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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6-16 13:04:29 发布

密水河畔一农夫文集(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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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水河畔一农夫文集农夫讲故事系列 农夫讲故事第一《黄继光堵枪眼》各位看官,黄继光堵枪眼是家喻户晓的故事了,围绕黄继光堵枪眼的故事的故事,你们就不见得听过。今天,在下就给各位看官讲一个有关黄继光堵枪眼故事的故事。话说三十多年前,俺上小学的时候,那年代,俺还在一个偏僻的农村小学。说来也巧,老师得病了,给代课的老师是个男的。那小子当时三十多岁,个头魁梧,人也长得帅,工作又好,是当时村里很多不正经女人的心中偶像!哈哈哈!时间大约在二、三月份,那时节,山东天气已经暖和了,但教室的炉子还没有撤。那炉子不是一般的炉子,生铁铸的,上下一样粗,就像现在的水桶,直径足足有四十公分。那老师来给我们代课,说是老师,其实他的辈分比我小多了,按辈分,他叫我老爷爷,东北话就是太爷。这小子,在学校我叫他老师,到家里他叫我老爷爷。山东有个过年拜年的习惯,正月初一,天还没亮,小辈就要挨家挨户给长辈拜年。我父母是村里辈分最大的人,几乎所以人都要到我家给我父母拜年。沾父母的光,我的辈分自然也就大了。过年么,我人虽然小,但辈分大啊。给自家的几个叔叔、大爷拜年回来,就跟父母坐到炕上,等待那小辈们的拜年。初一拜年都是男的,女的初一不出门。那家伙,从早上六点,能一直等到下午两三点钟。一拨挨着一拨,从七八十岁的老头,到五六岁的小孩。挨个给我父母磕头,也给我磕头。你们知道,我最得意的是看谁给我磕头吗?那老师也是一拨一拨的,为啥?辈分不一样啊。第一个给我父母个头的说:“老爷爷、老 奶奶过年好!”回头一看我们哥几个也在,就说:“爷爷们过年好!”然后,就是磕头!我哥哥们都大了,懂事啊!人家客气几句,喝点水,抽根烟,吃点花生啥的就走了!我小啊!一看老师来了,可下逮着了!老师进屋,给我父母磕头,说:“老爷爷、老奶奶过年好!”一看,我也在啊!又接着磕头说:“小爷爷过年好!”我不吱声也就得了,但小啊!我说了一句:“孙子,过年好!”整的满屋子哄堂大笑!这小子是个老头,五十多岁了还一本正经,说:“没有爷爷给孙子拜年的!”我也不懂啊,说:“那孙子你起来吧!”这算一个,然后像这样的孙子老师、重孙子老师、侄子老师陆续来给我磕头!要说这孙子,就是比爷爷厉害!他记仇啊!你说,我辈分大,你给我拜年磕头是老祖宗的规矩啊!这家伙!正月初一,他们给我磕头!过来正月十五,开学了!开始报仇了!他也不敢明着报复,就让我背课文,背不过,就用教鞭一阵子猛打啊!一边打,还一边叨咕:“我让你说孙子过年好,我让你说孙子过年好!”你看这孙子,公报私仇啊!闲话少叙,书归正传!话说我这重孙子级别的老师来给我们代课。那天讲的课文就是《战斗英雄黄继光》,这小子,学问不咋地,但讲课很投入!声情并茂,甚是感人啊!再加上穿了一身假的绿军装!那情形就像一个刚从朝鲜战场归来的战斗英雄!他一边给我们讲课文,一边陶醉在他那一辈子也没见过的朝鲜战场!当他讲到那英雄黄继光匍匐去堵枪眼的时候,他激动了,彻底激动了!他失控了,彻底失控了!只见他把课本往讲桌上一扔!大声说:“同学们! 黄继光同志,为了战斗的胜利,飞身堵枪眼啊!”说完,他四下踅摸,找东西呢!我正纳闷呢,心想你不好好讲课,找啥呢?突然,一个惊人的举动出现了!就这一个干净、帅气,村里不正经女人偶像的人!突然,跑下讲台!冲着我来啦!把我吓一跳,心想:这孙子还想报复啊!只见他大步流星,奔我而来。我正不知所措之时,又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我身边一闪而过!各位看官,你们说他冲啥而来,又取得啥而去呢?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大步流星,几个箭步,就来到一个物件前面!撩起袖子、站稳马步、气运丹田,大喊一声:“走来!”顿时,整个教室,那是一片硝烟滚滚、热血沸腾、惊叫声、喝彩声响成一片!那家伙,就是一个微缩的朝鲜战场!在硝烟弥漫之中他满脸红光,气喘嘘嘘!大声喊到:“同学们,你们看!当年,英雄黄继光就是这么堵枪眼的!”三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向讲台射去!只见他双手紧抱一个黑黑乎乎,圆通通的东西。紧切那干净漂亮的假绿军装,嘴里大喊:“同志们前进啊!”一边还给我们解释:“同学们,当年黄继光就是这样堵枪眼的,那机枪眼有多粗呢?”三十几个小脑袋直摇,这不难为我们吗?“不知道!”齐刷刷的回 答!只见他大喊一声,说了一句,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话!“同学们,那机枪口,就和这炉子一样粗!”孙子哎,那炉子直径可有四十公分啊! 农夫讲故事第二《猫三姑》话说山东老家,那农村结婚有个习惯。那就是男孩子结婚,要提前五天把自己的姑姑接回家,这叫吃大饭;女孩出嫁,是提前三天,这叫吃小饭。男女是有别的,那就是天数不同。那时候,农村穷啊,结婚的时候能吃点好的。山东人向来是重视姑姑,姨那是没有份的,她是外姓人啊!话说这年老周家的老儿子,名叫周二噶。处了个对象,定在九月初六结婚。既然是儿子结婚,那就得提前五天去接自己的姑姑啊。要说这周二噶,他一共有三个姑姑。大姑去世的早,那就不用接了,也接不来啊!二姑是本村的,近,但眼神不太好。为啥眼神不太好呢?那时候,农村不是没有电灯么。他们老周家孩子多,每年的棉衣棉裤棉鞋都是这个二姑给做,再加上自己家的大人孩子,一二十口人呢,就这样天长日久了,这二姑的眼睛就给累坏了。要说这吃大饭,其实也不是光是为了吃点好吃的。主要还是帮着忙活忙活,出出主意啥的,外人不行啊,还是自家姑奶奶靠得住。话说这周二噶的三姑,年轻时那是他们老周家的一朵花。人长得漂亮,还心灵手巧的,在当地是出来名的能人。可惜嫁的远了些,离娘家有三十多里路。那么漂亮的人,为什么嫁那么远呢?难道附近就没有好小伙子了吗?其实啊,这里头还有一个很心酸的故事。共产党刚来的那年吧,这周三姑娘,也就是周二噶的三姑刚好一十八岁。 俗话说的好,姑娘十八一枝花么!人长的漂亮,手也巧,那十里八里的光棍、小伙都馋的口水流二尺长!那登门托媒的啊,一天好几拨呢!那个叫,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啊!要说啊,这人啊,干啥都得认命。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朝夕祸福!这老周家不是人口多么,是个大家族。解放前,几辈子人辛苦劳动,颇攒了些家底。家里有两头牛,还有10亩地,还有两口老母猪!要按现在啥都讲人均啊,那也没有多点东西!但那时候,都讲究大家族啊,家里10多口人了,也在一起住。这在一起住吧,东西就显得多了。这共产党一来吧,不是要划成分吗?就这老周家是该划地主呢,还是该划富农呢,还是该划中农呢?那时候,虽然有严格的政策标准,但也是土改工作队说了算。这时候,他们周家庄子来个工作队。一共三个人,领头的是个三十多岁的,个子不高,身材偏瘦,长得吧还算有个人样,但就是眼睛小,鼻子塌,说话声音有点像公鸭。唉,不埋汰他了,总之不是那么太好看。另外两个,一个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据说是个会计出身,主管量地、估价;另一个是个中年妇女,是做妇女工作的。这会计吧,本来是他们村地主家的一个管家,因为那时候共产党里识字、能算账的人少。就强拉硬拽的,让他参加革命了。那个女的吧,参加革命早些的,但也是个文盲。去年百万雄师过大江的时候吧,他丈夫被国民党的一发炮弹给打死了! 三个人吧,就这小子是个头,那就是工作队队长啊!这小子因为从小调皮捣蛋,长得又丑,家里又穷,一直也没说上个媳妇!后来跟着共产党干了两年,因为身体太单薄就给留地方了。那会计吧,因为给地主家当过管家,家里到有一房媳妇,孩子都20多岁了。这女革命吧,年轻的时候也怀过孩子,后来吧,被小日本子给糟蹋过一次,以后就再也怀不上孩子了。也就是说,这工作队吧,是一个光棍,一个寡妇,一个老管家组成。闲话少叙,书归正传。却说这年,这三个人的土改工作队浩浩荡荡就开进了这周家庄子。那是天天开大会、夜夜开小会啊!先是宣传,宣传完了是动员,动员完了是揭发,揭发完了是批斗。反正也是冬天,农村没啥事啊,那就开呗。那时候,家里有牛的、有羊的、有猪的,那都吓得得瑟啊!那有点地的,就更是整天唉声叹气、战战兢兢啊!那周家庄子,是丘陵地区,地多人少啊。家里有个十亩八亩地的人也不在少数,最多的有个三五百亩呢,那地主是跑不了了!地主好定啊,但定完地主还要定富农呢!二三十户人家都有十亩八亩地,但也不能全定富农啊,因为这个村子那时候一共才四十户人家!都定富农,中农、贫农就少了,那革命的力量不就薄弱了么!所以,最后合计来合计去,地主定一户,富农定两户,中农定一户。这样就保证了百分之九十的户是贫下中农,革命力量浩浩荡荡了啊!但这麻烦事情就来了。定两户富农,其中有三户都是十亩地,都是两头牛,都是两头老母猪,都是10个猪崽子!财产一样啊!这下 可把工作组难坏了!咋办呢?那管家自然不敢太插言啊,那女革命是副手,本来就和一把手不对付。再说了,这工作组在周家村一住就是,两个多月啊!天天吃住在那定为地主的人家!人家地主专门给他们倒出三间正房,让三个人一人一间。这土改队长是个二莽子啊,没沾过女人腥味呢,不知道啥叫寂寞啊!那管家和副队长都是过来人,一个是离家两个月的老反动新革命,一个是老革命新寡妇。那时候不像现在啊,有电视,有收音机,还有电脑能聊天!革命工作之余,没有啥娱乐活动啊!这队长年轻,每天晚上开完会,倒头就睡了。除了咬牙、放屁也就是说梦话,没有别的。这两个过来人就没有那么消停了,那叫一个辗转反侧啊!一人一盘大炕,让他们滚个溜光!刚开始吧,还是革命意志比铁坚,后来就是煎熬啊!后来是,忍啊,忍啊,终于忍不住了!各位客官,要说他们咋地了?为了革命而互相献身了呗!那叫一个革命的烈火啊,熊熊燃烧在刚解放的地主大炕上啊!你说这革命的烈火吧,它光燃烧也就罢了!它不,它偏要发出革命的呻吟声来!话说有一天,这二莽子队长晚上喝水喝多了,半夜起来撒尿!就听的,那管家的屋里有人在一起一俯的运动,还有女人的呻吟声!这小子这个气啊,心想:这小子一定是在霸占人家地主的小老婆!这还了得,在地主没有完全定下之前,都是革命群众啊!他是越想越来气,越气胆子越大,他是一脚踹开了那管家的房门!只听见两声惊叫,一个人的背影,立即变 成了两个人!借助微弱的月光,他看清了这两个人的脸廓,‘原来是你们?。。。。’从此,以后啊,他就大权独揽了!书归正传。自从这小子大权独握之后,他对那两个革命同志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这小子的火到让这对革命的野鸳鸯给勾起来了,他这时才明白,他也该娶个老婆了。但老婆不是说找就能找的,那得有机缘啊!这小子原先就因为家里穷、长相差打光棍!但现在不同了,自己翻身解放了,是土改队队长了,大小是个干部啊!再加上那对革命野鸳鸯从中出谋划策,他就打定了算盘。要利用土改的机会,给自己找个老婆!要不人家外国人说:机会总是光顾有准备的头脑么!这边不正是三个富农选两个的时候嘛!那就把革命工作和自己的终身大事结合在一起吧。各位看官,你说这小子打啥主意了?猜对了,就是打人家那周二噶的十八岁的如花似玉的三姑姑的主意了。但革命工作和婚姻不能明显整在一起啊!不能让外人看出来啊,否则,共产党不成土匪了吗?于是,他就天天给这三户人家开会。每次开会,他都说这么一句话:“我的工作也是为了党工作,我不为了党我能至今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是个光棍么?”这话说一次,人家听不明白,说的次数多了,傻子都明白了啊!因为这三户人家,就这老周家有一个女儿,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带把的! 哎呀,这可难为死了周老爷子了!你说同意吧,那真叫: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这个心疼啊!你说不同意吧,他知道共产党的厉害,前几天,邻村就打死好几个地主富农!再说,也没法跟女儿开口啊,于是,整天唉声叹气,茶饭不思啊!当女儿的心细啊,看出了爹心里有事,问了几次,周老爷子才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跟女儿说了。这女儿刚开始是惊讶,然后是沉默!那天晚上,在被窝里蒙头哭了整整一宿啊!第二天,早上起来,梳头洗脸,打扮精神的,告诉周老爷子,她同意了。全家上下一片欢腾,只有这周老爷子啊,知道女儿心中的痛啊!家里人马上告诉土改工作队,那小子那个乐啊,但脸上还不敢太显露。马上开会,给老周家定了贫农,那两家那个后悔啊,都骂自己老婆不争气,只会生麻雀,不会生鸟巢!又过了几天,在周家庄子直接把婚事办了,把那地主打死埋了,然后这工作队长就带着新婚妻子和那一般人马杀到其他村子去了!话说,没过几个月,这小子在土改中工作方法不对,还私藏了一副银镯子给老婆,结果让人给检举,发配回家种地去了。各位看官,你们猜到底是谁揭发的?告诉你们吧,俺也不知道,但十有八九是那对革命的野鸳鸯,这就成一桩历史悬案了!俗话说的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转眼三十多年过去了,这周三姑也成了快五十的人了。也是有儿有女,有孙子的小老太太。自己家离娘家三十多里路,中间又隔了两道大岭。每年也就是过年能回娘家看看哥哥、嫂嫂、弟弟、妹妹。平日里也很少回家。那时,是七十年代末,老百姓还没有电话,更没有手机。亲戚朋友有事,全靠传口信或亲自告诉!生孩子,要找人报喜!死人,要托人报丧!这周二噶结婚的日子本来是早告诉周三姑的了。但那时,正好赶上周三姑家大孙子发高烧住院,一忙活就把这事忘了。再说,那年闰九月,周三姑也以为是下九月呢!这周二噶他父母不知道啊,这九月初一,一大早,就吩咐周二噶套上马车,去接他三姑回来吃大饭!且说这周二噶,从小就没见过几次周三姑。早上八点多出门,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了不到半的路程!各位看官,要说周二噶为啥走的这么慢啊?那是因为这小子心疼他那马,是走着去的,二来前边有一片树林子,那里是一片坟地啊,他胆小!且说这周二嘎,磨磨蹭蹭走道那树林子的时候,已近晌午时分。这时候,没有一个人影。路上只有这一马,一车,一人。突然,他看见不远处树林子里有一个人影,定睛一看,是个女人。因为,背对着,看不清那女人的面目。只见那女人上身穿一件白底黑花长袖,下身穿一条黑色裤子。正跪在一座坟前,嘤嘤哭泣!一边哭泣,还一边拂拭 那坟前的墓碑。