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符号学视角看_红楼梦_歇后语翻译中的文化差异与意义传递new 5页

2007年6月湘南学院学报Jun.,2007第28卷第3期JournalofXiangnanUniversityVol.28No.3从符号学视角看《红楼梦》歇后语翻译中的文化差异与意义传递赵琼(浙江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浙江金华321004)摘要:从符号学的意义观着手,探讨了歇后语在言内意义、指称意义和语用意义三方面与英语的差异,并通过对霍、杨两英译本中有关歇后语翻译实例的对比分析,考察了不同的策略,指出歇后语的语用意义在翻译中应该优先考虑。关键词:符号学;文化差异;意义传递《;红楼梦》;歇后语中图分类号:H3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8173(2007)03-0060-04一、引言二、符号学意义观对翻译的启示歇后语是汉语语言文化精髓表征的重要组成部符号学(semiotics)主要研究的是人类社会所使用分之一,是劳动人民在生产生活实践中创造的一种极和理解的各种符号系统。在现代符号学理论的成型具民族特色的特殊语言表达形式。它一般由两部分过程中,有两个做出杰出贡献的人物值得一提:美国构成,前半部分是形象的比喻,后半部分则是对前半哲学家查尔斯·皮尔士(CharlesPeirce)和美国逻辑学部分的解释说明,也是其本义所在。因其具有鲜明的家、哲学家查尔斯·莫里斯(CharlesMorris)。民族特色和浓郁的生活气息,人们在写作和交流中通皮尔士对符号学理论所做出的最大贡献是其“符常只说出前一部分“,歇”去后一部分,读者或听者就号三分法”。在皮尔士看来,符号就是某种对某人来可以领会和猜想出它的本意,故称歇后语。它通过使说在某一方面或以某种能力代表某一事物的东西。用比喻和双关的修辞手法,于嬉笑怒骂中增添了语言他将符号分为三类:相似符号(icon)、相关符号(index)的艺术感染力。堪称“百科全书”的中国文学经典《红和相契符号(symbol)(陈宏薇,1998:58)。相似符号与楼梦》中,出自不同人口中的一条条个性鲜明、妙趣横客体具有复制性和相似性,如画像、照片、模型等;相生的歇后语,更是充分展示了这种语言形式独特的民关符号与客体之间有联系,如风向标、路标等;相契符族魅力。大多数歇后语或包含着丰富的文化信息,或号与客体之间有常规联想可达到契合,如红绿灯的指体现着汉语语言的个性特征,这成为两种语言和文化示性。皮尔士主要将符号学用于哲学研究,他认为人间交流的一大障碍。符号学的意义观对翻译研究有类交际的过程是符号代换的过程,人所拥有的符号网着较强的阐释力。本文将通过两个全译本———即英络越复杂,对符号转换就越得心应手。国汉学家大卫·霍克斯(DavidHawkes)的TheStoryof莫里斯在皮尔士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发展了符theStone和我国翻译家杨宪益夫妇的ADreamofRed号学理论。他将符号的完整意义运用于语言这一最Mansions———中有关译例的对比分析,从符号学视角复杂的符号系统的研究,提出了语言意义的三个方探讨《红楼梦》中歇后语翻译的文化差异及相应的变面:言内意义(1inguisticmeaning)、指称意义(referential通手段。meaning)和语用意义(pragmaticmeaning)。言内意义是指语言符号之间的关系所体现的意义;指称意义是指语言符号和其所指对象之间的关系所体现的意义;语收稿日期:2006-12-19作者简介:赵琼(1981-),女,甘肃庆阳人,浙江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2005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60· 用意义是指语言符号与其使用者之间的关系所体现theknowledge,andI’mtoopooratexpressingmyselfand的意义。这三种意义共同构成语言符号的总体意义。toosimple-minded-alwaysinclinedto“takearamrodfor这便是莫里斯的符号学意义观,它全面地反映了符号aneedle”,astheysay.(Vol.I:417)与所指、符号与符号、符号与解释者之间的关系。