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后语的概念整合分析 6页

ZOll年第4期外语研究2011。N04128期ForeignLanguagesResearchSerial№128歇后语的概念整合分析。汪少华王鹏(南京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江苏南京210097)摘要：本文尝试运用概念整合理论来分析歇后语。文章首先回顾了歇后语研究的传统方法和历史。并指出其不足之处．然后介绍了概念整合理论和概念整合网络．接着运用概念整合理论分析了三条典型的歇后语．概念整合理论为歇后语的研究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它可以更细致地阐释歇后语的认知动因、推理逻辑和意义建构过程。关键词：歇后语；概念整合理论；概念整合网络{认知动因；推理逻辑；意义结构中图分类号：H03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7242(2011)04—0040—051．引言歇后语是汉语中一种独特的语言形式，由前后两部分构成，如“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从20世纪20年代到改革开放之前，国内学者围绕歇后语的性质和名称，以及歇后语的内容等方面展开研究，取得了一些共识。改革开放以来的研究以马国凡、高歌东的《歇后语》，王勤的《谚语歇后语概论》，温端政的《歇后语》和谭永详的《歇后语新论》为代表作。(据温端政，周荐2000)这一时期学者们注重与争论的热点依然是歇后语的名称以及歇后语前后两部分关系的问题。此时歇后语前后两部分是“引子——注释”的关系而非“比喻——说明”的关系，这一说法已为大多数学者接受。在近期研究中，学者们对歇后语的语义结构、释义、翻译、语法结构、修辞等方面有所关注。李小平(2004)从注释学的角度分析了歇后语的语义结构和释义问题。韩庆果(2002)在讨论比较已有歇后语的英文译名后提出“Chinesefolkwisecracks”这一译法，同时指出，歇后语的翻译应同其余汉语习语的翻译一样应主要用直译、同(近)义习语套用、意译、直译加注这几种方法。王今铮(1997)从修辞和语法结构角度分析，按句法结构将歇后语的前半部分归纳为主渭句、非主谓句和连动句三类。王耀辉、扈金元(2001)从对偶、排比、回环、反复、夸张、反问、摹声和析字等方面举例阐释，说明辞格运用在歇后语的效果表达方面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国内学者关注点相对集中于研究歇后语的名称、结构、来源和分类问题，或是对其进行语法、语义结构或辞格上的分析。这些方面的研究多侧重于语言的表面形式或歇后语的内部形式等这些静态模式，几乎未涉及歇后语理解中的动态认知机制。而在英语语言文化中由于没有与歇后语相对应的语言表达形式，对歇后语的翻译也没有统一的认识，因而除了张辉(2003)，朱风云、张辉(2007)，汪少华(2008)和Lai(2008)以外，相关的国内外文献甚少。本文拟从认知语言学的视角出发，结合概念整合理论，探讨歇后语中的认知动因、推理逻辑和动态意义建构过程。2．概念整合理论2．1概念整合理论简介概念整合理论(conceptualintegration)又称为合成空间理论，简称为合成理论(blending)。这一理论发源于心理空闯理论，其正式提出首见于Fauconnier(1997)。所谓心理空间“是人们在进行思考、交谈时为了达到局部理解与行动之目的而构建的小概念包(conceptualpacket)”(汪少华2001：38)，是建构在人的稳固知识结构上对某一特定概念域的临时性表征结构。筒而言之，概念整合就是将两个或两个以上空间中的部分结构整合为合成空间中带有层创特性的一个结构。不少认知语言学家都认同概念整合理论，指出“blendingiseverywhere”(整合无处不在)。概念整合理论具有高度的阐释力，是人类一种基本的认知方式。2．