这周二嘎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手握长鞭,也顾不得心痛那马,跳上那马车,大喊一声‘驾’,那马就甩开蹄子,飞奔而去。但各位看官,这马跑得越快,就离那女人越近。快到那女人跟前时,只见那女人好像也被这马惊动一样,一回头!这一回头,更是把周二嘎吓了一跳。只见那女人,鸭蛋脸,柳叶眉,细细鼻梁,薄嘴唇,上身一件白底碎花大襟衣服,下身一条黑布裤子,脚穿一双黑布鞋。长得是慈眉善目、温柔动人,年龄在五十上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周二嘎要接的周三姑!这周二嘎虽然见周三姑次数少,但一眼也能认出,大喊一声:“三姑!”那周三姑也认出了,周二嘎,细声叫了一声:“二嘎子!”这周二嘎赶紧下车,将周三姑扶上马车,一路上姑侄二人有说有笑,往周家庄而来。回到家中,周家老幼都来看三姑奶奶,说笑一会,互相问了家里情况,然后就开始忙活、吃饭等等,这一忙就是五天。姑奶奶有两位,一位就是这三姑奶奶,另一位是二姑奶。晚上,三姑奶奶就和二姑奶奶住一个屋子。前面已经说到,这二姑奶奶眼神不好,但耳朵尚灵,这四五天,她因为眼睛不好,也帮不上啥忙,只有晚上和三姑奶奶聊些家常,讲讲过去的事情,这三姑奶奶也是对答如流。二姑奶奶,好久没有看见妹妹,这心里也是着实高兴。但她发现三妹妹的声音比以前细了许多、走道也轻了许多,不像年轻时候那样风风火火的样子,心想这人啊上了岁数,啥脾气秉性都给磨没了。三姑姑的另一个变化就是经常起夜, 有时候二姑奶奶醒了发现三姑奶奶不在,过来好些时辰发现三姑奶奶才从外边回来,一问才知道三姑奶奶这些年得了糖尿病,经常尿频!话说,周二嘎结婚大喜的日子到了,家里家外一片喜气洋洋。这天早上,三姑奶奶负责给客人做饭,这三姑奶奶这下给忙活的,家里买了不少排骨,要给客人做红烧排骨。但那排骨比较硬,三姑奶奶用力剁了几次也没有剁下来,结果只听一声尖叫,大家看去,原来那三姑奶奶一不小心,将自己的一个手指头给剁下来了,这下子乱了。周家赶紧派人找车,带着周三姑和那一截手指头直奔医院。但世间事情就是这么不尽人意,等到了医院,他们才发现那一截手指头丢了,这又赶紧回来找,结果找了几个来回也没找到。没办法不能等啊,赶紧又是止血,又是上药的。结果是周三姑回娘家,少了半截手指头。结完婚了,周三姑要回家了,周家感觉对不起姑奶奶,要送她回家。周三姑说不用了,自己到乡里,再开点消炎药再回家。一切平安。话说,又过了一个月。老周家正浸在在娶新儿媳妇的喜悦当中呢。下九月初六,突然门外一个中年妇女大喊大骂,“你们咋的了?二嘎子结婚也不去搬我吃大饭?还把没把我这个姑奶奶放在眼里?”周家人赶紧迎了出去,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三姑奶奶。周二嘎他爹赶忙迎了出来,“三姐姐,你咋的了?二嘎子结婚你不是来了吗?”“谁来了?我天天在家等你们去搬,啥?二嘎子结婚了?你们这帮忘恩负义的东西啊!”说着说着坐在地上就哭上了! 这还了得,这周三姑奶奶是老周家的大恩人啊,上上下下谁敢得罪啊!于是乎,老老少少全出来劝啊!都还以为三姑奶奶得啥病,精神不正常了呢!要不说啊,还是年轻人反应快。这周二嘎,说:“三姑,我结婚那天,不是我接的你们!你穿个白底黑花衣服、黑裤子、黑鞋子!”这三姑不听也罢,一听更是火冒三丈:“放你妈的狗臭屁,你结婚我能穿白衣服来么?”大伙一听也有道理。二嘎子不服啊,说:“我结婚那天,你的手头还被剁掉一截,这两天我心思和我媳妇去看你呢?‘啥?我的手指头剁掉一截”周三姑边说边伸出自己的双手,说:“二嘎子,你给我睁开你的猫眼睛看好了,你三姑哪个手指头少了一截!”大家眼睛齐刷刷投向周三姑的双手,只见那手:白白嫩嫩,光光滑滑,一点也不像一个农村妇女,尤其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农村家庭妇女的手。大家关心的不是这手的修长、光洁、漂亮,关心的是那手到底少不少一截手指头。各位看官,你们猜那周三姑的手指头咋样?那是完完整整,白璧无瑕啊!这下大家都傻了!但这时有一个人明白,她就是周二嘎的二姑,周家二姑奶奶。只见她颤巍巍走向前,摸索着拉起周三姑奶奶,说了句:“这才是我的三妹妹呢!”回头对二嘎说:“二嘎子,你家那条大狸猫呢?”众人正在诧异之时,只听见,一条白底黑花、黑尾巴的大狸猫“咪” 的一声大叫,撇开众人,窜上墙头,飞奔而去了。 农夫讲故事第三《五产阶级》各位客官,话说文化大革命时期。国家主席刘少奇被毛泽东打倒了,那是当时中国的大事啊!那时节,全国上下,大字报漫天飞。学校关门,工厂停业,全国上下一片革命之势!学生全国串联,红卫兵到处武斗!打打杀杀,一片混乱之势啊!要不还得说毛主席英明,他老人家一看,这样不行啊。说:要文斗,不要武斗。武斗只能触其皮肉,文斗才能触其灵魂!既然他老人家发话了,那就文斗吧!咋叫文斗呢?那就是开批判会,让一部分人揭发!一部分人要发言,要谈自己的感想的。发展到最后,要求村子里,无论大人小孩,都有发言,都要揭发,都要谈自己的观点。话说有一天,在批判刘少奇的时候。村里的人一个个挨着批判刘少奇,谈自己的观点。这时候,轮到我的一个大娘发言了。她老人家,当时都70多岁了,还是小脚女人呢!她呢,一个农村老太太,也不懂啥政治啊,还是个文盲。村干部让她发言,谈自己的感想。她不会讲啊,也不知道从哪里讲起。村干部想,她不讲不行啊。于是乎,就左提醒,右提醒的。她不明白啊,急得几个村干部是满头大汗啊!没办法了,村干部就说:你就说说,为什么刘少奇能被毛主席打倒!这时候啊,只见我这个70多岁的大娘啊,不知道从哪里来了灵感了! 只见她老人家,一字一句地说了下边一段经典的话,她说,“为什么毛主席能打倒刘少奇,而不是刘少奇打倒毛主席呢?”当时,下边的人都全愣住了,心想这老太太可别瞎说啊。只见,我这位大娘,有不紧不慢地说了,这么一段:“为什么毛主席能打倒刘少奇,而刘少奇没有打倒毛主席呢?那是因为啊,毛主席代表的是五(无)产阶级,而刘少奇代表的是四(资)产阶级,毛主席比刘少奇多一产阶级啊!”全场哗然! 农夫讲故事第四《白字先生》今天那,给大家讲个白字先生的故事。要说这人读书读的年头多了,要是遇不上一个读白字的先生,那也是很遗憾的事情。要是遇上多了呢,那肯定是很郁闷的事情了。俺这人,读书读的年头多,遇到的白字先生也就自然比一般人要多了些。但后来很多白字先生,俺都忘记了。只有一个白字先生,是俺终生难忘的。现在人,一听说先生,都以为是男的。其实,先生是不分男女的,啥叫先生?有学问的人都可以称先生。老头有学问,你可以称先生.老太太有学问,你也可以称先生。甚至大姑娘、小媳妇有学问,你也要称先生的。俺说的这位先生正是一位大姑娘,这人还不是外人,是俺本家的堂姐。话说,我这姐姐那年芳龄一十八岁,小学没有毕业,赋闲在家,我那叔叔从小跟着共产党打天下,也是文盲一个。革命到是个老革命,因为没有文化,当最大的官也就是个大队长,记住了,是生产队大队长。当年他的手下最后都有干到师长的了,他还是个大队长,但他很满足,他说:“老子活下来就不错了,还当他娘的啥官?当年要是听了刘**、张**那两个小子的话,我跟他们去天津,估计你们给我上坟,都得坐火车去。”其实吧,他不是不想当官,实在是文化水平不够。在八路军队伍里,他两次当过连副,又两次被撸。为啥?两次给他情报,他都看不懂啊。所以说吧,他能活着打到福建、打到朝鲜,然后打道回府,那就是命大了。这是,闲话。 书归正传,且说我这姐姐,从小娇生惯养,但那笨样可是遗传了我叔叔和我二娘的。你说这人,笨就笨吧,还天生好强。小学没有毕业,总想当个老师。各位看官,你们说说,这小学没有毕业的学生,成绩能好到哪里去?那时候还不像现在,农村啊,没有幼儿园。当老师,最低级别的那也是教小学啊。她是天天和我叔叔唠叨。我叔叔是文盲啊,在村里我们是大家族,我父亲姊妹八个,我父亲和我叔叔是最小的。他就去找我爸爸商量,我父亲和我叔叔是最小的。我父亲十六岁、我叔叔十四岁的时候一起参加国民革命军抗日。抗战八年,到第六年头吧,我叔叔跟着共产党跑了。这把我父亲气的,他信三民主义啊。后来,就没有联系了。话说抗战胜利以后国共开始内战,这时我父亲和我母亲正在枣庄,被解放军三面围城的时候,他们军队起义了。我父亲这个生气啊,他妈的老子不干了。跟着一部分国民党军队就撤退到江南了,后来我父亲才听说,我那叔叔听说我父亲要撤离,带着一个连的部队追了一百里路。说要抓我父亲回老家,给我爷爷上坟去。总之,我叔叔和我父亲是不对付。但我父亲有文化。人从小读私塾,当过国民党军官,我母亲也是念过私塾的。我叔叔从小就不爱学习,我二娘是穷苦人家孩子,更是文盲一个。且说我叔叔找我父亲商量,看看我堂姐能不能当老师。我父亲一听我堂姐当老师,气就不打一处来。说,‘她给猪当老师吧!’我叔叔一听,这不埋汰我姑娘吗?这老哥俩就吵吵起来了。最后,我叔叔说了一句:“你们俩有学问,咋差点让我抓了俘虏?”整得 我父母是哑口无言。事情就这么定了。我堂姐就雄赳赳气昂昂的走马上任了。上任那天,还特意到我家看望我父母。在父母眼中她是孩子,我父母也没说啥,就是鼓励了一番。最可怕的是,我这姐姐临走的时候摸着我的头说:“??(此处省略两个字)过两天,上学了,到姐姐班啊,姐姐教你!”话说,不久以后,俺也雄赳赳气昂昂的背着书包上学了。进屋一看,天啊,还真是她教我啊。小学一年,顺利结束。但俺这姐姐一天没有教我,为什么?俺母亲怕她教坏了,给俺调班了,哈哈哈。那两年啊,是她到哪个班,俺离开哪个班啊。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朝夕祸福。且说小学三年级的一天,教俺的老师生病了,需要有人代课。我们正眼巴巴等着看是谁来代课呢。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闪了进来。天啊,姐姐!真是防不胜防啊!心想,好在老师只是感冒,代不了几节。于是,就狠下心里,听姐姐授课了。各位客官,要不说人啊,得他妈信命。你说三十八年前,俺一个农村孩子,知道啥叫石油。但俺那天学的课文,偏偏是大庆工人王进喜王老爷子的诗歌。从那一天,老天爷就把俺跟石油给拴在一起了,命苦啊,眼泪哗哗的啊。其中,有一句诗歌是‘石油工人一声吼,地球也要抖三抖’那家伙,老爷子的文采不咋地,气势很豪迈啊!啥叫地球也要抖三抖啊?那就是三次唐山大地震啊!各位看官,你们想抖吗?还三回?闲话少叙,且说我这姐姐领着 我们雄赳赳气昂昂地在课堂念这诗歌。放学后,要求我们每人回家念一百遍。话说晚上吃完饭后,我拿着书本,摇头晃脑的念呢。就只见我哥哥、姐姐们在一边抿嘴笑。我父母也纳闷呢,心想这小子念啥呢?我是一遍一遍地念啊,他们是一遍一遍地笑。这帮家伙,从小看父母偏向我,都知道也不告诉我,净等我出丑呢!要说天下还是父母好啊!还是我母亲心疼我,说:“儿啊,你念的谁的诗歌啊?”“报告母亲大人,小儿念的是铁人王进喜的诗歌。”“那你再给娘念念!”“好的,‘石油工人一声孔(我那姐姐把吼,读成孔了),地球也要抖三抖。”这下,我父母、哥哥、姐姐乐得趟了一炕! 农夫讲故事第五《草鸡毛串门》以前吧,我们山东有个过年走亲戚串门的习惯。当然了这个习惯,直到现在还有,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都是农村人,平时种地忙,没有多少时间串门,交流感情,也就是过年,能有点时间。说到串门,当然不能空着手啊。我们中国人自古就讲究个礼尚往来么,但那时候人穷啊,也没有啥东西好拿的。在我们那嘎达吧,过年串门的礼物一般有这么几样。第一是大馒头,当时生活水平差,平时是吃不上馒头的,只有过年才能吃上馒头。山东的馒头大啊,像东北的馒头,跟牛眼珠子似的。你们猜猜,有多大?和盆是的?比夕儿的大脸蛋还大。一般是腊月25、6蒸馒头,蒸完后放到一个大缸里。为什么要放到到缸里呢?你们猜猜?吃的省?笨死了,怕耗子啊。你说那么金贵的东西,人都不舍得吃,能便宜了那耗子么。要吃的时候吧,拿出来,用刀切,切成一片一片的,为啥呢?一来好热啊,大了热不透;多大?一斤多吧。二来呢,一个人一顿也吃不了一个啊。所以,要切开来热,分开来吃。这是一种。另一种呢,就是比较贵的了,那就是油条。油条一般也不是买的,那得多贵啊。一般是自己家炸,或者几家一起凑油炸。这是最初的串门礼物。再往后发展到八十年代了,就是饼干,纸盒的那种,再就是白酒,这是后话了。话说我们村有老头,其实说老头吧,也就是40多岁。一来我们当时小啊,才6、7岁,看40多岁的人就是老头了,就像现在孩子看我们都是老头老太太一样;二来那时候穷啊,吃的不好、穿的不好, 干活又累。那形象、那气色还真没现在的老头好呢。话说,山东胶东地区,当时有个方言,说一件事情办糟糕了,就叫:草鸡毛。一般人都这么说,但这老头吧,他说的比别人次数多,草鸡毛几乎成了他的口头禅了。当时有好多班对班的村民都拿他取乐,问他:你的那件某某事情咋样了?他一般回答是:娘了个逼,草鸡毛了。意思是没办成,或者办糟糕了。大家就哈哈一乐。日久天长,他也就得了绰号:草鸡毛。以至于很多大姑娘、小媳妇都不知道人家姓啥名谁了,一提起他的儿子、姑娘、儿媳妇,人家都会说:草鸡毛他儿子、草鸡毛他姑娘、草鸡毛他儿媳妇,你看,这人有毛病吧,子女都受牵连。话说,有一年正月,他去串门,那年年景不错,他特意炸了油条串亲戚。山东串亲戚和东北差不多,都是先姑姑、后姨、然后是连桥,山东叫连襟,最后是姐姐、妹妹家。大家都知道,山东自古是礼仪之邦,串门的礼物就是个样子,一般是不全收的,但也不能不收,每次就是象征性的收一点,意思意思。这点不像东北,拉一车白菜,也得给人家全收了,哈哈哈。装油条的工具是啥呢?东北人没有见过,就是用一种南方特有的树条子,编制的像元宝一样的筐,很漂亮的,白白的,我们山东人叫它元子,沿上黑油漆或或红油漆染一下,非常好看。话说这天草鸡毛要去连襟家串门,她媳妇把油条给他装到元子里。上边用干净的大毛巾,跟咱们的枕巾差不多,给盖上,然后呢用线给缝上。有人说:你就说装一筐就得了呗?筐?筐一般是装粪的,谁过年拿筐串门。为什么要逢上呢,怕半路掉了。当时条件好些了, 很多人家都有自行车了。这天草鸡毛就整了一元子油条,放在自行车后座上,又用细麻绳拴住,就出发了,他的连襟比较多,一共有9个。首先从大连襟开始,去了吧,就喝酒、聊天,谈谈一年的种地心得,来年的打算啥的。老娘们不让上桌子啊,他大姨子就在下边看这妹夫带来的啥?一看,哎呀,是油条,好东西,但也不能全留啊,就象征性地拿出来几根,然后用针给缝上,从外边看跟没拿一样。草鸡毛喝得醉醺醺的回家了,她媳妇一看,元子还满满的,也没动啊。第二天,草鸡毛又出发了,还是那一元子油条,到二连襟家串门。又是喝酒、聊天、谈一年的种地心得。他二姨子一看是油条,又拿出几根,又给逢好。他连襟多啊,一共9个呢。他回家后她媳妇一看,元子逢的好好的,也没动啊,也没往里续油条。第三天草鸡毛又出发了,这一元子油条,草鸡毛足足串了9个门。最后一个门串完了,她媳妇有点纳闷啊,咋这元子还这么鼓溜呢。山东人一般讲究的吧,是你那油条来,我留几根油条,给你装个馒头,她媳妇以为她几个姐姐妹妹给他男人也这么做的呢。她媳妇心想,我得看看我的姐姐、妹妹们今年给我回的是啥礼物啊!她就小心的吧那线拆开,掀起那干净的毛巾,一看,鼻子都气歪了。各位看官,你们猜猜里面都装的啥?啥?砖头?那太沉!里面装满了几捆干干净净的,整整齐齐的麦秸!也就是说没到最后一个连襟家的时候,油条早就没了,人家怕他难堪,就好心的给他装了一元子麦秸! 