Y:I’mincapableOfrunningthings.I’mtooignorant,翻译即翻译意义。莫里斯的符号学意义观对于blunt,andtactless,alwaysgettingholdofthewrongendof成功的交际和跨文化交际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它要thestick.(Vol.I:405)求译者不断了解不同的社会文化环境,深刻理解不同“人家给个棒槌———我就认作针”:“针”谐音文化之间的差异,通过有效的变通手段忠实地传达原“真”,意即“认真”,比喻人心实,容易上当受骗。这样文的意义。同时,语言又是一种特殊的符号系统,其的谐音效果在英语中显然难以实现。因为谐音双关中最重要的是语义系统,它体现着语言的功能。意义语的本意即其语用意义一般是蕴涵在第二部分,两位与功能是语言作为交际工具所必备的两个不可分割翻译家在这里都舍弃了文字层面的对应,创造性地传的方面,是语言作为一种符号系统固有的特征,应该递了该条歇后语在此处的本意,而且难能可贵的是,成为衡量译文好坏的两个方面。符号学以一种辩证他们都尽量保持原文的形象和俗语的特点。的角度阐释了翻译中的文化差异和翻译的对等原则,例2:(鸳鸯)你快夹着那油嘴离了这里,好多着即由于两种语言和文化之间不可避免地存在着差异,呢!什么“好话”!宋徽宗的鹰,赵子昂的马,都是好翻译中完全的对等,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等值”或“对画。什么“喜事”!状元痘儿灌的浆水又满是喜事。等”,是达不到的,译者只能使其译文与原文尽可能地(第四十六回)相近或相似。因此,符号学视角下的翻译标准可定H:Whydon’tyoutakeyourbloodytrapoutofhere?为:意义相符,功能相似(correspondenceinmeaningand“Wonderfulnews”indeed!(Vol.II:417)similarityinfunction)(陈宏薇,1998:66)。意义相符,是Y:Shutyourfoulmouthandclearoff,ifyouknow指指称意义、言内意义和语用意义的相符。what’sgoodforyou.What’sallthistalkof“goodnews”and“goodfortune”?(Vol.Ⅲ:1304)三、歇后语翻译中的文化差异与意义传递“宋徽宗的鹰,赵子昂的马———都是好画”:宋徽(一)文化差异与言内意义的传递宗:北宋皇帝赵佶,善书画,所画的鹰很有名。赵子言内意义是语言符号之间的关系。由于每一种昂:元时湖州人,著名书画家,尤善画马。好画:谐音语言属于一个符号系统,有着其语言单位特有的内部“好话”,意即都是好话。这样的谐音在英语中也很难系统,语言资源的不同决定了语言符号在语音、语法、建立起同样的语音联系,而且由于源自中国历史人物词汇等层面的不同,所以某种语言所特有的内部意义的事迹,歇后语的原意更难完整地传递。这种情况就很难在他种语言中找到对应成分。以英语和汉语下,只能完全舍弃原文的言内意义,译出说话人在这为例,从语言层面讲,汉语属声调语言,汉民族在语言里使用该条歇后语的情感态度。霍克斯将其解释为的使用上讲究平仄配对、音调和谐,强调语言的音韵一种反语,而杨氏夫妇则将其解释为一种责问,都是美和节奏感。《红楼梦》中的歇后语,从词汇层面上体可以接受的,都较能形象地传递鸳鸯在此处的愤怒情现了这种特点。而英汉语言内意义文化差异的典型绪。例证是其中的谐音双关。可见,言内意义的不对应所造成的翻译中的文化谐音指通过借用同音或近音来暗指本字,为英汉空缺几乎是无法弥补的,译者很难做到既准确地传递语中都很常见的修辞格,或可称作一种文字游戏。它意义,又忠实于原文。只能根据上下文,结合英语语巧借语言中同音异义的字词,达到言在此而意在彼的言特点进行创造性翻译,或者舍弃原文的形象而取其效果,体现着人民群众的语言智慧和创造力。但是由本意。于两种语言截然不同的语音和文字特点,翻译时谐音(二)文化差异与指称意义的传递双关很难达到完全的对应。指称意义是指语言符号和其所指对象之间的关例1:(凤姐)我那里照管得这些事!见识又浅,口系所体现的意义。人类语言中有一些词语往往所指角又笨,心肠又直率,人家给个棒槌,我就拿着认作针相同,或功能相似,这是由各民族在体验上的类似带了。(第十六回)来的人类思维和语言的相通而决定的。