2概念整合网络的主要类型*本文为江苏省高校优势学科建设工程资助项目。·40·万方数据歇后语大全：http://www.wzbbs.org/ 在讨论概念整合网络的基本类型之前，有必要先谈一下组织框架(organizingframe)。Fauconnier&Tunrner(1998)指出，框架网络是一种概念整合网络，这其中所有的空间即输入空间、类属空间和合成空间共享由组织框架提供的构造。心理空间的组织框架是指出相关活动、事件和参与者的特性或性质的框架。组织框架为其所在空间的元素之间提供了一整套组织关系。有相同组织框架的两个空间就有相对应的构造，因此能够很容易地对应起来。在建构整合网络的过程中，能够修改和扩展组织框架。Fauconnier&Turner(2002：120—135)指出概念整合网络最基本的类型有：镜像网络(mirrornetwork)，单纯网络(simplexnetworks)，单域网络(single—scopenetwork)，双域网络(double—scopenetwork)。1)镜像网络。镜像网络中所有的心理空间，即两个输入空间、类属空间和合成空间，享有相同的组织框架，并且它们之间不存在冲突。2)单纯网络。单纯网络的两个输入空间，一个包含框架，框架里含有角色(role)，另一个包含价值(value)。合成空间以最简单的方式整合了框架和价值。之所以称单纯网络为整合网络是因为它产生了含有层创结构(emergentstructure)的复合空间(blendedspace)。层创结构不单独出现在任何一个输入空间里。例如：E13BillisthehusbandofHilary。在这句话所产生的整合网络里，一个输入空间包含家庭这个框架，而在这个框架下面有两个角色：妻子和丈夫。第二个输入空间里包含“Hilary”和“Bill”。当我们看到“BillisthehusbandofHilary”这句话时，家庭这个框架中的夫妻关系部分与“Hilary”和“Bill”这两个元素整合，即“Hilary”对应妻子，“Bill”对应丈夫，从而产生的合成空间是：“Bill”是“Hilary”的丈夫。两个输入空间是框架到价值的跨空间映射。“XistheYofZ，”是任何类型整合网络建构最通用的提示(Fauconnier&Turner2002：120)。3)单域网络。单域网络中两个输入空间有着不同的组织框架，其中一个输入空间组织框架延伸形成合成空间的组织框架。单域网络的整合涉及到最典型的从源域映射到目标域的隐喻。例如：[2]Hedigestedthebook．(ibid．：131)这个例子的两个输入空间分别为：阅读和消化食物。消化食物这个输入空间为合成空间提供了组织框架。可以作如下理解：“digesting”(消化)本身就代表了一系列的行为，而阅读包括拿起书、阅读、理解独立的句子、结束阅读以及思考和理解阅读的内容这一系列行为。消化这个输入空间投射到合成空间与阅读涉及的一系列行为整合构成整体。4)双域网络。在双域网络里，两个输入空间有着不相同甚至相冲突的组织框架。它们均部分投射到合成空间，形成层创结构。Fauconnier&Turner(ibid．)给出的双域网络例子是：[3]same-sexmarriage在该例中，一个输入空间是传统意义上由不同性别的人组成的婚姻家庭，另一个是由相同性别的人组成的家庭。这两个组织框架是相冲突的，但是它们部分投射构成的合成空间是：由两个同性别的人经过传统意义上的婚礼见证组成的家庭。上述四种基本类型的概念整合网络都只涉及到四个空间，但是概念整合可以在更多的心理空间上运作，并且这些心理空间可以多次发挥作用。这类概念整合仍然具有基本类型概念整合的特点：输入空间之间的跨空间映射(cross—spacemappings)、择射(selectiveprojection)以及类属空间等。这就是Fauconnier&Turner(ibid．)提出的一种相对复杂的概念整合网络：多域复合网络(multiple-blendnetwork)。多域复合网络有两种形成方式：几个输入空间同时平行投射或是首次整合形成的合成空间作为再次整合中的输入空间与另一个输入空间一起择射，形成新的合成空间。3．