农夫讲故事第六《选右派》各位客官,现在给大家讲个老右派的故事。第一次打右派是1957年的事情,要说能成为右派的吧,那还真不是一般的人,那都是知识分子啊,至少得达到我这个水平的,像夕儿、花啊,那是不够资格当右派的。像夕儿、花儿的能当啥呢?右派不行啊,右派要改造,改造好了还得用啊!但大多数右派,都是有改造,没有用了。为啥呢?因为大多数都给改造死了!我们那嘎达有个右派特殊,他没啥文化,是个地道的文盲。但文盲也有个优点,就是他们知道自己没文化,总羡慕有文化的人。时不时地学两句文绉绉的话,做两件酸溜溜的事!运动么,像选举一样!在一群文盲堆里,总要选出一个不像文盲的文盲来。让他也尝尝右派的滋味,这就是运动的扩大化了!全国到处打右派啊,农村也不闲着。但这个村子都是文盲啊,没有人够打成右派的!要说都是文盲也不对,还有一些小学生。但那都是孩子啊,毛主席是最喜欢孩子的!所以,右派不能抓孩子!没办法,选吧!结果,选来选去,整整选了半年!到年底了,任务还没完成呢!把那村长急的,恨不得自己当去!但过年了,在农村是大事啊!不能不让老百姓买年货啊!那时候的人啊,要不说思想单纯呢,朴实呢!别的啥也不买,也要买张毛主席像挂着!一家人一年到头,饿的面黄肌瘦的,挂着张毛主席像,看着老毛天天红光满面的,好像比自己红光满面还高兴。有一天,这老家伙,去赶集。花两毛钱买了张毛主席画像,那时 候两毛钱也不少了。回来呢,正赶上大队召集开会,选右派呢!就家也没回去了!大家伙这个愁啊,选谁谁都不合格!因为,大家伙都不认识字啊!当右派不合格!眼瞅着,要黑天了!村长宣布,明天再选吧!大家伙都要散了。只听这老家伙,着急的问:我的主席像呢?我的主席像呢?大家伙,都帮他一起找。片刻,一个小伙子说:那不在你胳肘窝夹着么!这老家伙,这才恍然大悟。于是乎,说了一句他们村建国以来最有学究气的话:咳,我这不是骑驴找驴么!村长一愣:咳,不用选了,右派就是你了!结果这一当右派就是21年啊,因为他没学问,就放在村子里改造,结果逃过了,没饿死。78年给他平反了,平反小组的人,说:你说两句吧。意思就是是让他感谢感谢党呗!经过21年改造,这老小子不敢拽了。心想这都又解放一次了,该说点实话吧!于是乎,说了一句他们村建国后最轰动的话。各位客官你们猜,他说的啥?说:“感谢党的政策好!”这是前半句!平反小组的人,很高兴,心里暗想:可以啊,改造得不错么!结果这后半句一说出口啊,差点没把平反小组的人给吓死。 那后半句是:“亏得毛主席死的早!”结果呢,让人家直接带走了,又关了两年! 农夫讲故事第七《误会》各位看官,这人啊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朋友之间,邻居之间,同学、同事之间难免有时候发生些误会,发生误会要及时解释清楚,不及时解释清楚就容易出大乱子,很多命案啊,有些都是从误会开始的。今天啊,我给大家讲一件误会的事情,但这事情比较小,没有酿成命案,但当时那有也是剑拔弩张、抄起板凳了。我这个人啊,好下象棋。一到夏天,晚上吃完饭没事了,就到我们家前面的小卖店门口跟人家下棋。有时候是我下,有时候是看。这看棋的人啊,总是比下棋的人多。俗话说:观棋不语,真君子。我们哪顾得那么多,下棋么,就图个乐呵。这下棋的是两个人,观棋的呢总有十多个,那支招的也常有7、8个,就图个乐么,也不是赢房子赢地的。有时候啊,那看棋的比那下棋的还急呢!也有因此吵架的,我们这就有两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因为下棋差点抱个子呢!话说一年夏天,吃过晚饭以后,我又和往常一样去小卖店门口下棋。那天那,吃饭有些晚,去了没抢上槽!下是下不上了,那就站一边看呗!这下棋的都是我们一个厂的,还住一个单元,一个是二楼一个是一楼。这观棋的,哪个单位都有,有老有少,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总之,是各色闲杂人等。这俩下棋的吧,那一楼的小子下得好,二楼的小子下的差一点。 那年龄吧,也都在40岁左右。那天,我去的时候吧,两个人正下得昏天黑地,难解难分。那看棋的人吧,也是七嘴八舌,比人家下棋的还着急呢!可能,二楼那小子先输了两盘。他想往回捞啊,但水平又比人家稍微差那么一点点。只见这小子,满脸憋的通红,还死犟,不听别人的劝。旁边支招的人一个劲的说该这么走那么走的,他就是不听。听多了,他还有些烦,说:‘要,要,要不你,你们来,来下’这第三盘吧,本来他开局占优,因为他不听别人啊,结果呢他又输了。输三盘就要换人啊,这是规矩。棋虽然下下完了,但大家伙都有评论,发表感想啊。于是,大家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评论。当然,评论就有批评啊。刚开始,还没有事情。但输家这时候脑子里是充血啊,脑袋都大了。本来输棋了,心情就不高兴,脑袋又大又木,情绪就容易激动。但因为都是邻居,同事深点浅点也没关系。但这时候,偏偏有一个不是邻居、不是一个厂的小子也来评论了。这个小子也好下棋,和我很熟,但和我那邻居不熟悉。他下棋的水平更差,一般是以看棋为主。评就评吧,这也没啥大不了的事情。但他的一席话,却把我那邻居彻底惹急眼了。各位看官,你们猜猜他说的啥话?这小子说:“他净、净瞎,、瞎鸡巴整,那马、马就不该,卧、卧槽”我邻居一听就火了,你小心学我结巴。这是当众侮辱我人格啊,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乎,就抄起地上的长板凳,两个人拉开架势就 要干。我们一看这是要干啥啊?不就一个玩么!急忙把两个人拉开,把我那邻居拉回家。这下好了,只剩下那个小子了,我们得问问为啥打架啊,不就是一个玩么,这么大岁数了至于动手么。那小子说了一席话,差点把我笑破肚皮啊!各位看官,你们猜猜他说的啥话?他说:‘我、我也没、没说啥啊,我支、支招,他、他、他不、不听啊’嗨,一对结巴。 农夫讲故事第八《托生》各位看官,不知道各位有没信神的,有没有信来生的。反正那,俺是信了。今天那,就给大家讲一个真实的故事。话说五十多年前,在俺山东老家。那时候,我们国家穷啊。生活水平差,吃住都不行。这人吧,穿得差点吧还好办。吃的差,就不行了啊。你想啊,咱们国家,从建国到老毛头升天,老百姓那是一天好日子也没过过。本来吧五八年还是个大丰收年呢,结果他老人家大发神经,搞了个大炼钢铁。那庄稼啊,一片一片都烂到地里了。这家伙,全国一下子就饿死了三千多万人啊。你说人这一饿吧,身体素质就下降啊。一个个面黄肌瘦的,那才叫一个东亚病夫呢。整天的腰都直不起来,干活也没有劲头。不少老年人啊,小孩子啊,都因为营养不良,提前投奔阴曹地府去了。白天的活干不动啊,那晚上的活却没少干。那也没有办法,那时候农村啊,没有电灯、没有电视、连个收音机都没有。你说没啥娱乐活动啊!那咋办呢,就只能自己找乐了。有人问,找啥乐呢?打麻将?山东没有那家把什。打扑克?那是后来的事情了。那找啥子乐呢?笨死了,生孩子玩呗!这娱乐好啊,既环保,又响应了党的号召。既然这娱乐好,那就生吧!所以,说那年头妇女没事就在家鼓捣着生孩子玩。 要是早有电视,有电脑,估计中国早就不用搞计划生育了。书归正传。话说生孩子这事,到是简单。春天种了,冬天就收了;冬天种了,秋天就收了。她恒温啊,不受季节限制。所以啊,当时我们村的老娘们,那是一个赛一个生孩子。譬如,我妈吧,就生了我们姊妹九个,四十三岁上生了我,四十七岁上生的我妹妹。不过我妈妈还是幸运的,九个孩子都活了下来,都长大成人了。我们村也有些不幸的,譬如生五个,活三个;生七个,活四个都有。最不幸的是我们一个同辈的老哥哥,他吧一连生了九个姑娘,就想要个儿子。我那老嫂子是天天求神拜佛啊,祈求老天爷赐给他们家个儿子。别说,老天爷也真有显灵的时候。有一年我这老嫂子又怀孕了,那时候没有B超啊,不能提前知道是男是女啊,一切都得听天由命不是。等到出生了,老天爷啊,一对大胖小子!这下把他们家高兴的,又是请客,又是放鞭炮。那一家人天天乐得合不拢嘴啊,走道腰杆子都直了不少啊。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朝夕祸福啊!眼瞅着这两个大胖小子都快两岁了,一场伤寒,就活生生夺走了两个娇儿的性命。从此以后啊,我那老哥哥家就再也没有笑声了!闲话少叙,书归正传。且说当时农村是生的多,活的少啊。今天,就说说,我一个本家大娘的故事。我大娘和我大爷结婚以后啊,那是年年种,年年收,一口气生了六个孩子,都是男孩。但老天爷就是这么捉弄人啊,每次就是让他们娘俩 见几个月,然后又匆匆将孩子收走。这第六个孩子又要走了,我大娘那个伤心啊,又伤心又来气,心想老天爷你也不睁眼那!没有这么欺负人的!我大娘是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来气,越来气越伤心,越伤心越来气啊!只见他拿起剪刀。各位看官你说我大娘拿起剪刀要干啥来?只见我大娘拿起剪刀,对着我那已经死去的小六哥的耳朵,就是一剪刀。把我那小六哥的耳朵垂给生生剪掉一块。说:“给你做个记号,看你来年还敢托生到我们家里来不!”一切恢复平静。却说我大娘第二年又顺利怀孕,又顺利生下来一个大胖小子,这就是七郎,我的七哥哥。看那七郎,白白胖胖,虎头虎脑,声音洪亮,面色红润,身体健康。我那大娘是奶水充足,肆意汪洋,我那大爷是眉开眼笑,得意洋洋。我们山东人的习惯是,孩子当天出生,当天起名,当天报喜。七郎出生,这是天大的喜事啊,那总得先给孩子起个名字吧。我大爷大娘都是文盲,打算找人去给我七哥起个名字。我大爷这前脚刚迈出堂屋,后脚还在屋内。只听屋内,一个人大喊,“他爹孩子的名字有了”原来这声音是我大娘的,我大爷急忙赶到屋里。我大爷进屋之后,只见我大娘用手一指,我那整熟睡的七郎哥哥。说:“爹, 你看”我大爷顺着那手指看去,脑袋顿时都大了。各位看官,你们猜我大爷看到了啥?原来我那白白胖胖,满面红光,声音洪亮,身体健康的七哥哥那,有一个耳朵垂少了半拉呀!各位看官,也许不信,但是此事可是当真,我这七哥哥正是我那六哥哥重又托生而来啊!于是,我大娘一不做而不休,就给我七哥哥起了个名字:小记!意思是记号的意思! 农夫讲故事第九《假冒外甥女》各位看官,中国人有个传统那就是认亲,说得文雅一点那就是讲究一个亲情。但中国自古受儒家思想的影响,讲究亲戚有远近。那自然名堂各不同。名堂不同,自然名称也就不同。什么爹、娘、爷爷、奶奶、姥爷、姥娘、哥哥、姐姐、弟弟、妹妹这都是直系的血亲,其次就是大爷、大娘、叔叔、婶婶、舅舅、舅妈、姨妈、姨夫、堂哥、堂姐、表哥、表姐等等,这就差了一层。这就是民间常说的:七大姑八大姨是也!除了这有血缘关系的亲戚以外,中国还有一种亲戚,那就是‘干亲’。如干爹、干妈、干哥哥、干姐姐之类。这都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俗话说的好“亲情”、“亲情”,这血缘关系的亲戚那叫亲,这没有血缘关系的那叫一个情字,情到极致无法表达,就认个干爹、干妈、干姊妹之类,权当亲戚走动。在古代文言里那“干爹”叫“义父”,“干妈”叫“义母”。在民间还是一口一个“干爹”、“干妈”叫得比较实在。《三国演义》里认干爹最多的是吕布,人称三姓家奴;明朝大太监魏忠贤自己没有孩子,但干儿子却是天下之最。也就是说,这认”干爹”早已经被中国古人用于政治斗争了。现如今,坊间又闹出一些通过认“干爹”做下苟且之事的人来,戏称“干(三声)女儿”为“干(四声)女儿”。闲话少续,书归正传。话说山东老家,也是个极喜欢认“干亲”的地方,女的喜欢认“干 姊妹”;男的一般是“拜把字”,也就是俗话说的“把兄弟”,当然历史上最有名的“把兄弟”是刘关张了。那都是天子之事。单说这民间认干亲,自共党执政以后,这“把兄弟”就变得似乎不那么光彩,但也从来没有明令禁止过。那小孩子认干爹、干妈一般是孩子小的时候身体不太好,认个干爹、干妈“押着”,所以,山东又管“干爹”叫做“押子爷”,管“干妈”叫做“押子娘”,就是好好看住这孩子,生怕哪一天被老天爷给收了去。书归正传。话说文革时期,中国那叫一个百业凋敝,民不聊生。工厂停工,学校关门,全国上下一片大乱,无数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那青年职工、学生被老毛利用完了之后,怕在城里闹事,于是他老人家大手一挥,一声令下农村是个广阔的天地,可以大有作为。于是乎,几百万城市青年就被插队到农村改造去了!这是老毛卸磨杀驴的一个狠招,从另一个角度讲,那也是老毛对无知青年的一次惩罚。当时那,城里那是打锣敲鼓的送啊,农村那是鞭炮齐鸣的迎!不瞒您说啊,当年农夫尚小,还没上学的,但这热闹场面俺是看过的!却说这某年某月的某一天,那山东某县某公社的某一村也欢天喜地地迎来了十来个城里的知识青年。他们有男有女,有大有小,有高有矮,但都不是很胖。总之,他们还是一帮十几岁、二十几岁的孩子或大姑娘、小伙子。那时节,虽然中国普遍是一穷二白,但城里人的日子总是比农村好过一些,在农村人眼里,他们穿得就跟画上的人一样,那叫一个羡慕啊。那时候,知青是分到各个农户里吃住。山东人厚道,总是把最好 的房子收拾出来给知青住,吃饭就跟自己家一样。穷啊,也不能天天当客人对待。山东地域狭小,知青一般都是周围的城市的孩子,最远也就几百里路。不像那上海、北京的知青一发配就是云南、新疆、陕西、内蒙、黑龙江,那都好几千里路,比古代犯人充军还远。所以说,山东知青还是很幸福滴。据农夫所知,山东知青没有陕北知青、云南知青、黑龙江知青那么多凄美的爱情故事,也没有那么多的偷鸡摸狗、妻离子散的悲惨故事。这主要原因一个是离家近,而二一个是山东人都比较厚道。城里的孩子厚道,农村的老农厚道,再说了,知青就是不厚道,山东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却说这山东某县某村的知识青年,在这村里跟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转眼几年过去了,倒也相安无事。大多数跟住户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也有个别的留下来成家了,但找的对象也不是农民,而是那不用种地、吃供应粮的有正式工作的人。“晴天一声霹雳响”,中央粉碎了“四人帮”。老干部政策开始落实,知青也开始可以返城了。但那政策是一回事,落实是一回事,共党的事情从来就是如此。想当初,那知青下乡是汹涌澎湃,分批而来;现如今,这知青返城是稀稀啦啦,零丢而去。共产党做事大道理讲的是震天响,而落实起来却总是挑三点四,从来没有公平可言。单说这知青返城,你有政策就让人家孩子一起回去呗。他偏不,偏要搞出个三六九等来。第一等的,自然是那城里受迫害的平反了的老干部家的孩子,这叫啥?这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又叫此一 时、彼一时;说得不中听点叫“咸鱼翻身”;那第二等的,就是父母不是受迫害的,但家庭出身比较好的,即工人老大哥的孩子;那第三等的,就是家庭出身不好,父母虽然受迫害,但不是领导干部,即所谓地富反坏右的后代,这帮孩子就惨了。那时候,所谓的“四人帮”虽然打倒了,但政策和人的思想变化还不是很大,一个知情返城需要很多手续,需要各方面的所谓政审,现在叫考核。