但是与此同H:Iamnotmuchofamanagerreally.Ihaven’tgot时,地理环境、自然条件和发展历史的差异又造成了·61· 不同民族不同的文化,作为文化载体的语言势必有着Who’sgoingtostayhereforlife?(Vol:712)更多的差异性,这使得语言的指称意义在不同文化中数量词或单位词的不同也是指称意义文化差异的不对应。指称意义的不对应大致有以下几种情况:的一种表现。不同民族在其各自的实践过程中形成原语符号的所指在译语文化中不存在、不常见或不被了不同的计量单位。这里的“千里”就是一例“,里”在注意;原语文化中明确区分的概念在译语文化中没有汉语读者和英语读者心目中的概念是不一样的,数词区分,或反之;由于认知差异引起的同一概念的不同“千”在这里显然是虚指“,千里搭长棚”这一夸张的说表述(张映先,2004:376-378)。法为后面本意提供了假设条件,意为不管筵席多么盛例3:(尤三姐)你不用和我花马吊嘴的,咱们清大、多么热闹,终究是要结束的,喻指人最终要分开。水下杂面,你吃我看见。现提着影戏人子上场,好歹此外“,长棚”也是为英语读者不熟悉的指称对象。两别戳破这层纸儿。(第六十五回)位翻译家在这里不约而同地用了longest一词译出了H:Don’ttrythetalkinghorseonme,myfriend!If其实际含义。youtwowanttodrink,I’llwatchyoudrink.Butcountme因此,在歇后语指称意义的传递中,应注意挖掘outofit.Peoplewhoworkshadow-puppetsshouldbecare2蕴涵其中的本意,不能拘泥于原文的字面形象进行死fulnottobreakthescreen.(Vol.III:281-282)译。同时,在不影响原文语用意义的情况下,可根据Y:Don’ttrytogetroundmewithyourglibtongue!英语读者的心理接受程度,尽量减少对原文文化色彩We’dbetterkeepclearofeachother.I’veseenplentyof的损失程度。shadow-playsinmytime;anywaydon’ttearthescreento(三)文化差异与语用意义的传递showwhat’sbehindthescenes.(Vol.IV:1946)语用意义是指语言符号与其使用者之间的关系“清水下杂面———你吃我看见”,比喻对对方安的所体现的意义,强调语言符号对人产生的影响,即通什么心、想做什么事或对方的本事了解得清清楚楚。常所说的蕴涵意义(connotativemeaning)、联想意义这条歇后语中含有一个英语读者不熟悉的所指“:杂(associativemeaning)或象征意义(symbolicmeaning)。面”,它是指以绿豆、小豆磨粉制成的面条,下在锅里,同言内意义和指称意义相比,语用意义具有更强烈的水是水,面是面,看得清清楚楚。对于英语读者来说,文化特异性,它涉及民族心理文化特征。语用意义的显然很难在这一全新的概念和其后的现象之间建立文化差异主要有以下四种表现形式:负载语用意义的起同样的联想,而如果以直译加注的办法进行注解,原语符号的指称对象本身不为译语文化所熟悉,因而又会影响小说的可读性,只好舍弃原文的指称意义,其语用意义也令译语文化的人难以理解;原语和译语译出其本意。符号的所指意义相同,但一个符号有语用意义,而另“提着影戏人子上场———好歹别戳破这层纸儿”,一个符号则没有;两种文化中指称意义相同,但语用比喻好歹还是不要揭穿事情的隐秘为好。皮影戏表意义不同;语用意义相同,但表达方式迥异(李明,演时用灯光把剪影照射在纸幕上。若戳破了纸幕,表2005:185-194)。语用意义的传递是符号学意义观演的秘密也就暴露了。这条歇后语中的“影戏人子”的核心。虽然也是英语中不常见的所指对象,但是在全球化的例5:彩霞咬着嘴唇,向贾环头上戳了一指头,说背景下,包括“皮影戏”在内的很多具有中国特色的文道“:没良心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第二十化遗产和传统早已走出国门,为外国朋友所接受。所五回)以这里保留了原文中的指称意义和喻体形象。H:Youungratefulthing!You’relikethedogthatbit例4:(红玉)也犯不着气他们。俗话说的好“千LaDong-bin:youdon’tknowafriendwhenyouseeone.里搭长棚,没有个不散的筵席”,谁守谁一辈子呢?