概念整合理论对歇后语的阐释通过运用概念整合理论，我们可以从一个全新的视角理解和揭示歇后语的认知动因和推理机制。歇后语都可以通过相应类型的概念整合网络阐释。下面就以几条常见的歇后语为例，分析说明其中的动态意义建构过程。[4]阎王爷怀孕——一肚子鬼胎(单纯网络)·41·万方数据歇后语大全：http://www.wzbbs.org/ 蕊：竺竺：蕊、，—————————、≮：竺≥t■———■曩竺竺竺)囤户名磊i磊蔷、囤＼、一孕妇，肚子里的生命，胎儿—／某人脑子里都是坏主意层创结构图1：“阎王爷怀孕——一肚子鬼胎”的概念整合分析隐喻的阐释必须置于理想化认知模式(IdealizedCognitiveModel)之中(Lakoff1987)，因此对这一有中国文化特色的隐喻进行阐释必须考虑中国的传统文化背景。在中国传统文化里万物有阴阳之分，如：山之南为阳，山之北为阴；雄性为阳，雌性为阴；人活在阳间，去世后则在阴间。阎王爷就是掌管阴间的神，所有的鬼的头领。必须指出的是，阎王爷是一个虚构的形象。谈及怀孕，最易联想到的就是孕妇。我们建立两个输入空间：一个是阎王爷，另一个是孕妇。孕妇空间包含了框架，框架里含有角色：怀孕者，胎儿，以及孕育关系；另一个包含价值(value)：阎王爷。只有在合成空间里，阎王爷才能拥有孕妇的框架，即“怀孕”框架。通过“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句中国俗语的逻辑，可以推理出：掌管阴间的阎王爷，如果怀孕，孕育的定是阴问生命形式——鬼，而孕妇是阳间的生命，孕育的必然是阳间的生命——胎儿。在合成空间里：阎王爷只能孕育一个阴间的生命——鬼胎。下一步的意义建构需要借助存在大链条理论(GreatChainofBeing)。存在大链条是指世界上事物的存在是分层次等级的：人类、动物、植物、无生命物，人类有推理的特性，动物有本能行为，植物有生物功能，无生命物具有物理属性。(Lakoff&Turner1989：167)Lakoff&Turner(1989)指出基础大链条涉及人类和“低”层次生物的关系，而扩大的大链条则涉及人类与社会、上帝以及整个宇宙的关系。以中国传统文化为例，最顶层的是玉皇大帝，其次是各类神、仙。再次是凡人，最底层是地狱里的各类鬼怪。每种形式的生命都拥有低于它的等级生命的所有特征(ibid．：171)。我们在谈及自然界或动物即使鬼怪时都是与人类相关，因此推衍出人类行为的一般层次图式，有一般即特殊的隐喻(GenericIsSpecific)。因此“鬼胎”可以用来描写人的所作所为。鬼胎是不好的事物，引申意为不好的甚至是对人有害的主意。从而上述歇后语的层创空间是：一个人脑子里都是坏主意，即一肚子鬼胎。这样，我们就动态地建构了该条歇后语的意义。可见，歇后语中所涉及想象并非天马行空，而是有据可依的。Es3张飞绣花——粗人有细劲(双域网络)我们可以根据下图来具体分析：也可以有细心、气，用智慧。图2：“张飞绣花——粗人有细劲”的概念整合分析·42·万方数据歇后语大全：http://www.wzbbs.org/ 这是一个双域网络。两个输入空间分别包含不同的元素：张飞和绣花人。这两个输入空间有不同的组织框架：输入空间1里的张飞是中国历史上三国时期蜀国的重要将领，他有一张的黑色面孔，以脾气暴躁的性格特点而为人所熟知。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跟张飞有关的歇后语有：张飞上，阵——横冲直撞；张飞烧火——猛躁(灶)；张飞摆屠案——凶神恶煞(杀)等等。这些歇后语形象地刻画了张飞的人物性格：鲁莽，性急，勇猛善战，有古代武将的普遍特点，即脾气暴躁，行事莽撞。输入空间2提及的“绣花”代表了细心，耐性，心灵手巧。绣花是细活，绣花的工具绣花针比日常缝补衣服用的针更细，更小，对手工的要求也更高，因此，在战场上厮杀，大手大脚，粗心大意的人难以胜任，这种手工似乎与张飞这样的人物形象之间是很难相关联的。类属空间包含了这两个组织框架，所以类属空间就是：鲁莽、性急和细心、有耐性的代表。两个输入空间部分投射构成合成空间：鲁莽的张飞在做需要耐心的细活——绣花。两个输入空间组织框架的截然不同甚至相互冲突为创造性的联系提供了空间。假设存在这样一种情况：张飞完成了绣花这样的细活。