其中,最基层的考核非常重要,那就是村干部考核。各位看官,你们别把“村官不当干部”,在四十多年前,一个村支书就可以决定一个知识青年的命运啊。话说这山东某县某村的知识青年,在落实政策之后也是陆续返城,记住了是陆续返城,那就是按成分、按背景有区别地返城。这知青中间有个女的,那时候也就二十出头,父母是老师,四九前外祖父在青岛开了一家纺纱厂,即所谓的资本家,后来外祖父一家跟老蒋到台湾了,他父母坚持留在了大陆。文革一来,父母先是被揪斗,后来是双双跳海自杀,她就变成个孤儿,后来就插队下乡了。下乡的时候,她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很多年龄大的知青都欺负她,多亏那住户人心眼好,把她当亲闺女看待,这才少受了不少气。一晃七年过去了,眼瞅着一起来的知青陆续回到城里,她虽然在城里已经没有亲人了,但那里毕竟有她的家,那里毕竟是生她养她的地方啊。她多次找村支书,那村支书都以成分不好为由故意拖延。他那住户也多次找支书,又是说好话,又是请吃饭,甚至为了她还跟支书大打出手,但仍然无济于事,独裁制度下权力魅力就是这样厉害。 这姑娘是天天盼、天天怨,整的是茶饭不思,日渐消瘦,那住户大娘大爷是看在眼里,痛在心理。心想这孩子既然回不去城,就在本地给她找个对象吧,但人家孩子毕竟是城里人,也不能找种地的,于是就多方托人,终于在镇上给找了个对象,还行,男方是公社的一个文书,也算是吃国家饭的人。两人一见面,那男孩是眉清目秀、文质彬彬、谈吐优雅、善解人意,确是人中君子;那女孩是娴静淑惠、身材婀娜、眼波流苏、落落大方,正是女中娇娃。真可谓:张生逢莺莺,吕布遇貂蝉,那叫一个相见恨晚、一见钟情,爱慕之心油然而生。二人彼此相好,不在话下。但山东人上来封建,男方父母虽然也喜欢这未来的儿媳妇,但总觉得她虽为城里人,但眼下没有正式工作,心中总是纠结。久而久之,不悦之情难免表现出来。这女孩本是有心之人,自幼长在书香门第,多受父母熏陶,读书甚多,这点小事自然瞒不过她。她多次跟对象谈,劝他另寻它人,但这男孩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非她不娶。整的这女孩是又喜又忧,左右为难。终于有一天这女孩生出一计。各位看官,要知这计策如何,请让农夫慢慢讲来。且说这某一天的早上,这村支书到办公室,一开门发现门缝里有一个封信,那收信人是:“某某军区某某军军长收”,这村支书是大吃一惊。仔细一看,这寄信人还很大意,没有封。各位看官,那时候农村通讯极不发达,远方联系基本靠信件,而农村人一般也不出门,邮递信件不是直接给邮递员,就是托村干部到公社办事顺便给邮递。只见这村支书,小心翼翼的关门,偷偷打开那信件,读到一半就浑身发 抖、满头大汗。连忙打电话给公社书记汇报,公社书记又连忙给县委书记汇报,县委书记一听是大发雷霆,第二天就安排女知青到公社的妇联上班了。以后这女知青就结婚生子,不在话下。转眼几年过去,这女知青的丈夫已经升任县里的一个局长,女知青由于工作出色也升任副乡长,孩子也快上学了。这时候,邓公执政,搞部队拉练。一次某集团军拉练到此,军部驻扎在此村。县里、乡里领导自然要来慰问一番。晚上,那村支书作为一村之长,闲着无事,也去拜访军长,虽然军长贵为部级,但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再说也是为了搞好军民关系,接待自然不在话下。彼此聊了一些家常后,这支书就说:“你的一个外甥女是我们乡的副乡长”,这军长闻听后好生纳闷,说:“不可能啊,我根本就没有外甥女啊,再说我也不是本省的人啊”没想到这村支书拿出山东人犟劲来了,说:“不可能,她是青岛的知青,她还给你写过一封信”但说是这么说,他自始至终没有说这封信他没有邮递出去。他这么一犟,把这军长的犟劲也勾出来了,说:“不可能,我到真要看看这外甥女长啥样?”第二天,吃过早饭,这军长就派警卫员开车拉这村支书找那女副乡长去了。这副乡长还没上班,一看村支书坐个军车来,先是一惊。后来村支书满脸堆笑说明来意,这女乡长又是一诧。但很快稳定下来,心想这事情躲是躲不过去了,不如会会这“舅舅”也罢。要说这女乡长比较是 城里人,又在乡里锻炼了几年,也算见过世面的人,这事情要是搁在一般农村妇女身上早六神无主了。转眼,汽车载着一行人回到村部,军长亲自出门迎接这从来没有见过的外甥女。只见那军长五十左右年纪,浓眉大眼,身材魁梧,虎背熊腰,身高一米八五以上,一身笔挺的军装在初升的太阳下熠熠生辉,满脸微笑地站在村部门口。又见那,军用吉普车上,走下一个二十七八岁,衣着朴素,穿戴整洁,面容姣好,落落大方的女子来。只见这女子一看这军长,快步走上跟前,还没等军长反应过来,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喊一声:“请军长大人赎罪”之后就痛哭失声。在场之人,无不大惊失色。那军长也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当时手足无措,疾步上前拉起那女乡长,连说:“这是何必,这是何必”,急忙请到队部,细听详情。各位看官,到此你们也已经听出大概了吧。原来那军长根本就不是这女知青的舅舅,人家也根本就不认识那女知青,当时那女知青就为了跟他丈夫结婚,用了一封信来骗那村支书的。且说那军长也是厚道人,听了这女乡长的陈述,非但没有责怪她,还为她唏嘘不已,倍加钦佩。当下表示“你这个外甥女我认了”,还派警卫员将她的丈夫孩子接来共同认亲。第二天,部队开拔,女乡长一家依依不舍。自此以后两家书信往来不绝,过年过节常相往来,亲如一家,传为佳话。 农夫讲故事第十《湘鲁》(本故事纯属虚构)话说山东半岛中南部,有一个美丽的海滨小城,名字叫:日照。别看现在日照不太有名,那在古代可是大名鼎鼎啊。考古发现早在尧舜时代那里曾经是亚洲最大城市,出土过好多珍贵的文物。据说当年的姜子牙就是当今的日照人,到了秦汉时代那里曾经叫海隅。东汉末年的赤眉起义也是从日照开始爆发的。在秦汉以前,日照一直以中国的东方名城而闻名中华。连秦始皇巡游都要到日照去看看。那日照是三面环海,一面靠山,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之地。自赤眉起义被镇压后,那日照是一蹶不振。城市湮没于荒草之中,人口流散于四海之内。加上唐德宗年间一场大的海啸,日照城被彻底摧毁。后来又过了几百年,到了明朝。因为,倭寇横行,明朝政府才派兵驻扎此地,改名叫石臼所。其编制大小与当今的营相似,都是湖南蛮子兵,共四五百人。湖南人个子都矮,但特别能吃苦。对付倭寇也可以说是以矮制矮吧。这古人处理问题的办法,有些地方还真和现在人不大一样。要知道那湖南是鱼米之乡啊,气候又温暖,吃的是大米。而山东呢,气候是冬天寒冷,夏天闷热,吃的的玉米高粱,那蛮子兵那能受得了这个苦呢!所以,常常发生逃跑事件。刚开始,发现了就把带头逃跑的杀头了,其余的抓回来继续当兵。可后来发现,这老抓老杀也不是个事啊。于是,就有人出了个主意。那就是给这些蛮子兵娶个当 地的媳妇,让他们在此安家生子,这样就可以让这些蛮子兵常住山东了。但山东自古是孔孟之乡啊,讲究的是学问、仪表。那古代的山东人个个是彪形大汉,那女人也比南方女人高不少。而这些南蛮子兵,不说长相,就那个头,往那山东人面前一站就比人家矮三分啊!加上语言不通,饮食差异等等吧!那山东女孩是一个也看不上这些人啊!俗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这官府也不能干涉平民婚姻啊!没有办法啊,不给当兵的找媳妇,这军营就不稳定!这事情报到朝廷,最后皇帝想出来一个办法!明朝那年代,当官的犯罪,他的妻子、女儿、丫鬟等女眷都要没收到官府!这部分女眷,岁数大的就被分配到官府的洗衣房去浆洗衣服!岁数小点的,就被发到官办的妓院,专门让官员来糟蹋!这制度非常残忍,一些达官贵人的夫人、女人那都是千金之躯啊!结果被送到官办的妓院,专门让他丈夫、父亲昔日的同事强暴、调戏!生下的孩子也没有父亲,继续当做官府的奴才!那古代的官员,表面上是文质彬彬,内心是禽兽不如,和当今某些官员差不多!古代人结婚早,三十出头就当奶奶了,五十多岁就当太奶了!那些官员强奸、调戏的常常是年龄相差三、四代的女人!所以,那犯罪官员的后代,女眷就和牲口差不多!但那些官员想不到的事情是他们在这些女人身体里种下的种子,其实都是他们的亲骨肉!最后的结果是他们的亲骨肉最后都变成了奴才!有时候他们侮辱的女人,也许就是他们中某一个人的女儿!闲话少叙,书归正传!这里不是说那南蛮子兵在山东待不下去, 山东女人又都瞧不起他们么!这皇帝就出招了,那官府妓院不是关了那么多犯罪官员的女眷么!不如给她们改了身份,改名换姓嫁给这些蛮子兵吧!一来解决了蛮子兵的思乡问题,一来可以解决那些女眷生孩子还要官府管的问题!于是,就把几千个犯人女眷连大带小、连老带少分配到中国沿海各地的兵营!根据官职大小分配人数和年龄长相!那当官的就多得几个,还专挑那年轻漂亮的!当兵的就只有选岁数大点的,长得丑点的!但当官家的女人再丑也比那平头百姓家女人好看的多!加上从小知书达理,在妓院又锻炼了几年!把那南蛮子兵服侍得那一个个是舒舒服服,乐不思湘了!转过年来,就是一个个大腹便便,生儿育女了!从此,他们算是扎根边防了!且说这石臼所一共四五百个蛮子兵!共分了二百多个女人!其中有十多个四五十岁的,已经不能生育了!其余的除了两个当官的一个人两个,当兵的按年龄和入伍时间排号、抓阄。女人不够,先紧着老兵来,年轻的以后慢慢说。话说这些女人虽然不是一个妓院的,但彼此的经历都差不多!一个个长得是水灵灵的,活又好!那床上、床下功夫都相当了得!虽然在妓院遭受官员的百般凌辱,但内心的那股子傲慢劲还保留着!这下可算解放了,虽然是嫁给当兵的了,但这当兵的毕竟有军饷!再加上,他们做点女红,种点小菜,捕捞些小海鲜,这日子过得也比那当地的平民滋润得多!当时,官府对她们的身份是严格保密,泄密者杀头!对外就说是良家妇女!当地就有一个县官因为酒后说走嘴了,结果被人检举,最后丢了脑袋,老婆孩子也被没收 发配到广西给人家当老婆去了!话说这些女人个个知书达理,长得漂亮,孩子遗传了父母的基因,也是个个眉清目秀!终明朝一朝,这些女人的孩子男的不允许考科举,只允许当兵,女的可以嫁给当地人!一时间,日照出美女那在当地是有名的了!直到后来清兵入关,他们才算是彻底解放,归入平民管理了!他们的身世在当地广为流传,但在本地没人敢问,一问结果必然是被打得鼻青脸肿!转眼四百多年过去了,他们的子孙后代不断繁衍,由原来的一个村庄,变成了几十个村庄,后来又有人不断迁徙到各地!这段历史也就渐渐被人淡忘了!但直到现在,那日照地区还有不少人说湖南话,过年上坟都是对和西南老家方向烧纸放炮!借此悼念先人,怀念故土吧!书归正传,且说那日照城边,有一个小村庄,名字叫赵家庄!这庄上住了三十多户人家!大部分人都姓赵,其祖上就是当时明朝的蛮子兵!那村庄坐落在一个半山腰上,三面临海!平日里男人出海打渔,女人在山上种茶叶,晒鱼干!家家小日子过得是红红火火!家家衣食无忧,天天书声琅琅啊!时间到了文革年间,提倡割资本主义尾巴!祖祖辈辈的茶树被没收了,渔船也归村里所有!老百姓是一天比一天穷了啊!于是,在这个小渔村几百年没有文盲的时代开始了。因为穷,好多孩子早早就下来打渔、种茶挣工分了!哪里有时间读书啊!于是乎,第一代文盲就在这个时期产生了! 话说到了六十年代初,这赵家庄赵老蛮家第一个女儿出生了。这赵老蛮祖上也是湖南军人,到他这代已经整整过去了二十三代了。他已经是地地道道的山东人了,但长相性格还带着湖南人的影子,那就是能吃苦、能吃辣椒!赵老蛮的媳妇是山东本地人,为人勤快、贤惠,在当地也是有名的美女,但就是因为家里穷从小没有读过书,也不太懂得读书的道理!这赵老蛮平时在村子的打渔队干活,他的媳妇在村子里晒鱼干、采茶叶,他们结婚后一连生了五个儿子,就想要个女儿,这下终于如愿以偿了,把那赵老蛮乐得是嘴都合不上了。在山东,孩子出生上户口上的是乳名,当地叫小名。只有上学了才起正式的名字,叫大名。直到结婚户口才正式上自己的大名,平时都是小名。在当地孩子起小名是父母的事,起大名往往就是老师的事。这赵老蛮,跟别人不同,他是乳名自己起,孩子的名字呢,他专门找人给起好了。咱这里不说人家的乳名,因为在山东说人家的乳名是最大的侮辱,是要挨打的!且说这赵老蛮找人给他女儿取名,找的是当地的老先生,这老先生是上查他家八辈子祖宗,最后给这个孩子起名字叫:赵湘鲁。要知道这山东人说话卷舌和平舌不分,这湘鲁和香炉谐音。这赵老蛮也是上过几年学的,感觉这名字很有意义,美中不足就是和香炉同音,但经老先生一解释也就没有在意!要说这赵湘鲁从小省得那是伶俐可爱,漂亮懂事,眼瞅着到了上学的年龄,突然老毛头在北京发飙,发动了一场惨无人道的文化大革命。三天两天就把当地的老师全部打成反革命,很多人都关的关,自杀的自杀,村子里的学校变成了大队的仓库!这赵湘鲁也彻底丧失了 上学的机会,和村里其他小孩子一样成了当地第一批文盲!要说在哪朝哪代都有高人,这小村子就有那么一户人家,姓林,祖上曾经在外地做官,到这年代也是平头百姓了。此家男主人叫林怀南。四九前在山东济南上过大学,后来当兵随军南下到湖南老家当了某大学的校长。五七年反右派的时候,他全家被发配到老家改造。由于离开老家多年,老婆孩子都是南方人,他回家后先被安排在小学当教员,后来文革开始了,学校黄了,就安排他挨家挨户掏大粪了。各位客官,你们想想,一个堂堂的大学校长被打成山村掏大粪的,这是何等的残忍,这都是文革的功劳啊!且说和赵老蛮生女儿的同一年,这林怀南的老婆给他生了一个男孩,比这赵湘鲁大了三个月。老林给他的孩子起了个当时很流行的名字向东,意思是向着毛泽东。这赵湘鲁和林向东从小一起玩,彼此以哥哥妹妹相称,那小小的心灵早就萌生了对彼此的好感。但这赵老蛮虽然也读过几年书,和林怀南从小也是一个村庄长大的,但这老林家成分不好,在当地是个所谓的‘渔霸’。所谓渔霸其实就是人家家里船多,也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情。后来林怀南大学没毕业就参加解放军南下了,按道理还是个革命家庭呢!但这赵老蛮却是恨透了老林一家,当初土改队进村的时候,就是他和他父亲带头揭发批判老林他的父亲,最终把老林的父亲沉海,老林的母亲被逼上吊自杀,哥哥、弟弟、妹妹们也被发配到当地的采石场干苦力!老林虽然参加了革命,但四九后八年时间没有敢跟家里联系,家里人以为他早牺牲了呢。直到五七年冬天他带着全家老小五口人回到村里劳动改造,才算个兄弟 姐妹们团结。毕竟是血浓于水,他的哥哥、弟弟、妹妹们待他还如从前。老林回来后,村里安排他在过去没收的他家的一座老宅子里住,并让他担任村子里小学的教师,这大学校长当小学教师,在当地也是一个传说了!且说这赵湘鲁和林向东一天天长大,眼瞅着就到了上学的年龄,一场文化大革命把她们上学的梦打得粉碎。这湘鲁就是天天跟着母亲到生产队干活,而向东由于母亲身体不好,不能干活,父亲天天给村里挑大粪,他就天天在家。平日里也不敢出去玩,一出去别的小孩子就骂他狗崽子。要说这老林不愧是读过书的人,他白天干活,晚上到家就教孩子学习,再加上他老婆也是大学生。所以,夫妻二人一个白天,一个晚上,把孩子的学习给包了。而村子里的其他孩子,天天除了玩耍,就是捞鱼摸虾,就这样一天天混日子。湘鲁也想上学,但村子里没有学校,城里学校又远,所以,除了上学前学习的那几个字,也没有机会再学到其他知识了。