官就要剥层皮。武官会杀，文宫会刮。笑脸官，打死人，无事见官，脱萍删两肉官府是豺狼。官府足把剃头刀．剃掉头交叉二交贼米如梳，兵米如蓖．官米!fLf剃。官府是把剁头"．剃r一道叉一道昏官断粜，再打五P大板。当官的～美百姓哭。(维吾尔族)官要民梦E，民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ai得不亡。一辈子不见官是修的一辈子不见官，就是活神仙富人心狠官家争权宫家心毒。百姓遭殃。贲宫不顾民穷，阎王不嫌鬼瘦贪官不怕民贫，阎王不嫌鬼瘦官不怕体穷．鬼不怕你瘦贪官儿的衙门不好跟，恶鸡婆的媳妇不敢哼。官场好比战场。官无悔笔谋官如鼠罪不重科得官如虎管辖一旃的官长。绕圈寻食的豺狼。(囊古族)不器官军，但畏粮屯。当官不说理，要打一个死。斗官不斗史。斗官穷．斗兜死。民不搭官斗，穷不搭富斗。跖盯勰掬∞虬强∞“跖∞”∞鲫蚰虬鸵档“!搴蛎盯蛆鹌印2：i；坦¨H坫埔w博婚∞孔船驺M巧 生活视野q，的政治系统=二：皇：兰堡堕堕璺塑兰些坌堑51官榴办，便无饭。52官字两张口。53官字两个口，你晓得往哪边走54官锚吏错，求人蜘错。55见官舢见虎。56见官莫向前，做客典在后。57见官蛐见魔。58气死不可告官．穷死不可做喊59宙扣官司笑I【}f哺，穷打官司没制钱。60官官辛f】怜，大人把小人怪。6l官扣现d：，吏打当该。62官扣玑n：，欠债还钱。63官员岂好见，衙役巫难缠64官员难见，衙役坐难缠。65官员好见，衙杖难缠。66盲好见，拘难见。船是病币背医，足官刁死民。69伤官见官，破败多端；伤官生财，富自天来。70．做官做府起高楼，民腊民膏在里头。71．宫逼民反，屈打承招，72官逼民反．刀山也敢上。73一人犯法九族灭，一代为官九世绝。 生话视野中的政治系统——=二：堕：!塑堕塑堕塑塞些坌堑23．45附录五：崇拜／诅咒型“官”字谚语l埋正不怕宫，心正不-呐天。2理正不怯官。3官糊沫，神灵验。4一人犯法九族灭，一代为官九世绝。5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代做官三代地。6一世贪官百世疑。T一辈为官．十辈擂砖。8代做官三代折，三代做官必然绝。9一代官，九代牛。10一代做官，九代昝。n一代啦官九代鲍，一家发财九采穷。12一代做官，三代垒砖。13一世为官百吐冤。14一世做官，九Ⅱ￡娈q．。15世为官坑隶庶．九世叫化不如人。附录六：羡慕／褒扬型“官”字谚语高官得憎，骏马樽骑。父做高官子登科。5若要宽．先做官6．官油壮捻予。牛耕【Ⅱ，马吃谷；老子做官，儿子享福。17．官家油，壮捻子大小做个官，强似卖水烟小官抵得宦百姓。8．哪有田螵不食泥，哪有当官不富归19．财主就能当官，当官就是财主6跟了官，官娘子；跟丁贼．贼婆娘。20．结交官吏多，王法管不着7官船漏，官马瘦，官车不上油。21．近官得力(贵)，近厨得食。8食官饭，大官鼓；鼓敲碎，有人补，22．邻合做官，大家喜敢。9．官屋漏．官马瘦10谁当官，谁有钱iI当官一日摇摇富官客来到门前凑。23．三世仕官，方解着表吃饭。24．三世仕官，才知者衣吃饭。12．吃官粮不富，当皇差不穷。13．官久则亩。j4．一代做官，三代不穷。25．三世仕官，才会吃穿。26．为官一日，强似为民万载27见宫大一职。 生话视野中的政治系统——“官“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附录七：鄙视／嘲讽型“官”字谚语l}．官放个屁，下边帽台戏。2官场蛐戏场。3宁_51基融讨饭的娘，不跟做官的老于。4能含’j官父．币舍讨饭娘。5能含为官父．小含讨街娘。6儿了做官归．不如女夫讨饭归。7宁做庶民壹，不做官家姬。8宁要{lq化娘，不愿要宫父。9宁死做官的营，不死讨饭的娘。10宁死做官爹．=_『_=死叫化娘。1L宁死做官老于，不死叫化娘子。12宁死做官的老予，不愿死讨饭的娘。13死抻诎官爷．甯米叫化母。L4愿饕叫化娘．不要做官父。15不要做官丈夫，宁蔓讨饭儿子。16穷死莫做官．饿死莫做贼。17扁担扁担两头弯，能担扁担不做官。18叫化三年懒做官。lg讨饭三年濑做官。20官儿娘于死了赛破街，官儿死了没人抬21．官娘子死了满街白，官死了没人抬。22死了娘，满街抬；死了官，没处埋．23官家的老于没人哭，打破铜锣有箱主。24．官判不如众评。25官断不如乡评。26不做他人官，不受他人管。27．做官不如民自在。28官差由不得自己。29官身不自由。30官身不自有。3l无官一身轻。32无官～身轻，有子万事足。33．谋官如鼠．得官如虎。34百姓面前是狮于，长官面前是叭儿狗。(蒙古族)35一时得了高官做，好了疮疤忘丁疼。36．官不贪财．