这就说明张飞这样一个粗人也会用巧力，有细的一面，可以完成对细心和耐性有要求的活。层创结构即为看起来鲁莽、大大咧咧的人也可以有细心、有耐性的一面，也会用智慧。其实这也与张飞的实际人物形象相符合。他在巴西大战中智取瓦口隘大败张邰，即为一例。通过该例我们可以看到歇后语的理解和意义的建构与中国的传统文化也是密不可分的，也可看出我国歇后语中丰富想象背后的逻辑和智慧的认知依据。E63坐飞机吹喇叭——响(想)得高(多域复合网络)不少歇后语的阐述情境是虚拟状态，有时极尽夸张之能事。这条歇后语首先是一个虚拟的单纯网络。这里框架中的角色包括：吹喇叭者、吹喇叭的场所、吹喇叭产生的声响。该歇后语的意义建构借用了另一价值：在飞机上这一场所。理解这条歇后语就要创设一个虚拟的情境：坐在飞机上吹喇叭。首先看坐飞机，人坐在处于飞行状态的飞机中，人即处于高空。然后来看“吹喇叭”。喇叭，俗称号，是一种管乐器，上细下粗，多用铜制成，最下端的口部向四周张开，可以放大声音。吹奏喇叭带来的直接结果是：将声音放大，产生很大的响声。上述歇后语的输入空间之一就是引子“坐飞机吹喇叭”里所提及的“飞机”和“喇叭”；另一个输入空间即为注释：响得高(在高处发出响声)。因此可以参照如下的整合网络：图3：“坐飞机吹喇叭——响(想)得高”的概念整合分析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个单纯网络，产生了“响得高”的合成空间，但是这条歇后语最后产生的合成空闯是：“想得高”。这一意义又是如何建构的呢?我们还需要一个概念整合过程，即在合成空间1的基础上再次整合形成合成空间2。见下图：图4的输入空间l和输入空间2是利用语音符号之间的邻近性构成的转喻关系(束定芳2008：184)。输入空间l里是第一次整合形成的合成空间1：响得高，而输入空间2为读音为XIANG(上声)的字，它们的共有特性为语音一致，这也构成了在该整合过程中的类属空间：响／鲞／飨／想／饷／享／羼得高。从汉语常识的角度，只有“想”字可以与“得高”构成有意义的搭配，形成该条歇后语的后半部分：想得高。想得高·43·万方数据歇后语大全：http://www.wzbbs.org/ 就是所想与实际能力有偏差，目标很高但能力有限。因此该歇后语的比喻意义为“想得不切实际”。图4：“响(想)得高”的概念整合分析4．结语概念整合通过在多个空间之间作用建构意义，揭示了人们思维活动的认知过程。Fauconnier(2003)认为概念整合是我们看待世界和建构世界的必要方法。概念整合理论为人们解读复杂的语言形式提供了认知语言学上的途径，从而突破了传统语言学的解释方法。从上文的分析可以看出，运用概念整合网络对歇后语所传输的语音和文字符号分析和整合，歇后语的动态意义建构得以实现，同时展现了人们对歇后语的抽象认知过程。概念整合理论所具有的强大的阐释力和分析力不仅有助于我们解读歇后语背后的认知动因，而且也将有助于我们解读汉语中其他形式俗语的认知机制和推理逻辑，将成为我们对汉语俗语进行细致解读的一个新方法。参考文献：[1]Fauconnier，G．1997．MappingsinThoughtandLanguage[M]．Cambridge：CambridgeUniversityPress．[2]Faucormier，G．2003．Conceptualintegration[J]．JournalofForeignLanguages(2)：2—7．[3]Faueonnier．G．&M．Turner．1998．Conceptualintegrationnetworks[J]．CognitiveScience22(2)：133—187．[4]Faueonnier．G．＆M．Turner．2002．TheWayWeThink[M]．NewYork：BasicBooks．[5]Lai，Huei-ling．2008．Understandingandelassifyingtwo-partallegoricalsayings：Metonymy，metaphor，andculturalconstraints[J-]．JournalofPragmatics40(3)：454—474．[6]Lakoff，G．