时间一年年过去,湘鲁和向东也一天天长大,那湘鲁出息得是越来越漂亮,长相和体型一天天向大姑娘方向发展,性格是兼有湖南和山东人的特点,大方、泼辣;这向东也是一天天变成小伙子,但性格较为腼腆,不太善言辞。每天湘鲁从外边干活回来,都要偷偷来看向东,把偷来的干鱼、海鲜,茶叶给向东。所以,向东一家对她那是一个感激。向东也从心眼喜欢湘鲁,两个年轻人爱情的种子就在不知不觉中种下了。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十年过去了,七六年‘四人帮’被扳倒,七八年落实政策,老林被重新任用为某大学校长,一家老小启程 回湖南省城。分别那天,一村老小全到街头送行,受了二十多年劳动改造的老林,已经从一个不到四十岁的中年人,快变成老头了。临别那天,湘鲁一个人在家里足足哭了一天。向东左顾右盼也没有在送别的人群中找到湘鲁,最后遗憾的上车而去。到了湖南之后,向东的妈妈已经到了退休年龄,单位给她在学校安排了一个工会主席的职务,负责处理十年以来工会耽误的事务。向东的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已经在77年恢复高考的时候一起被此大学的公路专业、法律专业录取。向东到此大学的附属中学读高中。山东、湖南路途遥远,那时交通、通信都不方便,也没有手机,向东想湘鲁的时候,就写封信。可是一次也没有收到湘鲁的回信。这原因是湘鲁不识字,这火辣辣的情书也不能让别人给读啊,自己又不会写,所以,向东一直也没有收到湘鲁的回信。同时,向东还要上课,学习也忙。有两次上课写信让老师没收,直接交给了老林夫妇,回来后被老林夫妇大骂一顿。老林夫妇让他好好学习,尤其是老林的爱人,她本身是湖南人,对山东没啥好印象,无数次地让向东忘记那个让她们做梦都不想回的地方,自然包括忘记湘鲁。起初,向东还偷偷写了十几封信,但一方面学习紧张,一方面父母看的紧,慢慢的也就不写了。一晃两年高中毕业,向东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广东的一所大学。他第一时间写信给湘鲁,但还是没有回信。后来,向东开学了,又连续写了十多封。最后,终于收到一封信,那信的内容让向东五雷轰顶。信是她的父亲托村里的小学老师写的,内容说向东他们走后湘鲁得了一场大病,精神有些不正常。后来,好不容易治好了,现在已经嫁人了。向东得到这封信后,大哭一 场,在寝室足足躺了一个星期。学校都发电报把老林夫妻从湖南找来了,老林夫妻这时也是后悔的捶足顿胸,感觉对不起人家湘鲁。一方面又怕孩子出事,在学校开导了足足半个月,但向东还是不买账,说从此再也不北望了。大学四年再也没有回家,大学毕业就直接考取澳大利亚留学生直接留学去了,这是后话。且说湘鲁自向东去后,终日里以泪洗面。确实大病了一场,精神也有些不正常了,常常独自一人在海边呆呆地望着西南方向。父母着急了,到处领着她看医生,经过一年多治疗,也不太见效。后来,村里的老人说女孩得这种相思病吃药是治不好的,不如赶紧找个对象结婚,有了孩子病就好了。这湘鲁的父母是半信半疑,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就赶紧托媒人给湘鲁找对象。要在以前,那湘鲁找对象那得挑着来,但如今湘鲁精神有毛病了,一会哭一会笑,谁家也不愿娶个精神病人回家,这可吧湘鲁的父母愁坏了。后来,还是湘鲁的婶子出面,把湘鲁介绍给同村一个三十岁的光棍,名叫李千船。要说这李千船也是个本分人家,他是当地的坐地户,祖上不是蛮子兵,是地地道道的山东人。因为祖祖辈辈替人家打渔,自己家里穷从来也没有一条自己的渔船。到他父亲这辈子虽然来了共产党,但也没有自己的渔船了。他祖父的名字叫李兆帆,父亲是李万橹,到他是李千船。虽然希望从一百万,下降到一千,祖孙三代下降了一千倍。但别说千船,就连一片能出海的木板都没有。话说这李千船,虽然年龄比湘鲁大了一轮,但为人老实厚道。他家里祖祖辈辈都是穷光蛋,在村子里也从来都是受气的主。父母岁数也大了,家里穷,没有人肯 把闺女给他。这要是湘鲁没病的时候,这千船别说娶她当媳妇,就是连想都不敢想啊。现在好了,湘鲁的婶子亲自找上门来了。那李家起初还有些打怵,结果被湘鲁婶子一顿连骂带损,最后也就同意了。事不宜迟。从提亲到过门,前后也就一个月,湘鲁就变成李家的媳妇了,那年赵湘鲁才十八岁啊!过门的时候,湘鲁的病还没见好,她也是稀里糊涂过门,稀里糊涂上床,稀里糊涂怀孕了。那李千船三十多年没有碰过女人,那是如狼似虎啊,天天不放过湘鲁。那湘鲁也不知道咋地,叫床厉害,夜夜老公公老婆婆都得蒙头睡觉!转眼,六个月过去了,湘鲁的肚子已经渐渐大了。一天夜里,湘鲁刚刚躺下,那千船又和往常一样脱衣趴向湘鲁的身上。结果还没贴上呢,就感觉下身一阵剧痛,用手一摸,满手是血,吓得是鬼哭狼嚎的跑了出去。东屋的老婆婆老公公听见声音,赶紧出来看,只见那儿子的小鸡鸡鲜血直流,被湘鲁用剪刀戳了个眼。于是,赶紧穿衣到乡医院包扎,好歹没有留下啥残疾。身体倒是没有留下啥残疾,但自此以后那千船对湘鲁象老鼠见猫一般,再也不敢撒野了,家里家外都是湘鲁说了算,就连夫妻生活也是要先请示,等湘鲁同意了再上床。湘鲁有时候看他可怜,主动提出来,他那也是受宠若惊。此事一出,湘鲁的病大好。心里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在床上躺了三天米水未沾,后来又是她婶子来连哄带劝,方才慢慢打起精神。各位客官,这都是命啊,但个人之命运,往往受制于社会之命运,这都是文革的罪孽! 闲话少叙,转眼十年过去。湘鲁的女儿已经十岁,上小学三年,名字叫做李紫燕。这个时候,已经是八十年代末期,千船已经是当地有名的鱼老板,自己拥有渔船20多艘。虽然与一千艘还差距很大,但也是当地首屈一指的大户了。两口子除了女儿紫燕外,还有个两岁的儿子李银河,一家四口过着富足而和谐的生活。话说生活条件变了,湘鲁知道自己从小没有读书的害处,就出资把村里的小学重新翻修一番,这在当地一时也传为佳话。学校还专门聘请湘鲁当了学校的名义校长,老师也有原来的一个变成了三个。其中一个老师是外地的,是个中专生。此人姓李,名备。这李备三十多岁,人长得高挑,黑瘦,模样煞是不招人喜欢。但为人和气谦逊,又给人以谦逊过度略显虚伪之感,特别不对山东人口味。这赵大名誉校长每次到学校,他都是笑脸相迎,客气、殷勤之情让湘鲁浑身不自在。话说一天上午,湘鲁正在家里看电视。还没到放学时间,就看她的宝贝女儿从外边哭哭啼啼回到家里。湘鲁问谁欺负她了,那紫燕说同学取笑她。这湘鲁是从小没读过书的,就问女儿详情。她女儿说,她们上课背诵李白的诗歌《望庐山瀑布》。这湘鲁心里纳闷,这老师可真不简单啊,还自己会写诗呢。各位客官,在山东这李白和李备是一个读音。她说,“这孩子背诗就被诗歌呗,你哭啥?”那紫燕说,“同学们都说我是李老师的女儿。”这下湘鲁来气了,“啥?你是李老师的女儿?哪个王八蛋说的?我湘鲁在这十里八里也是名人了,谁敢占老娘的便宜?”于是,她就问女儿“他们都咋说的?”这紫燕小, 还不懂事,她说,“李白的诗里说的。”这湘鲁就纳闷了,这李老师也太不是东西了,你写诗就写诗呗,还敢变着法子诬陷老娘。湘鲁就让紫燕给她背诵李白的诗歌,湘鲁一听那是火冒三丈,疯一样的直奔学校而去。湘鲁来到学校的时候,李老师正在领着学生们朗读李白的《望庐山瀑布》,那真是书声琅琅啊,只见那李老师在教室里摇头晃脑边走边读,声音那叫个抑扬顿挫。他读一句,学生们也跟着摇头晃脑地读一句,师生们完全陶醉在各自对庐山的想象里了,压根没有人理会到湘鲁的到来。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湘鲁听紫烟一说是大气,亲耳听见李老师读诗是大恼,亲眼看见这李老师摇头晃脑自我陶醉地读是大羞。那真叫个:怒从心头起,恶上胆边生,恼羞变成怒,拉也拉不住。只见那湘鲁踹门而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连声大骂:“李老师,你个王八蛋,我们平时好吃好喝地对你,你到我们这里来写诗变着法子骂老娘!”只见她旋风般冲到李老师跟前,不由分说“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子。把那李老师打得是眼冒金星,眼镜飞落,目瞪口呆。全班同学被这突然发生的变故从庐山梦里惊醒,个个是瞠目结舌,鸦雀无声。那李老师毕竟是有学问、有身份、有涵养的人,突然之间受此羞辱,却是没有急于发作,更没有还手。而是不慌不忙接过学生早已从地上捡起的眼镜,哈了一口气,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块粉红色的眼镜布,反复擦拭了几下镜片,这才不慌不忙地问湘鲁为何打她。那湘鲁本是个急性子,但她眼看着这李老师慢吞吞地掏眼镜布、慢吞吞地哈气、慢吞吞地擦拭眼镜、慢吞吞地带眼镜、慢吞吞地问她 打入缘故,自己气哄哄地站在那里,没有了对手,到生出几分尴尬来。只见那李老师不慌不忙、文质彬彬象请教问题一样问湘鲁为什么打她。那湘鲁这时正是满肚子气,连珠炮一样把紫烟回家对她说的话重复一遍。不说还好,一说这全班同学乐得是前仰后合。那李老师更是乐得一边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嘴里还直喊:“妈呀”“妈呀”的,一边赶紧给湘鲁解释。那湘鲁听后是羞愧难当,连连道歉。从此以后和李老师成为挚友。那湘鲁也是个有志气的人,快三十了发奋自学,后来还考取了电大,这是后话。各位客官,你们知道为什么湘鲁那么生气吗?这原因都是源自谐音啊。在山东白、备不分这是其一。那李白的诗,到湘鲁这就变成李备老师的诗了。其二么,大家都知道李白的《望庐山瀑布》原诗歌是这样写的: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在湘鲁耳朵里那诗歌就变成了:日赵湘鲁生紫燕,要看破布挂千船,飞流鸡下三天起,疑是银河落九天。这样读来,不但骂了湘鲁,还把人家一家都给捎带取笑了,搁谁谁不急眼啊!哎,都是没文化的错,都是文革做的孽啊!(2013年1月18日QQ群聊天即兴讲述) 农夫讲故事第十一《打错电话》故事一我的手机号经常接到别人打错的电话。有一天晚上,我一看手机有个未接电话,我怕是同事找我,我就我就晃了一下,那边打过来了,一个女的打的。问:你是谁谁吗?我说:‘俺不是’她边那娘们哈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对旁边的人说:“坏了,坏了,打到山东去了”其实,俺就在大庆。故事二还有有一次,接到一个小女孩电话,开口就喊:“爸呀!”把我吓了一跳!心想啊,啥时候又整出个女儿来?一看手机号码不对啊,我女儿不会有啥事吧?我这边电话没撂,马上用座机给我给我女儿打了个电话,通了,电话里传来我女儿清脆的声音:“爸呀,有事吗?”我说:“没事,没事,你干啥呢?”那边说“我和同学在校园溜达那!”落实了,我亲女儿没事。我回过头来对着手机,心平气和地说:“闺女,俺不是你爸!”那孩子更逗:“哦,对不起,爹!”咳!故事三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厨房做饭,媳妇在客厅边看电视,遍用手比划着学炒菜。突然,她大喊:“??(此处略去两个字)电话!”我赶紧从厨房跑出来,一接电话,那边是个老头的声音:“儿子,回来吃饭不?”当时就把我吓得坐地上了。我想啊,爹啊,过年我给你烧纸了,咋还让我回家吃饭呢?我半 天没反应过来,我说:“一会回去”。那老头说:“好吧,儿子,我等你!”过来两分钟,我一想不对啊,万一那老头真等,他儿子不回去咋整啊!我就赶紧给他回了个电话。我说:“爹啊,我不是你儿子”那老头先生一愣,接着就发火了,说:“你不是我儿子,你到底是谁的儿子?!”这下把我也问愣了,我媳妇头也不抬地问:“谁那,吵吵把火的?”我说,“一个老头问我是谁的儿子?”我媳妇顺口说了:“你妈的儿子呗”我也没过脑子,对着电话说:“我是我妈的儿子!”那边开始大骂了:“你个龟儿子,你妈才走了不到一个月!你就说不是我的儿子了?你咋早不说呢?”我一听这老头,四川人啊。别看四川人一般个子不高,脾气可大了去了,有那么股子男子汉的气概,我赶紧说:“不是,啊,大爷!”那边那四川老头更火了:“谁是你大爷?我看你是我大爷!”我怕把老头气坏了,我赶紧说:“大爷我求求您了,我真不是您儿子,你打错电话了!”这下老头才明白,停顿了一会说:“说对不起啊小伙子,我被你气糊涂了!”我说:“没关系,我着急做饭,也没说明白,爹,您别生气!”咳,我是急糊涂了!我媳妇这时候才抬头瞅我,问:“咋回事?”我说:“没事,我爹让我回家吃饭!”她说,“你爹让你回家吃饭,不让我回去?那咱还做啥饭啊,一起吃去呗”我这个气啊,“滚犊子,要吃你自己吃去,我可不去。我爹都死了十一年了,还找我吃饭,你敢去啊?”她说,“老公,咱家厨房咋那么亮呢?”我说,“完了,锅里的油烧着了!”---剧终 农夫讲故事第十二《丢》有一次我也是坐小客车,中午时分,是夏天,穿的少。车上人都有座,我做在前面的机盖子上,我头朝前。后面坐个女的,头朝后。我坐了一会,感觉咋屁股痒痒呢,也没在意,心想痒痒就痒痒吧,反正我也不是故意的。后来,走了20来分钟了,屁股还痒痒。我都快下车了,心想,看看这女的咋这么色呢,一车人呢,都有座,还敢当众调戏俺?回头一看,妈呀!那胖娘们变成个帅哥了。那小伙子长得,有一米8左右的大个,那个苗条啊!比俺还帅呢!也比俺也年轻啊!俺还纳闷呢,这小伙子,也不像成家的啊,咋还有这爱好呢?这时,一车人眼光齐刷刷地向俺射来,整得俺怪不好意思了!我怕人家说俺俩是那个啥来着?同志!恶心死了!俺反应迟钝啊,用手一摸那刚才还痒痒的屁股,明白了:这小子是扒手!看俺兜里有钱,在解俺的后兜扣子呢。你说俺老婆吧,给俺钉的扣子,俺都解不开,他能解开吗?结果这小子是上车就替俺解扣子,直到俺要下车,他也没解开。同志们啊,干啥都要专业啊!要苦练基本功啊!我要下车了,一摸屁股兜。心想不对啊,俺的钱前两天刚被人偷了。老婆说了,以后上班别拿钱了。但夏天么,男人么,兜里总得装点东西。譬如:上厕所啦,擦鼻涕啦,卫生纸还是要带一点滴!我就把卫生纸,叠得四四方方的,放在后屁股兜里了。这 小子也是个新手,楞没分辨出来,以为是一匝钱呢!这也怨俺媳妇,每次她都买白色的卫生纸,那次她不知道哪根筋打错了,买了包粉色的,和百元大钞一个颜色,这不是难为人家小偷么。你说你早有这个心眼,俺那货真价实的400老头票不就丢不了么。临下车了,我满脸通红的对那小伙子,说了一句话,你们猜,我说了啥?我说,‘谢谢你一路给俺的服务,但俺没钱给您了。俺的钱前几天孝敬您的师傅了,你回去告诉您师傅,没有这么欺负人的,咋还逮着一个人不放了呢?要不信,俺拿给您看。’怪了,俺一摸兜子。天啊,你们猜咋的了?那兜子还真让那小子解开了。于是,俺很潇洒得把那叠得四四方方卫生纸拿了出来,说,‘小伙子,别嫌少,哥就这么多了’你看俺潇洒不?俺下车,整得意着呢。先点了根烟,抽了两口,心想这下可把这小子给制了,哈哈哈!突然,感觉一阵肚子痛。坏了,坏了!俺是赶紧一路小跑往单位冲刺。天啊,俺刚才还得意呢,这咋整啊,卫生纸给人家啦。要不是说现在社会好呢,但当时是冬天啊,我们去的早。我是一路冲向楼,又冲向厕所。还好,还好,还好!一切顺利!但起不来啊!单位就我一个人,当时已经有手机了,但人家没到,你也不能给人家打电话啊!