(Vol.I:490)(第二十六回)Y:Youungratefulthing!LikethedogthatbitLaH:Idon’tseemuchpointingettingangry.YouknowDongbin———youbitethehandthatfeedsyou.(Vo1.I:682)whattheysayaboutthemile-widemarquee:“Eventhe此句的语用意义显然来自“狗咬吕洞宾”这一历longestpartymusthaveanend”?Well,noneofusishere史典故的使用,这条歇后语用以骂人不识好歹,也指forever,youknow.(Vol.I:509)分辨不出好人、坏人,错把别人的好意当恶意。中国Y:It’shardlyworthbeingangrywiththem.Theprov2读者对此自然能心领神会。但是对于不懂中国文化erbsays:“Eventhelongestfeastmustbreakupatlast.”的英语读者来说“,吕洞宾”这个名字首先是一个新概·62· 念,更别说要联系后面的本意部分了。但是文学作品了原文中这么多的文化信息,甚至也放弃了歇后语的的翻译同时负有传播文化的责任,文化信息的过分损语言形式,采用融合的翻译技巧,将其本意移植到上失就只能被视作译者的不负责任了。所以两位翻译下文中,并通过强调“boughtgoods”表现芳官此时的不家在这里首先保留了原文的指称意义,然后对本意做满及愤怒。杨氏夫妇则套用了英语中意义相似的固出了相似的解释,虽然含义稍有差异,但基本上都做有表达allbirdsofafeather,并发挥了歇后语语言形式到了语用意义的成功传递,也保证了歇后语这一语言的优势,译出了其语用意义。两种译文在传递原文的形式的传递。语用意义上都比较成功,但原文的文化色彩损失较例6:(凤姐)你又没才干,又没口齿,锯了嘴子的多,这也是翻译的局限性。葫芦,就只会———味瞎小心图贤良的名儿。(第六十四、结语八回)H:Youhaven’tthewittodoanythinguseful;andas从符号学意义观角度了解《红楼梦》歇后语翻译forsaying-forallthegoodsensethatevercomesoutof中的文化差异对于我们透彻理解翻译中的障碍有着yourmouthyoumightaswellbeabottle!Youseemtothing重要的指导意义。同其他语言符号一样,歇后语的言thatyouhaveonlygottosittightanddonothingandpeople内意义、指称意义和语用意义共同构成其整体意义,willpraiseyouforyourvirtue!(Vol.III:347)准确地传递这三种意义是歇后语翻译的基本要求。Y:You’reasstupidanddumbasgourdwithitstip但是由于英汉两种语言以及两种文化间存在的诸多sawnoff.Allyoucareabout,youfool,isgettinganamefor差异,同时达到三种意义的准确传递显然很难。在实goodness.(Vol.VI:2054)际的翻译实践中,译者应根据文本、语境、语域等诸多如果补出这条歇后语“歇”去的后半部分“两片儿因素确定歇后语的本意所在,首先保证语用意义的传瓢”,中国读者肯定觉得这里的意思是不言而喻的,它递,并且尽量兼顾言内意义和指称意义。事实上,因比喻人无话可说、沉默不言或不善辞令。虽然原文的为歇后语本身属于俗语范畴,交际功能是其主要功指称意义“锯了嘴子的葫芦”能为英语读者理解,但是能,这一特点决定了在实际使用当中歇后语不可能只前后两部分联系起来的语用意义却未必能让他们揣具备言内意义或指称意义,如例2中的“宋徽宗的鹰,摩清楚。出于这个考虑,两位翻译家也采取了不同的赵子昂的马,都是好画”就既有指称意义,又有语用意补偿手段,霍克斯将原文的喻体“葫芦”换成了英语读义。兼顾多方因素达到歇后语翻译的“意义相符,功者较易接受并且具有类似语用意义的“bottle”,并且采能相似”应是我们努力达到的目标。在文学作品的翻用意译法翻译出了该条歇后语在上下文中实际的语译中,还应尽量降低文化信息的损失程度。用意义。杨氏夫妇则在原文的基础上增添了asstupidanddumbas的信息,既保持了原文的形象,又有效地参考文献:传递了上下文的语用意义。[1]DavidHawkeS.TheStoryoftheStone(Vols.I-Ⅲ)[M].Lon2例7:(芳官)“姨奶奶犯不着来骂我,我又不是姨don:PenguinBooks,1973.奶奶家买的。‘梅香拜把子———都是奴才’呢!”