狗不吃屎。37．出门如官样，洗锅无米放。38．哥哥做官．与我何干。39．跟了官．官娘子；跟丁贼，贼婆娘。40官虏漏，官z|：瘦，官堂屋鸦粪臭。4I官高住不了乡党．山高遮小r太【5I：I。42官离职太，不压乡里；山高万丈，不把日戡。43山离万丈，不把日欺；官高职大，不压乡里。44官丈认不得乡亲。45吉大一员不压乡邻。46官高必险，树丈招风。47三年到，大亩到；三日到，狗钻灶。48．三年官倒，三日狗上灶。49文官三只手(指要钱)，武官四条腿(当走狗)，50文官写一写，跑死武官的腿；文官一支笔，武官跑不急。51．文官动动嘴，武官跑断腿52自做官．自喝道，自敲金锣自摆道。53．自画脸谱自封官。54马屎凭官势，55未做官儿说干般，做了官儿是一般。 生括视野-lt的衄柑糸缆——二：宣：兰丝堡塑些塑苎些坌堑后记倏忽七年，在求学历程上，时而踌躇满志，时而玩物丧志；时而若有所悟时而困惑不解。对政治学总是充满丁敬意，因为它是有关“人间之至善的学问”但不满的阴影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因为在学习当中能够像其它学科那样真正享受求学之乐的时间实在少之又少。尽管如此，本文的写作可能是这些年来最认真对待的事情了。虽然一提起笔来就会深刻体悟到“书到用时方恨少”的千古遗训但总算抓耳挠腮地走过来了。回头一想，要感谢的人实在太多。首先，要感谢我的双亲，一个农家子弟有机会问学南开，非父母养育、教导之功，谁之与当?其次，要感谢我的导师葛荃教授，是他引领我步入思想史的殿堂，是他多次给我提供了深造的机会，无论是在学业上，还是在生活中都给予了我最悉一心的指导。王骚教授通读了全文并提出了宝贵的修改意见，在此一并感谢。还要感谢这些年来所有帮助和关心过我的人。今后，自当勤奋努力，方无愧于天地良心，父母养育之恩，师友玉成之德。 生活视野中的政治系统——“官”字谚语的政治文化分析作者：马艳朝学位授予单位：南开大学参考文献(23条)1.詹·乔·弗雷泽.李新萍永生的信仰和对死者的崇拜19922.爱德华·B·泰勒.连树声人类学:人及其文化研究20043.弗洛伊德.孙名之释梦19964.托克维尔.董果良论美国的民主19885.约翰·罗尔斯.何怀宏.何包钢.廖申白正义论19886.约翰·罗尔斯.万俊人政治自由主义7.尼尔斯·托马森.京不特不幸与幸福20048.戴维·米勒.应奇社会正义原则20019.亚历克斯·卡历尼克斯.徐朝友平等200310.迈克尔·沃尔泽.褚松燕正义诸领域:为多元主义与平等一辩200211.谭达先论中国民间文学200312.谭达先论港澳台民间文学200313.谭达先中国民间文学概论198014.诺姆·乔姆斯基.牟小华.侯月英语言与心理198915.埃尔韦·巴罗.王长明.尚忠华认识论199916.牧口常三郎.马俊峰.江畅价值哲学198917.R·B培里.刘继价值和评价:现代英美价值论集粹198918.殴达伟.董晓萍中国民众思想史论:二十世纪初--1949年华北地区的民间文献及其思想观念研究19.加藤节.唐士其政治与人200320.查尔斯·泰勒.韩震自我的根源:现代认同的形成200121.恩斯特·卡西尔.甘阳人论198522.康德.何兆武论优美感和崇高感200123.埃·弗洛姆.刘福堂爱的艺术1986本文读者也读过(10条)1.依法治国当从"治官"与"治权"始等[期刊论文]-科学咨询2003(1)2.林文俏依法行政重点在于"治官治权"[期刊论文]-云南行政学院学报2005,7(3)3.覃敏.QinMin宗法伦理秩序语境下的"治官之制"--中国传统行政的性质和特色的考察[期刊论文]-成都教育学院学报2006,20(3)4.黄书光.HuangShu-guang教化权力之争:儒家教化思想主流地位的确立与发展[期刊论文]-西北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42(2)5.王时霞.WangShixia论孙中山"权能分治"理论[期刊论文]-安徽警官职业学院学报2008,7(6)6.朱海军新时期中国政治文化和主流政治文化发展[学位论文]20117.冯飞龙.FengFeilong人民权力观:三十年来我党执政理念的核心[期刊论文]-理论导刊2009(5)8.徐敏慧当代中国权力观变迁与偏差的理论思考[学位论文]20069.牛彤西方共和主义传统中的多元权力观[期刊论文]-教学与研究2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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