我就等啊,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啊。终于有来上厕所的了,先闲唠两句,再要 手纸啊。结果这帮王八蛋,那边一连换了五拨人,每人都拿巴掌大的一点。人家还很客气,说师傅要不您先用?我这个气啊,你这是下饭店呢?还你先用,他先用的。后来,实在没招了。让最后去的那小子告诉我徒弟。这一等又是半个小时,那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我想他是我徒弟啊,他师傅在厕所蹲着起不来了,他不敢不来啊。但我也出不去啊,我一想,这不有手机么,给他打了个电话。我很生气:‘小兔崽子,给我到厕所送纸来!’那边还嬉皮笑脸的,说:‘师傅你真逗,你不去食堂去厕所干嘛?’我这个气啊,一连说几遍:最后,骂上了,他才相信他屁颠屁颠的拿了一卷卫生纸给我,还说:师傅,你先用,不够我再给你拿!我骂道:‘用你妈个头!‘这小子说了一句:’师傅,你先用着,我走了!‘我说,‘快滚回来?‘那小子说了一句,‘师傅,你还让我给你擦屁股啊?’这小兔崽子有些不高兴了。我说‘滚犊子,你师傅还没老到那种程度!’‘那咋回事?’我说‘孩子,我的腿蹲麻了,走不动了,扶师傅一把吧!’ 农夫讲故事第十三《党国传奇》从前啊,有个村子,这村子就两个姓。这两个姓啊,非常特殊,一个是党,一个是国。这党姓,本是西方的少数民族,党项族的后代。这国姓啊,是当地土著人。各位看官都知道,这少数民族啊,尤其是西部的少数民族。那女孩长得啊,那叫一个漂亮。高鼻深目,鸭蛋脸,婀娜身材,声音还婉转。用咱们东北的话说,那长得啊,就像没结婚的老毛子。老毛子不行啊,没结婚的小姑娘那身材嘎嘎的,结婚后那身材那叫一个胯胯的。总之,变化太大。人家这党姓女人身材好,就是八十多岁的老太太看上去,也比咱这里有些三十多岁的小媳妇身材好。所以说啊,这村子自古出美女。我查了查历史,这村子到没出过啥娘娘。但确实出了不少官太太,譬如啥乡长夫人、村长夫人,这是地方的。部队的就更多了,啥副排长夫人、班长夫人、副班长夫人,那出了十多个呢!最近,互联网发达了,据说还出来个QQ聊天群主夫人,这个我没落实呢。总之吧,人家那的女人长得都挺漂亮,跟安达的差不多。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说完美女,再说说帅哥。人家这国姓好啊,你看别的不看,就单看这字,那叫四四方方啊。这国字可了不得啊,中国人最讲究个天圆地方。农村人更讲究,一看这国字那都美得做梦娶媳妇。方代表啥?地是方的吧,那地多就发了,有粮食吃;那房子是方的吧,有地方住;那人民币也是方的,有钱花;那布匹也是方的, 有衣服穿;那被子也是方的吧,晚上盖着不冷。至于,在被窝里你们干点啥事,就不用我说了吧?书归正传,且说这国姓小伙,那长得是个个浓眉大眼,虎背熊腰,身材挺拔,吃苦耐劳。要说这国姓吧,虽然在历史上有很多大官、大单位都姓国。譬如:国丈,那是皇帝的老丈人;国舅,是皇帝的小舅子;单位姓国的就更多了,最大的就是国务院等等,但都和他们村没有关系啊。我查了查他们的家谱,这村的国姓你别说,还真出过不少大官,历朝历代都有。啥村长、保长啊,都是他们自己村长行政、安全第一把手呢。别的头衔不说,如太爷、爷爷、父亲,这都是自己家的官了。书归正传。且说这党、国两家在同一个村子里世代繁衍,但这党姓、国姓两家却很少通婚。为啥?生活习惯不一样啊,党姓是少数民族,好吃羊肉;而国姓,是从中原迁移去的,好吃大米白面。那好吃羊肉的民族,天生的身上有一股子膻味,那祖传吃大米白面的汉人自然受不了这啊。就因为这,党、国两姓自古以来很少通婚。要是哪个国姓小伙子和党姓姑娘好,在外边拥抱,那回家得让家里人泡到水缸里泡三天。为啥?有膻味啊。不过这样也好,那就是这村子里几乎从来没有两个姓的男女搞破鞋,因为党姓无论男女身上都有膻味,搞了回家老婆一闻一个准。这样,还不说,国姓还从来不养羊。谁家养羊,人家都会说三道四,说这家人不正经。为啥,因为有些人出去和党姓娘们亲热回来怕老婆发现,总是先跑到羊圈里跟羊呆上两个时辰。要说世界上的事情啊,总没有一成不变的。转眼到了民国年间, 这个村子一下成了当地的明村。却说这一年,当地来了个县长,那时国民党执政啊!县长是大学生,据说是北京哪个大学毕业的。这县太爷,比较年轻,思想很进步。很有些民主平等的思想,还很有点酸文采。更要命的是,他还很想干点事情,那就是移风易俗。他听说,他的治下有个村子两个姓很有意思,还不通婚,他就想改变一下,也算一件政绩吧。他想:“现在都民国了,民国是啥?老头子说以党治国,那就是党国啊。如果党、国两姓通婚,那该多好啊!姓党的娶了姓国的,生了孩子就叫党国;姓国的娶了姓党的,生了孩子就叫国民党!这不是为党国培养后备力量吗?”这小子,还真那么做了。他是又宣传、又悬赏啊,终于凑合了几对。时光荏苒,日月如梭。转眼共产党来了,老百姓的说法就是解放了。离这大学生县长移风易俗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两个名字毕竟生活习惯不同啊,所以,又终止了通婚。共产党是不主张党、国两姓通婚的,但也不反对。总之,就是爱咋地咋地吧!这下乱槽了,通婚的少,搞破鞋的多了。他们村子还因为一首歌差点打起来。这首歌,各位看官都听过:《唱支山歌给党听》。大人都知道,不敢唱啊,那国姓的是绝对不敢唱。要是国姓男子唱:“唱支山歌给党听”,只这一句,老婆那大嘴巴子就扇到脸上了。嘴里还骂道:“唱给你那骚党娘们听啊?”小孩子就更不敢唱了,有时候小孩子不懂啊,就唱:“我把党来比母亲!”那国姓老婆那是鞋底都上了,打得孩子是满村子乱窜啊!一边打,一边骂:“我让你找你那野妈去,打死你个野种!”少数民族妇女有时候比我们汉人开放,她 们想逗国姓男子的时候,常常就说一句话:“唱支山歌给党听”。想骂我们汉人的时候就说:“你把俺来比母亲!”这汉人这个气啊,但也不敢吭声,到哪打官司都打不赢啊!你不能反党啊!于是乎,又过了几十年,赶上那里移民。上级知道这两姓不和啊,就有意让他们分开!党姓回老祖宗那里,是古代的代地;国姓回老祖宗那里,是古代的务地。这下好了,两地相距两千多里,通婚不成了,搞破鞋那得坐火车去,不合算啊!平安无事。各自过各自的日子,党姓那地姓代的多啊,自然和姓代的通婚就多了;国姓那姓务的多,自然和姓务的通婚就多。又过去了几十年,党姓和国姓的子孙都很繁盛。俗话说的好,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党、国两家自从分开以后,基本没有联系。哎,某年某月,这党姓一家从四面八方都聚到北京了,你们问干啥来了?开会啊,他们都用一个名字叫:党代表!这家伙浩浩荡荡在北京折腾了半拉月啊!有人要问了,那党姓后代那么繁盛,那国姓后代咋样?那国姓更牛了,人家都落北京户口了。老大叫国务院,老二叫国资委,老三,老四,老五等等都是部级啊。最大的孙子在大庆,叫啥大庆油田公司,老牛了!你问大庆在哪?告诉你吧,在林甸南边,安达西边的那个大荒甸子里----剧终QQ聊天即兴讲述 农夫讲故事第十四《视频大姐》说个真事。我有个老太太网友,今年60左右,估计应该是右了。具体地址就不告诉你们了,原因是我也不知道。她吧一和我聊天,就想视频,一和我聊天,就想视频。老问我她长的年轻不年轻,好看不好看。你说不视频吧,我还能撒谎。一视频吧,我撒谎我对不起你们啊。我只能说她年轻,她漂亮。我说来吧,咱俩见个面。她真答应了,那我说咱俩到哪整个房间呢?别冻着。这老太太警惕性挺高:“俺不是那样的人,俺找的是真老头,你是假老头”我一听她要是来了吧,我还得陪着她冻着。然后呢,还得搭上碗面条。昨天晚上和我聊到快两点了,把我困的不行了,我说:大姐啊,求求你吧,让我看你最后十分钟,我们两睡觉吧。这老太太差点急眼了,“没正经的,谁和你睡觉?”我说:“大姐啊,咱俩睡觉吧!”她说:“我可不和你睡觉!”我说:“我不是和你睡觉,我是和那床睡觉去!”那大姐这才明白过来,还回头看了看她的床。最后还问我:“我长得好看不?”我说:“大姐,你该找个老头了”然后俺就头也不抬的关了电源。这一宿把我困的。第二天,下班俺一开电脑,就只见那大姐像熊猫一样,扭着屁股就上来了。 留言1:我现在就有一个比我大三岁的老头。留言2:你想不想看看。我脑袋一下子大了,妈呀,您可饶了我吧。看你还可以,你毕竟是个女的,你带个老头来干啥呀! 农夫讲故事第十五《五毛猜谜》某年孔和尚、张宏良等访问朝鲜,拜鬼、吃石锅拌饭、唱歌,甚欢。回京后感到神情恍惚,大有不适应京城生活之感,越想越觉得朝鲜是最美好的国家。他总认为自己要是生活在朝鲜会有更大的作为,但仔细想想却又不舍得那口猪蹄,遂也作罢。一日中午,和尚独自在家。他买了两个猪蹄,烫了一壶烧酒,啃着猪蹄、嚼着煎饼卷大葱,边吃边喝起来。他一看见大葱就想到了朝鲜的美好,一看见猪蹄心里又有些打过堂鼓。这一顿午饭,那大葱、猪蹄、猪蹄、大葱老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脑子里一会儿想着大葱,一会儿想着猪蹄。那大葱、猪蹄就像两个小人,在他脑子里争来争去,一顿午饭吃得是那个纠结。饭后,和尚一边用牙签剔着牙,一边吧嗒着嘴品那猪蹄的余味,一边哼着小曲,坐在客厅的摇椅上慢慢地摇。不一会,酒劲和困意就上来了,呼呼呼呼鼾声大作了。那时北京天正热,客厅里开着空调。那冷气就像朝鲜冬天海边的风,呼啸着朝和尚的身上无私地吹来。和尚本来就胖,天又热,再加上刚才吃了高能量的猪蹄、辛辣的大葱、烧酒,那和尚是通身似火。这凉风吹来如同吃雪糕一般,从里到外那叫一个爽。那感觉又像回到了朝鲜,回到了那金达莱盛开的地方。睡着以后,这朝鲜式的凉爽还是源源不断地供给,那和尚自己已经浑然不知了。约摸过了一个来点,和尚感觉脸上好像突然被人狠狠拧了一把似的,一下子惊醒过来。他连忙到镜子面前看。那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那嘴 也歪了、眼也斜了,往日还算安分的五官都挪位了。闲话少续。话说孔和尚因为贪凉面部中风在医院治疗,那司马南听说后心中纳闷:“这和尚才四十多岁咋就中风了呢?他中的哪门子风呢?他为什么会中风呢?他为什么刚从朝鲜回来就中风了呢?他为什么不在朝鲜中风偏偏回来中风呢?他是在朝鲜中的风不说偷偷回来治疗呢?他还是在朝鲜偷偷中的风回来治疗呢?他到底是吃大葱中的风呢?他还是吃猪蹄中的风呢?他还是吃大葱就猪蹄中的风呢?他还是吃猪蹄就大葱中的风呢?”他是左思不通,右想不明。整整一个下午,他不停地用手抚摸那本来就不太多,又让他理去不少的杂毛头发,眨巴着那黄豆粒般大小的眼睛,想啊想啊,一直也没有想通。俗话说:“天下五毛是一家”。不管如何,这毕竟在一个城市住着,媒体上、微博上和尚还替他说了不少好话,看看还是必要的么,顺便也看看那和尚现在的尊容解解闷。说办就办。司马南是个对事情特别敏感的人,好奇心极强。尤其对焦点问题,他千方百计也要掺和一下。他马上给正在给女学生单独授课的吴法天打了电话,让点子正开车到北京的各个景点、胡同、城墙根找那卖卡的染香。吴法天正在宾馆给女学生授课,一听二哥病了,一下子就软了。那点子正到真是个敬业主,开车在北京城转悠了一个下午也没有找到染香。直到晚上,他才在出租屋找到那正端着方便面狼吞虎咽的染香。染香一听二哥病了,放下饭碗就想去。点子正连忙说:“不急,不急,明天大家一起去。” 第二天上午,那司马南、吴法天、点子正早早买好了礼物,单等那染香来一起去医院看和尚。但一等不来,二等不来,打电话还关机。眼瞅着快十点了,还不见染香的影子。司马南有些急了,说:“不等了,不等了,她爱来不来,我们先去”点子正说:“大哥,要不再等等她,也许她手机没有电了呢”吴法天在一边慢条斯理地说:“别等了,估计那染香妹妹现在正跟二哥唠嗑呢!”那司马南、点子正听了这话,感到一头雾水。他们瞅了瞅吴法天,又彼此瞅瞅对方,一句话没说,上车径奔医院而去。话说这北京毕竟是大都市,那车比人多。一到下班点,那马路上的车开得比蜗牛还慢。司马南他们三个到医院的路程并不远,要在平时也就十多分钟的车程,但今天开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一般看病人都趁上午。这三个人拎着礼物,呼哧带喘地往病房赶。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司马南一看表,还好,差五分钟十二点。推门就进,只见那和尚住的是单间,房间不大但很整洁。房间里非常凉爽,跟外边那火烧火燎的气温比就像司马南家的饭菜跟朝鲜老百姓的饭菜一样,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靠墙的桌子上水果、鲜花已经堆满了。地上还放了好几个水果篮,里面都装满各式各样时令或反季的水果。司马南、吴法天、点子正三人手里拎着礼物还没来得及放下,还没有来得及细看那病床上斜歪着的孔和尚,就被眼前一个人给惊呆了。各位看官,你猜对了。把司马南、吴法天、点子正三人惊呆了、 看傻了的不是别人,正是那让他们等了半天、手机关机的女人染香。只见那染香正坐在床边,用瓷勺一勺一勺地给那孔和尚喂着汤,旁边凳子上白色保温盒里还正冒着热气呢。那染香毕竟是个女流之辈,知道心疼男人。她怕那汤太烫,先在空中晾一会,然后用嘴轻轻吹几下,再喂给那斜歪在床上的和尚。喂一勺,就用床边的手帕纸给和尚擦一下嘴,将那流在嘴外边的汤擦干净。染香喂汤太专注,司马南他们三个进门,她也没有理会,还以为是护士呢。倒是那斜歪着的和尚先发现,他颤巍巍地抬起右胳膊,嘴里连连哼哼,意思是你们来了。这时染香才发现司马南、吴法天、点子正他们三个正手拎礼物在门口站着呢。她连忙起身,说了声:“大哥你们几个啥时候来的,我没有注意到”,一边忸怩地站到旁边,说:“大哥,你们几个进来到里面坐”这三个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放下手里的礼物。那司马南没有先看病床上的和尚,他一边把两手手指交叉扣在一起活动,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一边对染香说:“你这个同志啊,你说你先来就先来么。干嘛让我们等你这么长时间?手机还不开。我反对你来了吗?我反对你先来了吗?我反对你单独先来了吗?我反对你背着我们先来了吗?我反对你背着我们单独先来了吗?我反对你背着我们偷摸单独先来了吗?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反对你。我怎么能反对你来呢?我怎么能反对你先来呢?我怎么能反对你单独先来呢?我怎么能反对你背着我们单独先来呢?我怎么能反对你背着我们偷摸单独先来呢?我没有反对!实事求是地讲我没有反对!实事求是地讲我们只有一个和尚, 现在他病了,实事求是地讲这又不是在美国!实事求是地讲我反对了吗?实事求是地讲我没有反对。实事求是地讲就是在美国,我能反对吗?我是反对好呢,还是不反对好呢?”司马南这一连串的反对与不反对早把那染香臊得脸一阵子红一阵子白的。旁边的吴法天一会儿幸灾乐祸地看看染香,一会儿得意忘形地瞅瞅点子正。那意思是:“看!我说对了吧?这就叫智商,你好好学着点吧!”点子正此时是满脸尴尬,再看那司马南还没有刹车的意思,连忙拉拉了司马南说:“别说了,别说了,咱们是来看二哥的。”司马南这才住嘴。