(第[2]EugeneA.Nida.LanguageandCulture:ContextinTranslating[M].Shanghai:ShanghaiForeignlanguageEducationPress,六十回)2001.H:Andasforbeing“boughtgoods”,well,itwasn’t[3]YanHsien-yi&G1adysYang.ADreamofRedMansionsyouwhoboughtme.Andanyway,lookwho’stalking!I(Vo1s.I-VI)[M].Beijing:ForeignLanguagePress,2003.thoughtallofusherewereboughtgoods.Idon’tknowwhy[4]陈宏薇.汉英翻译基础[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youofallpeoplewoulddragthatup.(Vol.III:154)1998.Y:You’venocalltoswearatme,madam.Youdidn’t[5]李明.翻译研究的社会符号学视角[M].武汉:武汉大学buyme.We’reallbirdsofafeather-allslaveshere.Why出版社,2005.goforme?(Vol.III:1746)[6]翟建波.中国古代小说俗语大词典[Z].上海:汉语大词典这条歇后语的“原型”应是“梅香拜把子———都是出版社,2002.奴几”。“梅香”是中国古代对于婢女、丫鬟的代称。[7]安丽琴.汉语歇后语词典[Z].北京:商务印书馆国际有限公司,2006.“几”指次第、排行。梅香拜把子不管排行第几,也都(下转第78页)是奴才辈。意谓大家都是一样的奴才。霍克斯放弃·63· ATalkoftheCharacteristicsoftheKunquOperaofHunanZHANGYa2Ling(PublicAffairAdministrationDepartment,XiangnanUniversity,Chenzhou423000,China)Abstract:TheKunquoperawasbroughtintoHunanintheMingdynasty.AfteryearsofcommunicationwiththeHunanlocalplays,ithasgivenitselfanobviousstyleofthe“ChuCulture”(thecultureofHunan),whichmakesitdifferentfromitsoriginalartform,theKunquOperalofSuzhou.ItisactuallyamiracleinthehistoryofplayinChina.Keywords:theKunquOpera;theKunquOperalofHunan;artisticfeature(上接第63页)ASemioticApproachtotheCultufalDifferenceandTransferofMeaningsinTranslatingXiehouyu:aCaseStudyonHongLouMengZHAOQiong(ForeignLanguagesDepartment,ZhejiangNormalUniversity,Jinhua321004,China)Abstract:Basedonasemioticviewonmeanings,thispaperfirstmakesananalysisonthecultufaldifferencesofXiehouyufromEnglishinlinguistic,referentandpragmaticmeanings,followedbyacomparisononthedifferenttranslationstrategiesintransferringthesethreelevelsofmeaningbetweenDavidHawkeSandYangHsieh2yi&GladysYang.TheconciusionisthusmadethatthetransferofpragmaticmeaningisofthefirstimportanceinXie2houyutranslation.Keywords:Semiotcs;Cultufaldifference;Transferofmeaning;HongLouMeng;Xiehouyu·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