1987．Women。Fi仲，andDangerousThings：WhatCategor如sRevealAbouttheMind[M]．Chicago；TheUniversityofChicagoPress．[7]Lakoff，G．＆M．Turner．1989．MorethanCoolReason：AFieldGuidetoPoeticMetaphor[M]．ChicagolTheUniversityofChicagoPress．[8]韩庆果．2002．“歇后语”一词的英译名及歇后语翻译初探[J-1．外语与外语教学(12)：42—43．[9]李小平．2004．歇后语的语义结构及释义问题l-j-i．忻州师范学院学报(12)：30—35．[102柬定芳．2008．认知语义学F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杜．[113王今铮．1997．歇后语的修辞和语法结构[J]．内蒙古民族师院学报(4)：12—13．[12]汪少华．2001．合成空间理论对隐喻的阐释力口]．外国语(3)：37—43．[13]汪少华．2008．谚语·架构·认知[J]．外语与外语教学(6)：4—6．[14]王耀辉，扈金元．2001．谈歇后语的辞格运用口]．临沂师范学院学报(6)；96—98．[15]温端政，周荐．2000．二十世纪的汉语俗语研究[M]．太原：书海出版社．[16]张辉．2003．熟语及其理解的认知语义学研究[M]．北京；军事谊文出版社．[17]朱风云．张辉．2007．熟语语义加工模式及其影响因素11．I]．外语研究(4)：8一15．收稻13期：201I—05—10作者简介：汪少华．博士．教授。研究方向：认知语言学，语言教学。王鹏，硕士。研究方向：认知语言学。(责任编辑：杨渡)·44·万方数据歇后语大全：http://www.wzbbs.org/ 歇后语的概念整合分析作者：汪少华，王鹏作者单位：南京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江苏南京,210097刊名：外语研究英文刊名：ForeignLanguagesResearch年，卷(期)：2011(4)参考文献(17条)1.张辉熟语及其理解的认知语义学研究20032.汪少华谚语·架构·认知[期刊论文]-外语与外语教学2008(06)3.温端政;周荐二十世纪的汉语俗语研究20004.束定芳认知语义学20085.王今铮歇后语的修辞和语法结构1997(04)6.李小平歇后语的语义结构及释义问题2004(12)7.韩庆果“歇后语”一词的英译名及歇后语翻译初探2002(12)8.Lakoff,G;M.TurnerMorethanCoolReason:AFieldGuidetoPoeticMetaphor19899.Lakoff,GWomen.Fire,andDangerousThings:WhatCategoriesRevealAbouttheMind198710.Lai,Huei-lingUnderstandingandclassifyingtwo-partallegoricalsayings:Metonymy,metaphor,andculturalconstraints2008(03)11.Fauconnier,G;M.TurnerTheWayWeThink200212.Fauconnier,G;M.TurnerConceptualintegrationnetworks[外文期刊]1998(02)13.朱风云;张辉熟语语义加工模式及其影响因素2007(04)14.王耀辉;扈金元谈歇后语的辞格运用2001(06)15.汪少华合成空间理论对隐喻的阐释力[期刊论文]-外国语2001(03)16.FauconnierGConceptualintegration[期刊论文]-JournalofForeignLanguages2003(02)17.Fauconnier,GMappingsinThoughtandLanguage1997本文链接：http://d.g.wanfangdata.com.cn/Periodical_wyyj201104007.aspx