那和尚虽然受凉中风,但脑袋是清醒的,那智商掏出来上秤称一称也比司马南多好几斤。再者说了,他耳朵又没啥事。看着司马南一进屋就来这么一出,他恨得是牙根痒痒。生气归生气,一方面那司马南毕竟是来探病的。俗话说:“狗还不咬送礼的”。另一方面,他刚得病说话确实不利索。这事要是放在平时,司马南要敢这么放肆,那孔和尚不把他踹出去,也得狠狠地骂上三句:“去你妈、滚你妈、操你妈”。无奈现在是“虎落平川被犬欺”。这当口,他只能默默受着。司马南收住嘴,他这才注意斜歪在床上的孔和尚,连忙坐到他的床边,拉着他的手。只见那司马南满脸肃穆,表情显得很悲伤,使劲挤了半天也没有从那豆子眼中挤出一滴眼泪。他握着和尚的手,一边抚摸着,一边说:“二弟啊,你这是咋地了?咋地突然就得了这病呢?这病咋就突然得了呢?这么突然的病你咋就得了呢?你看你那眼睛以前多大啊,多精神啊,咋突然就这么斜了呢?咋说斜就斜了呢?咋 斜了就这么斜了呢?你看你那嘴以前多能说啊,那真是口若悬河、口吐莲花、口口声声,口是心非,口吐白沫,现在咋连话都不能说了呢?咋还不能说话了呢现在?咋现在连话都不能说了呢?二弟啊,你就说现在这人吧,那命可真是脆啊!你看你前天还好好的,这昨天说病就病了。有些人你别看他今天还好好的,说不定明天就没了呢!”那孔和尚心里如明镜一样,心想:“你这司马南今天不是来看望我的,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是来咒我的。”俗话说:“坏话得当好话听”。此时此刻,他只能忍着。染香虽然是个村妇,但好话赖话还是能听出几分的。她连忙说:“司马大哥呀,你看你这说的啥话啊。人家医生都说了,二哥得的是急性中风,没事的,住几天院就好了。你再这么说下去,非把二哥说没了不可。”司马南听染香这么说,他心中那个气啊:“好你个染香处处都有你,你心中只有你这个二哥。你处处护着他,处处跟我做对。本来我还有好多捉弄和尚的话没有说呢,你这么一搅合,我还咋说?”吴法天和点子正是聪明人,他们也感觉司马南有些过份了,连忙随着染香的话说:“就是,就是,今天我们是来看二哥的”一切归于平静。接下来是司马南、吴法天、点子正轮流问候和尚的病情,问他目前感觉如何等等。问完病情以后,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西南局势、讨论微博上的各种言论等五毛话题。总而言之,那是不亦乐乎。那和尚由于刚得了病,不能说话,只能听他们四个讲,自己只能时不时地 点点头或摇摇头。转眼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司马南、吴法天、点子正各自有事,要跟和尚道别。那和尚不能说话,伸出右手用食指和中指不停地做剪切动作。司马南心细,他发现那和尚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又看他那两根手指头不停地重复做一个动作,就问和尚这是啥意思。只见那和尚此时虽然嘴也歪了,眼也斜了,但脸部还是能表达表情的,显得很得意很快乐的样子。那司马南最大的毛病就是好奇心重,凡是有啥新鲜事他总喜欢看一看问一问。本来就要走了,这和尚的两根手指头又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一边看着和尚,一边自己比划,一边心里琢磨:“这臭和尚这到底啥意思呢?”他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就发动吴法天、点子正、染香他们来猜。那染香从小在农村长大,对这两根手指头的游戏不陌生。她反应最快,猴急地抢答道:“二哥,这是想玩剪子包袱锤啊?”说完她看了看司马南、吴法天、点子正,见他们直摇头。回头再看那和尚,那和尚斜躺着乐了马哈地直晃脑袋。染香知道自己没有猜中,就说:“俺猜不出来,你们猜吧”司马南向来是比他们几个狡猾,他也不说,只顾着自己比划。吴法天也是一边比划,一边想,但他的心思早跑到宾馆去了,就随口说了一句:“二哥,这是胜利的意思吧?意思是给我们鼓劲,同时也给自己打气?”他瞅瞅那和尚,和尚还是笑嘻嘻、美滋滋地摇头。那点子正是一边比划,一边想这两跟手指头到底啥意思呢?他毕 竟干着舆情分析的勾当,考虑问题全面,他把他能想到的都想到了。首先,他想到的是数词“二”。二天?二人?二件事?那二的内容海了去了,这个排除了。其次,他想到的是“二乎”。二哥有什么事不放心?没有啊,我们刚才说的事情,二哥好像没有反对的。再说了,我们除了在微博上骂骂人,造造谣,也没有啥实质性的行动啊,这个也可以排除。再次,他想到的是形容词“二”,这就是说话做事脑残的意思。他想这也不可能啊,我们干的事情被公知骂、被网友骂也就罢了,自己咋还能说自己二呢?这个也排除了。他想了好多好多,他甚至想到了《水浒传》里的武二郎、《儒林外史》里的那两根灯芯、日本电影《追捕》里的“横路敬二”,甚至连“二百五”、“二逼”、“二百一次”这样有关“二”的词语都想到了,他还是没有想明白,最后只好作罢。司马南是个狡猾的老狐狸,他看他们三个都没有猜出来。他想:“我才不动那个脑筋呢,说错了被你笑话,说对了也没有啥好处。”但为了表示他比其他人高明,他就耍了个心眼,说:“二弟啊,你别让他们猜了,你就是让他们猜他们也猜不出。你想想他们怎么能知道你的意思呢?你的意思他们怎么能知道呢?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不说。我为什么知道你的意思呢?我知道为什么非要说出来呢?我为什么知道你的意思而不说出来呢?我为什么不说出来我知道的你的意思呢?”他又开始绕口令了。点子正由于职业原因,比较有耐心。那吴法天有女学生勾着,早就不耐烦了。那染香没有上过几天学,涵养性差,凡事也想急着知道 个究竟。于是,吴法天、染香就央求和尚“二哥,到底哪个意思对啊?你倒是痛快一点啊!真是急死人了”只见那和尚还是那样喜滋滋地两个指头不停地做剪切动作。染香急了,“二哥,你快点说吧,大哥他们急着要走呢!”那和尚一听染香喊“大哥”,眼睛一亮,咧着嘴嘿嘿嘿嘿地傻笑了起来。这一笑,屋里的人更懵了,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傻和尚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只见和尚笑得那只斜的眼、那只不斜的眼都直流泪,染香赶紧过去用手帕纸给他擦干净。过了一会,和尚停止了笑。他用那不停做剪切动作的手颤巍巍地招呼司马南。司马南见状以为和尚有什么话要跟他讲、有什么事要跟他交代,赶紧过去把耳朵贴近和尚嘴巴,想听听他说啥。大家也都摒住呼吸,想听听这孔二哥跟司马南说啥秘密话。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大家惊呆了,也把司马南的肺都气炸了。各位看官,你们猜,那孔和尚对司马南说啥了?做了啥?那和尚见司马南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巴,他一边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他的脑门子上恶狠狠地夹了一下,一边嘟囔出一句不太清晰但也算铿锵有力的话:“操你妈,夹死你!” 农夫讲故事第十六《五毛对联》某年正月,司马南、孔和尚、吴法天、点子正、染香聚京城某饭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和尚感慨曰:“人人都说天下五毛是一家。但事实上,我们年年过年是各奔东西,聚少离多啊!”说完,就摇头晃脑手拍大腿哼起了京戏。染香本是村妇,只知道低头啃猪蹄喝饮料。吴法天是学法律的,虽然知道和尚这是要诗兴大发,但他对文学一窍不通,干着急帮不上忙。司马南是个聪明人,他明白孔和尚的意图,自知跟孔和尚比文学他不是个,又不想让他出风头,故意装糊涂,也摇头晃脑跟着瞎哼哼起来。倒是那不识好歹的点子正,自以为是中文出身,业余又干着舆情分析的勾当。他觉得他应该出这个头,一来溜须溜须和尚让他高兴高兴,二来想在五毛堆里树立点自己能干的形象。于是乎,借着酒劲,他摇摇晃晃地说:“二哥好兴致,但京剧乃国粹,非我等平庸之辈所能把握。今日小聚,正值新春。不如大家各出一幅上联,然后让别人对下联,对得最好的可以免于罚酒。”那染香不知深浅,听后马上鼓掌,大声喊好。吴法天是聪明人,他知道司马南不得意孔和尚这口,他没有鼓掌,但也随声附和了三个“好,好,好”字。只见那司马南,醉眼微睁,小眼睛恶狠狠地扫了一下点子正、染香、吴法天,马上满脸堆笑地说:“好,好,好,我完全同意大家的意见。我反对了吗?我什么时候反对了?我就是反对了,我还是没有反对呢?我没有反对,我反对的是什么呢?我反对的是你们的反对,你们的反对我能反对吗?我们只有一个孔和尚么!这又不在美国” 大家被这绕口令式的表态搞得是晕头转向。只有那满面红光,满嘴酒气的孔和尚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比谁都门清。心想:这司马南是故意找茬不给俺面子啊,看我一会不好好收拾收拾他。接下来就是定谁先出上联,大家你推我让是谁也不想先出。最后,推学问最大的孔和尚先出。只见那孔和尚把自己的酒杯先斟满了一大杯白酒,喝了一大口,借着酒劲,摇摇晃晃,围着桌子转了起来,遍转嘴里边嘟囔。那点子正明白这孔二哥是要出上联了,立马拿出随身所带笔和本准备记。只见那孔和尚一步一摇,两步一晃地开始出上联。各位看官,那孔和尚上联出的是:子姓于父姓于祖姓于你姓司马多一点少一点于你何干干干干!说完就把剩余的白酒一饮而尽,然后趴在桌子上装睡。左边是点子正,右边染香和吴法天。那吴法天和点子正毕竟受过高等教育,知道这是孔和尚耍酒疯骂人。只有那村妇染香还一个劲地拍巴掌叫好。司马南向来是不太喝酒的,听这和尚出完上联,那脸是气得煞白,心想:好你个孔和尚,你仗着自己是个狗屁大学副教授就戏耍俺老夫。俺司马南虽然没有你的学历高,但毕竟也上过专科,字还是认识几箩筐的,对联自小也看了不少,俺就给你对这下联。只见那司马南也是故意装醉,举杯起身,微睁着他那豆子般的小眼睛,扯着嗓子喊出下联:去你妈滚你妈操你妈你把谁骂左一吗右一吗骂你仨吗吗吗吗?司马南这下联一对出,那吴法天和点子正是已经坐不住了。点子正连忙说:“不对了,不对了,今天不对了!”染香似乎也看出了有些 不对头,连忙放下手中的猪蹄,浑身不自在地瞅着他们。这时,只见那佯装喝醉的孔和尚一下子清醒过来,斜眼圆睁,拍桌而起,骂道:“去你妈,你不对了,你不对了,夹头今天就对了!”那司马南本来就没有喝多少酒,见和尚揭他伤疤,勃然大怒,圆睁豆眼,也拍桌反骂道:“操你妈,我不对了,我不对了,斜眼以后不对了!”骂完,司马南一仰脖把杯中饮料一饮而尽,把杯中稳稳放在桌上。甩下一句:“真他妈,扫兴!”,拂袖而去。吴法天、点子正赶紧出去拦。尤其那点子正,又是打自己嘴巴子又是道歉。但哪里拦得住,二人只得先送他回去。染香向来崇拜和尚,没敢动身。那和尚斜瞅着司马南他们的背影远去,点着头,面露得意的微笑。然后不慌不忙穿上外套,带上皮帽,将那大红围巾往脖子上一绕,也甩出一句:“滚你妈,夹头!”。说完就自顾自地,背着小手,哼着小曲,踱步而去。房间只剩下那傻乎乎的染香,口含猪蹄,连忙喊道:“去你妈滚你妈操你妈,谁埋单呀?” 农夫讲故事第十七《熊大鳌测字》司马于去米国探亲,不慎夹头。落一雅号“夹头帝”。心中甚郁闷。返京,头伤已愈,心伤未平。自感无脸见京城五毛,遂飞海南以避舆论兼疗心疾。居三亚月余。无聊。一日,游荡海滨,见一摆摊先生。前面铺一写满字的白布,左边压一装满竹签的竹筒,右边放一紫砂茶壶,身后椰树上悬一白幡,上书一大字:“测”。夹头想:“这是算命的,我不妨花俩小钱前去戏耍他一番,拿他给俺开开心。”想着,夹头就走到跟前。只见那算命先生头顶一土豪金色竹篾清凉礼帽,戴一金丝镶边圆片小墨镜。面色红润,眉发如墨。惟独胡须似雪,长度及胸。气度非凡,翩翩若仙,正如武打小说中常说的“鹤发童颜”的武林高手一般。着一身考究的白底黑花丝绸短衣短裤,蹬一双不相称的崭新破草鞋,坐一个清油漆刷过的半新不旧小竹椅,手摇一把明显新买的蒲扇。背倚着椰子树,高跷着二郎腿,那右脚的草鞋随着大腿晃动在脚尖上是左右摇摆。嘴唇微动,口中似念念有词。夹头站在摊前,大声问道:“你是算命的吗?”,不应。再问:“你会算命吗?”,不应。三问:“你能算命吗?”,不应。连问了三次,那老先生都没回答。夹头这才感到自己刚才哪些地方不太对劲,于是放低了声音,小声问道:“先生,你能给我算算命不?”只见那老先生这才懒洋洋地欠了欠身子,用手指了指身后,蹦出一个字:“测!”。夹头这才明白,老先生是一测字的。话说刚才夹头被老先生冷落一番,那气焰自然收敛了不少。他觉 得自己问了半天,一走了之脸面上有些过不去。闲着也是闲着,测就测吧。于是,夹头捧起那竹筒,蹲在地上是左摇一下,右晃一下,折腾了半天,从里面抽出一根竹签。拿到手里一看:“姓”。他心中那是一阵窃喜,心想:“中国有好几百个姓呢,你能猜中我姓啥?再说了,我两个姓,看你能猜中哪个?”各位看官,那测字的事情不知道你信不信。其实,那不光靠猜,它也有一定的章法。但说得对不对,就全靠那测字先生的解释了。只见那老先生,右手摇着蒲扇,把左手伸开往前面一摊。那夹头以前是在江湖上混过的,自然明白那江湖的规矩。他赶紧上前,半蹲半跪地用左手托住那测字老先生的手,用右手的食指在老先生的手心狠狠画了个“一”字。心想:“我看你如何猜得?”夹头把那“一”字写完,就地盘腿坐到地上,小眼睛眨也不眨地瞅着那测字老先生。只见那老先生,还是一边摇着手里的扇子,一边晃着那腿,那右脚的破草鞋还是照样在夹头面前晃来晃去。那左手还是伸直了停在空中,嘴里照旧是念念有词。如此半晌。那夹头在烈日下晒得满脸是汗,身上都快冒油了,那叫一煎熬啊。他心里着急啊,催促道:“你到底能不能测啊?快点吧,热死我啦!”如此催促了三次。那测字老先生看再这么下去那夹头就要中暑出人命了。他把那停在空中的左手缩回去,直起身子,一边用扇子把在左手手心比划,一边摇头晃脑地照旧念念有词。 那夹头看老先生终于要开始测了,赶紧把身子往前挪,屁股坐在地上,斜着身子,歪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瞅着那老先生的手心,一边支楞着小耳朵仔细听。只见那老先生先清了清嗓子,顺手拿起那紫砂壶呷了一口,大声说道:“一,横,杠,道!”夹头一听,心想:“这啥玩意,咋还连横、杠、道都上来了,那‘一’字当然是横像杠似道,这谁不知道?再下去是不是就该轮到扁担了?”心中顿生不屑之感。那老先生头也不抬,继续讲到:“横不是竖,竖不是横。横竖不是人!”夹头心中那个气啊,心想:“你这不是变着法子骂人吗?”赶紧说:“我让你给俺测姓,你咋还说横竖不是人呢?”那老先生觉得夹头这是有点不耐烦啊,说:“你让我测的是人姓,这横竖是人姓吗?你既不姓横也不姓竖!对吧?”那夹头一听这话,说:“我当然不姓横了,也不姓竖。”那老先生说:“这不就对了!横竖不是人么!”接着用扇子把在左手手心比划,照样摇头晃脑地念叨:“儿子不幸是瘪三”那夹头一听说:“老先生,我儿子咋惹你了?”老先生说:“啥?我说二字不行,就得憋到三!”夹头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听下去。“司马五毛无人性!”这次夹头没敢问。为啥?因为里面有个“司马”二字,他怕露馅。其实,那老先生说的是“四嘛五嘛无人姓”。下一句“六八之间夹个头”那夹头一听这话大惊,心想:“我在米国夹头,没几个人知道啊,在这天涯海角的一个测字的咋会知道这事,除非此人是神仙。接着是“七九不过十来天”,这属于废话。“士土干非寻常姓。丁于王吧你中间”那老先生是南方人,普通话说的不甚标准, 语速又快,再加上刚才夹头有点走神,最后三句他一句没听进去。突然,那老先生抬起头,用客家标准的官话说:“丁于王吧”。老先生话说得突然,那“丁”字夹头根本没有听到,只听到那后边三个字“于王吧”,偏偏又把那口字吧听成那八九不离十的八,话到他耳朵里就变成了“于王八”。老先生这“于王八”三字一出口,夹头一惊,顿时瘫软在地,佩服得那叫一个五体投地。赶紧爬起来,磕头如捣蒜,连声喊道:“神仙,神仙!”这时,只见那老先生慢慢站起身来,将幡卷了,将竹椅、茶壶、竹筒收了,一边摇着蒲扇,一边唱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不到。时候到了,头被夹了!”那司马夹头以为真的遇到神仙了,只顾磕头,不敢抬头。当他听到老先生唱到:“头被夹了”那更是心惊胆颤,匍匐在地上继续磕头。直到那声音渐渐远去,听不见了。他歪着脑袋看了一下,确认就剩下他自己的时候,才站起身来,弹去屁股和膝盖上的土,用力抻了抻衣服,捋了捋头发,定了定神,朝那椰子树上看去。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把那夹头顿时气抽过去。各位看官。那夹头看到的是:椰子树上贴着一张白纸,上面用毛笔写着如下几个大字:“夹死你,于王八!”,落款:“羊城熊大鳌”,再往那地上看去,只见那地上丢着一个一尺多长的雪白髯口。---剧终 农夫讲故事第十八《夹头吃面》司马夹头好游历,尤爱游红色景点。每到一处,他常常是首先面对革命遗迹痛苦流涕一番,再找个二逼学校慷慨激昂一番,最后找个小饭馆、大排档品尝一下风味小吃。自诩:“革命、工作、生活三不误”实际是:“演戏、骗钱、吃饭三不误”人称:“夹头三部曲”某年,夏。夹头游延安,先品尝延河水,后跪拜八宝山。痛哭流涕、慷慨激昂一番之后,已是中午时分。夹头饥肠辘辘,回城,路过一面馆,名字叫:“主席拉面”。夹头大喜,心想:“这面馆了不得啊,一定是毛主席他老人家曾经在这个面馆吃过拉面。我一定要过去吃一碗毛主席他老人家吃过的那样的面,最好用一用毛主席他老人家用过的碗,那将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荣幸,顺便解决肚子的造反问题。”转念一想,又感觉到“自己有点太放肆了,自己哪配得上用毛主席他老人家用过的碗啊。再者说了,毛主席他老人家用过的碗要是不被北京革命历史博物馆收藏,那也得是这家面馆主人的传家宝啊。人家无论如何是不会让我看见的,更甭提让我用了。”夹头想着想着就推门而进。进去一看,那面馆并不十分宽敞,一共四张长方形桌子。地面凹凸不平,上面蒙一层厚厚的泥巴,只能从斑驳的泥巴破碎处看出下面是红砖铺的。墙是白灰刷的,房顶的墙角处还挂着几个蜘蛛网。墙壁上的卫生宣传画也是几年前的,上面落满了灰尘。这要是在别地,看到这样的环境,那夹头会二话不说扭头就走的。但今天不一样,夹头下定决心在这吃饭。他不冲别的,就冲这面馆的名字中有“主席”二字。 夹头一进门,一位四十五、六岁的大嫂从那面馆里屋走出来热情地跟夹头打招呼。只见那大嫂身高一米六五左右,微胖,但身材很直溜,没有那种前鼓后撅的感觉。穿一件黑不溜秋的旧的白工作服上衣,头带一方草绿色的头巾。那大嫂一见夹头进来,赶紧迎向前去,用一口不太标准的陕北话问道:“大哥,你吃面唻,还是吃菜?”这话把夹头问得是一头雾水,“你们这不是面馆吗?我不吃面我来干啥?”那大嫂见夹头误会了,赶紧说到:“我们这虽然是面馆,但也有炒菜的。我是问你光吃面呢,还是要炒菜?”那夹头心想:“这破面馆还有炒菜啊?不要吧,没面子。那就不如来俩炒菜。”对大嫂说:“那你就随便来俩你们这最拿手的,我就不点了!”那大嫂应了声:“好唻!”就进到后面厨房里去了。不一会,那大姐手里就端了两盘子菜出来。说是盘子,其实比那碟子大不了多点。夹头是东北人,从小习惯了大盆大碗大盘子,头一次见到这么小的盘子。也不好意思问,心想:“这也许是各地的风俗习惯不一样罢”夹头不喝酒,就让那大姐给他沏了一壶茶,就着菜肴喝起茶水来。一共两个菜:一个是酱小泥鳅,一个是茶叶鹌鹑蛋。那面馆的筷子不是一次性的,圆圆滚滚的。夹头用这筷子去夹那泥鳅,夹了一个,刚要送到嘴边,“啪嗒”掉桌子上了。夹头是参加过大宴席的人,这掉到桌子上的食物是绝对不能吃的。再夹一个,刚要送到嘴边,“啪嗒”掉地上了。夹头是个要强的人,他不服气啊。结果是左一个掉桌子上,右一个掉地上,一小盘泥鳅眼瞅着就一个也吃不到嘴了。这时 候,他才放下架子,问了一声:“服务员,你这泥鳅咋夹不起来啊?”没人回答。又问了一句:“服务员,你这泥鳅咋夹不起来啊?”还没有人回答。夹头有点生气了,大喊一声:“你这泥鳅咋夹不起来啊?!”这时候,那低头只顾看账本的大姐才回过神来:“哎呀妈呀,你吓死我了夹头!”夹头一愣,心想:“啥?你敢骂我?”但也不好发作,就说:“你这大姐,这是什么态度吗?我问你这泥鳅咋这么滑溜,你说夹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吗?我问你的是泥鳅,不是问你夹头!”这大姐一看夹头这是要急眼啊,也有些丈二和尚的感觉,吃吃地说:“是夹头,就是夹头!”那夹头这个气啊,一拍桌子,厉声说道:“你再说一遍?!”那大姐有点吓蒙了,怯怯地说:“夹头”。夹头越听越来气,大喊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么,把你们老板找来!”夹头这么一嚷嚷,从那里屋就走出一个六十多岁带着白羊肚手巾的老汉来。那老汉上身也穿一件黑不溜秋的白工作服,左边肩膀上搭着一条黑不溜秋的白毛巾,汗水在他那核桃仁般的脸上顺着深浅不等、方向各异的皱纹往下流淌着。他双手捧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一面走,一面问:“嘛事?嘛事?额是老板!额是老板!”夹头见老板出来了,就把刚才的事情复述了一边。那老汉一听,连忙说“咦!是夹头,是夹头。不夹头,你夹不起来!”一边说,一边拿起筷子给夹头示范。那夹头看着老头用筷子很轻松地夹住那泥鳅的头,方明白刚才是一场误会,连忙道歉:“毛主席教导我们说:‘先要当群众的学生,才能当群众的先生’,他老人家真伟大啊,真伟大啊!”剩下的几个小泥鳅,夹头三下五除二就消灭掉了。第二个菜是 茶叶鹌鹑蛋。夹头想:“这筷子夹个泥鳅都费劲,夹这个圆溜溜的玩意岂不更难?”但转念一想:“钱都花了,也不能不吃啊。刚才那泥鳅就掉了不少,这鹌鹑蛋再不吃,还不亏死了?”夹一个先试试看。你别说,他还真夹起来了。就是感觉挺沉,他一用力。哇塞!只见那筷子夹住一个鹌鹑蛋,其余的鹌鹑蛋全起来了。再细看,那蛋跟蛋之间原来是用一根线绳穿在一起的。一数,不多不少,正好五个。夹头纳闷,就问他旁边那蹲在凳子上抽旱烟的老板:“老板,你这个菜叫啥名?”那老板连瞅都不瞅地回答道:“闲扯王八蛋!”夹头这下又懵了,连忙问:“啥?”这时,后面的那位大嫂接过话茬,用标准的东北话说:“王八蛋煮熟了贼滑溜,不好夹。用线绳把它们扯在一起,客人夹的时候就不会掉地上了。所以叫‘线扯王八蛋’”夹头这回算听明白了。他感觉这菜名很有创意,随口问了一句:“这菜多少钱?”“一个王八蛋五毛钱,又叫五毛闲扯王八蛋!”看,这老板都会抢答了。夹头听后,心中一惊,心想:“五毛闲扯王八蛋,五毛闲扯王八蛋,这他妈不是骂我们几个的吗?”转念再想:“这也许是巧合吧?嗯哪,肯定是巧合!”夹头一边想,一边安慰自己。要说这夹头脑筋转弯就是比一般人快,这点那可比那傻和尚强多啦。他一听这菜名,不但没有生气,马上想出了个报复和尚他们的法子来。只见他一口先咬下一个王八蛋,然后在心里恶狠狠地骂道:“先咬死你个孔和尚王八蛋,让你故意教俺错字让俺出丑!”只见夹头三下两下就把那孔和尚王八蛋嚼烂糊,然后喝了一大口茶水,一仰脖,“咕咚”一声,那孔和尚王八蛋就顺着食道下肚而去。接着,夹头咬 下第二个王八蛋,也在心里恶狠狠地骂道:“咬死你染香王八蛋!你个臭婊子,你个骚逼。你还嫌弃俺老,还到和尚那揭俺丑,还说俺变态。咬死你个臭婊子,咬死你个骚逼。咬死你!咬死你!”接着,夹头咬牙切齿地把染香这个王八蛋嚼成浆糊,一口茶水,一仰脖,“咕咚”一声,第二个王八蛋染香又下肚了。随后,就是第三个吴法天王八蛋、第四个点子正王八蛋,都被夹头一一嚼成浆糊,一口茶水,一仰脖,“咕咚”一声,送到肚子里去了。这夹头一边吃,一边喝,一边仰脖,一边“咕咚”“咕咚”,就别提有多解恨了!心中那个爽啊!不是说一共五个王八蛋吗?对了,吃了四个王八蛋还剩下一个。那夹头把那最后一个王八蛋偷偷放进了他的上衣兜里。两个菜很快就吃完了,该吃面了。那老头老板早就把那面端出来放在夹头桌子上了,此时夹头肚子里已经有四个王八蛋了,还有几个泥鳅,已经是小半饱了。再一看那拉面,天啊,那海碗跟个小盆一样。满满的一大碗面,上边还撒着羊肉、香菜、辣椒、花生米、飘着一层香油。夹头一看头都大了,心想:“菜盘子跟牛眼珠子一样小,面碗跟猪食槽子一样大,这能吃得了吗?”转念一想,“唉,这毕竟是毛主席他老人家吃过面的饭馆啊,吃不了也得吃啊!毛主席他老人家教导我们说:‘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出万难,争取胜利’”于是乎,那夹头掳了掳袖子,夹起那拉面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那夹头毕竟是上了岁数的人了,饭量已经大不如从前,再加上刚才吃王八蛋吃了个半饱,根本没有啥食欲了。这回他吃面已经不是为了自己的肚子,而完全是为了毛主席他老人家。说白了,此时此刻,吃面已经变成夹头 的一项政治任务。吃吧,对不住自己肚子。不吃吧,对不住毛主席他老人家。那肚子和毛主席他老人家在夹头脑袋里是各不相让,斗争得那叫一个激烈。夹头岁数大了,牙口自然不太好。那陕北的拉面又硬,再加上花生米也硬,辣椒辣,羊肉膻,陕北人又喜欢吃醋。那拉面是又硬、又辣、又酸、又膻、又香,最后加上个热。那虽不叫五味俱全,但四味加上这一硬一热,这已经够夹头受的了。只见那夹头,一边皱着眉头,一边大口大口地吃着拉面,一边用餐巾纸不停地擦拭脑门子上的汗。吃几口,歇一歇。歇一歇,吃几口。吃的口那是越来也小,歇的时间越来越长。一边吃,还一边询问那蹲在一边抽烟的老头老板,“你这面馆为啥起主席拉面啊?”那老头一边抽烟,一边答道:“主席拉的面,当然叫主席拉面了”那夹头一听,那塞满嘴的拉面差点吐出来,心想:“这老东,啥叫主席拉的面啊?怕是他没有听明白吧!”又问了一句:“你这面馆,咋叫主席拉面呢?”“你这个人咋这么多话呢?额不告诉你了么,主席吃的面,就叫主席拉面!”显然,老头有点不耐烦了。夹头一听,这陕北老头还挺倔啊,就转过身问那埋头摆弄手机的大姐:“这位大姐,你们这面馆毛主席来过啊?”那大姐一听夹头这话,噗嗤一声大笑起来。这一笑,把那老头和夹头都笑傻了。老头连忙问:“你笑个啥呢?”那大姐连忙说:“老头子,他问你毛主席来吃过咱家的拉面没有?”“啥?毛主席?”那老头一听也乐了,“这饭馆是前几年俺跟老伴结婚后才开的,她是东北人,在老家就是开面馆的。额说的主席,是指家里有红白喜事的时候主要客人的酒席。这跟毛主席他老人家一毛钱的关系也木有啊!” 说完也哈哈大笑起来。要说这人老了吧,零件也就老化了,有些门有时候也就把持不住了。老汉就只这么一笑,那就“咣咣”“咣咣”连放了几个响屁。当时正是盛夏,屋子里吹着电风扇。那老头蹲在上风,夹头坐在下风。这老头人虽然老了,但吃得好,陕北人又爱吃羊肉。所以,他放的这个屁啊,那是相当的臭。连站在上风的他的老伴----那个东北大妹子都直捂鼻子,坐在下风的夹头那就甭提了。刚才还是四味的拉面,转眼之间那上风就给送来了一味---臭味。夹头一听,原来“主席拉面”是这么个意思啊。心中那个气愤啊,那个懊恼啊,那个羞辱啊,恨不得当场把桌子掫了。夹头本来早就饱了,这下好了,一听不是毛主席吃过的拉面,放下筷子不吃了。那老头一看这夹头碗里的面啊,肉啊,花生啊,没吃几口啊!心思这可能是自己的手艺客人不满意,再加上自己刚才放了一串响屁,估计也影响了客人的食欲。于是,赶紧吩咐:“老伴,给客人加个菜”夹头听说老头要给加菜,一边摆手,一边说:“不用了,不用了”哪有人听他的啊!那陕北人本来就好客,实在得要命,他们认准的事情你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再者说了,那老板娘早就听出来夹头是东北人了。虽然夹头刻意模仿那京腔京调,就像她自己刻意模仿陕北话一样,无论如何模仿那底子音还是一股子东北大茬子味道。分钟的功夫,那老板娘就端出了一盘子熟肉来,这回的盘子要比刚才的大了许多。只见那盘子里的肉很杂乱,啥心啊,肝啊,耳朵啊,口条啊,小肠啊,一样一点,总之是乱踢八糟的。夹头一看,这也太多了啊,吃不了啊。既然人家白送的,盛情难却啊,那就打包吧。于 是他要了个塑料袋,把那一盘子熟肉倒了进去准备带走。吃完了,装完了。那就结账吧,一算六十六块五毛。夹头心思:“延安这地方消费真是不高啊,一大碗拉面加两个菜,外加送一盘子熟肉,才六十六块五毛!看来延安真是个好地方啊!”他正想着,“五毛不要咧”嗨!那老头还给抹去五毛。但发音还是有点不准,夹头听上去是“五毛不要脸”。话说这陕北人和东北人都比较豪爽、好客。但在细节上,还是有些区别。那陕北人做事认真,但有时略显大大咧咧;那东北人做事马虎,但有时候分得很清,就是一码归一码。这夹头一顿饭才消费了六十六块五毛钱,又白送了一大盘子肉,老头还抹去五毛。在老板娘眼里这叫啥?这叫“装大屁眼子!”她心中那个气啊,但又不好当夹头的面发作。算完账,夹头心满意足地迈着八字步出了门。那老头赶紧下来,吩咐他的老伴道:“赶紧送送客人啊!”“送你个屁!”那老板娘没有好气地回答道。那老头知道自己的老伴生气了,赶紧赔笑道:“咦!臭婆娘!屁就不用送了,刚才你老汉已经送他一串响屁了!”那老板娘一听这话,“噗嗤”一下乐出声来,一边说:“你这老不死的!不是你那响屁,我能白搭上那一盘子肉吗?这个死抠的玩意,吃不了还兜着走了呢。”“咦!给都给了么,唠叨个啥。再者说了,他不还是你老乡么!”无话。过了一会,那老板娘把夹头用过的碗筷、盘子收拾下去,正在擦拭桌子上的汤水。一回头,见夹头又回来了。他一只脚门里,一只 脚门外地探头问:“老妹,你送我的是啥肉啊?”“谁是你老妹?”那老板娘没好气地答道。同时,从地上捡起一个王八蛋狠狠地从窗户扔了出去,嘴里骂道:“滚犊子!”那老汉的头一袋烟早抽完了,蹲在凳子上正往烟斗里装第二袋烟呢!听夹头这么一问,马上回答道:“驴杂碎!”说完还怕夹头听不明白,又一字一字地努力地重复道:“送-你-驴-杂-碎”夹头“哦”了一声,转身就出门去了。没走几步,那屋子里就传出老板娘那东北女人特有的爽朗的笑声。那老板娘是一边笑,还一边说:“送你驴杂碎,送你驴杂碎。”接着,就是那似曾相识的“咣咣”“咣咣”夹头一听这声音,脑袋都要炸了,胃也直往上反,干呕了几下,抱头鼠窜!---剧终2014年7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